正廳里我摸著下巴喃喃道:“這么說,其實是你邀請我們到這里來的。”
潘明顯示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不算是吧,昨天他說想請個人回來,所以我就干脆多請了幾個。”他抬頭向二樓示意了一下。
我哦了一聲和鄭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么,潘允本來是潘家大少爺,他和潘明是雙生子,算是潘明的哥哥,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半年前被踢出了潘家。
潘家我聽說過,那是在我們逃出白水觀之前一年才發跡的。昌南說,潘家這些年遭受了這么多居然還能起來,真不容易啊,或者說,是那個人太厲害了吧。
我不知道他說的不容易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潘家很厲害,有個人也很厲害。但是我想,能被我最崇拜的大師兄佩服那個人一定,一定是真的很厲害。==、
我撓了撓頭用力的靠在沙發上不經意間看到了放在一邊小架子上的一張照片。這個人很眼熟啊,這個右眼角上有一顆痣的男人真的,很眼熟啊。
白水道長不是道士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師傅他其實是個和尚。我記得小時候每當從什么地方走過都會有人指指點點以及誰的議論聲。
“看啊,那個小子就是白水道長的養子。”
“白水道長,誰啊?”
“咦,你不知道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白水道長啊!就是在野子溝用奇怪的方法殺死了那只超大鱷魚的有名的和尚啊。”
“誒?真的嗎,殺死超大鱷魚啊,真厲害啊。”
“不知是這樣,這個家伙還經常給得了奇怪病的人治病呢,不是罕見的病不治,而且還從沒有聽說過他失手過。”
“真的嗎,真厲害啊。”
“誰知道呢,但是我想應該是騙人的吧。”
“誒?”
“你看,這個人總是對別人說他治病其實是在驅趕依附在人身上的魔鬼,這樣。”
“魔鬼,好可怕~”
“騙人的吧,哪有什么魔鬼,一定是這個和尚串通別人來騙人的。”
“你看,就是這樣,真實個瘋和尚。”
“和尚?不過不是說他是白水道長的嗎,怎么又變成了和尚了呢?”
“這個啊,他原來其實是和尚的,是在什么寺里面當主持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什么人給騙來當道士了。”
“騙來當道士?騙人的吧。”
“不是噢,是真的,很好笑吧,真是笨蛋啊。”
“那這個孩子呢?”
“哦,辜亍啊?”
“嗯,是啊,他長大后也會當道士吧,還是當和尚?哈哈~”
“誰知道啊,不過白水道長可是一直不肯承認他是自己的弟子的哦,要我說白水道長最后一定不會讓他當道士的。”
“那就是和尚羅~哈哈!”
這樣,你什么都不教我,什么都不告訴我,為什么呢?不過,最后我們誰都完了。我也是,昌南也是,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看著放在架子上斜靠在相框上一臉陽光曉得瀟灑的這個男人喃喃自語:“這樣,你應該滿意了吧,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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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你滿意了吧,潘琦?”
“這樣,聽說你昨天醒來過,今天我就來了,你開心吧?”
“真不會挑時候啊,就不能等等我嗎?!”
“這下,我終于能帶你離開了,這個家族的輝煌不屬于我,留在這吧,你是不會在意的吧。”
潘允傾下身體攔腰抱起床上的女子:“這就,帶你走。”光滑亮麗的青絲悄悄一蕩,像是想對躲在床下塵埃之下的那只黑色蜘蛛說些什么;女子翹起的唇角和落在自己腹部上、耷拉在半空中的白暫玉臂也俏皮的晃動了兩下,卻又安靜的像是只是自己的錯覺。
女子嬌嫩的容顏仿佛展開來的深藍薔薇,藏在外表之下的靈魂深處對這個抱著自己的堅強男子輕輕應了一聲:
“嗯,潘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