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有沒有去找昌南他們的麻煩我不知道,只是他從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這天早上的風異常的清冷,我一如既往的沒想去上課,鈴聲想起的時候我猛然想起今天第一節是林語的課。我想,昨天林語的語氣那么不好,一定是另有原因吧,可能就是因為那天我請了假的原因吧,盡管這個說法顯得狗屁不通。
想著我就很猶豫的穿衣服準備去學校,出門的時候我發現潘允果然是有不正常了,因為此時他也不在宿舍。我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他是在半夜離開的,因為在凌晨一兩點的時候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出門的時候外面還在下著不大不小的雨,我這回了身體拿了把傘又出來了,期間鄭東迷迷糊糊的對我說了句什么我沒有聽清楚,手機因為晚上忘記充電所以就放在了宿舍里。因為下雨讓我看不清天色,從而無法判斷現在到底幾點,但想到一向不到上學時間不起床的鄭東我又大致能判斷的出來了。
搓了搓手張,哈了一口氣,白色的霧就從嘴里飄了出來。往學校方向走去,這時候還很早,又因為天氣冷,所以路上也沒什么人,只是林林總總的有幾個人躲在樹下晨練。
下雨天的晨什么練,神經病,我搖著頭心里不屑道。
到學校里面的時候班級里果然沒有一個人,心里嘀咕著反正學校里面也沒什么人和不把上課的時間定的在晚一點呢我有出了教室到處亂轉。從學校的這一頭轉到學校的那一頭,凡是可以淋不到雨的地方都讓我晃了個遍,然后時間就差不多要到八點了,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想著反正這種天氣估摸著也得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請假或者遲到,昨天回來的時候我聽說最近好多人都感冒了。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語言果然準確,班級里加上林語和徐泥,人也還不到平時的一半,其中曠課晚到的就占二分之一。
我坐回座位,經過林語的時候我多打量了她一眼,因為她的身上都是細細的水珠,這使她顯得比平時更加柔和美麗。我有些奇怪林語的身上為什么會淋了雨,她沒有帶傘嗎?不是開車來的嗎?沒有會辦公室直接過來的嗎?為什么路上不把身上的水珠擦擦干凈。
葉聊巨大灰色的眼球朝我投來無神的一眼,我有些感慨的想,這小強竟然沒有生病,看上去總是衣服病怏怏我很弱的樣子。我感覺今天葉聊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特別是眉心莫名的多了一個小紅點,是發炎了?還是長痘痘了,這成了班級里的那兩個八婆的笑談。
兩個八婆分別是那個大胸脯的美女和那個總是和她形影不離的眼鏡美眉。
我搜索了一下,鄭東果然是遲到了,連帶著潘明居然也不在。愿他一生都消失在我的面前,我不懷好意的想。
徐泥照例在講臺前點名,我甚至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對數字太不敏感了,少了這么多人一眼就明了的了不是嗎。于是在N多人在徐泥點名的時候沖進來引得徐泥破口大罵的時候我無奈的捂住了耳朵,這才是真正的八婆,肯定是更年期提前了,更得還TM是老年期。
而N多在徐泥點名時沖進來的人中就有鄭東,我有點悲哀的想為什么沒有潘明,這樣就有好戲看了,讓徐泥把他人道毀滅吧。不過看徐泥那么喜歡她,恐怕她也不會怎么樣。
徐泥在“教育”這些晚睡晚起的青年的時候顯得異常針對鄭東,我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這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而徐泥同時也絲毫沒有提及今天一整天以來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的潘明。
果然是請假了吧,我這樣想著。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徐泥徇私枉法。
男子的心都是普通人摸不透的,特別是想我這樣十九快滿二十青春男子。除了進教師以來看了林語一眼,我便再也沒有將視線投降她一次。我認為我顯得已經很冷漠了,肯定能夠迷惑到林語,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迷惑她。當然這件事下課后鄭東嘲笑我說其實傻子都看的出我的心思,否則一個一向以逃課不上課出名的家伙怎么可能會安然出現在教師,除非這又是一個靈異事件。
我說為什么要用又?
鄭東特別憐憫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昨天你主動來上課卻同時被兩個班主任表示請假不準上課就是第一個靈異事件了。
我很悲催很挫敗的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了,然后又迅速勾住他的脖子說道:“請你幫我個事兒~”
鄭東很干脆地拒絕:“不行。”
我瞪大眼睛:“為什么!!!”
“表白被拒之人的請求一般來說就算是頭豬都猜的出來你在想什么,更何況是我們同一個宿舍。”
我點頭“一個星期長安樓,權當工資了。”
鄭東狠錘了我一拳:“客氣兄弟。”
我疼地嘶了一聲,心里也疼,長安樓啊,一頓飯能花掉好幾千的了,我去,這還不算,在這個有錢人遍布的大學里,這種好的酒樓還得預定才行,預定,誰知道我得預定多久——(T___T)
雨漸漸停了下來,徐泥離開的時候我算是難的感覺到了意思不舍,因為只要她一走我就不得不把我的視線放在林語的身上,否則就會顯得極度不自然,但是我又不想把去看林語,為什么呢?我承認自己很別扭。
于是一整節課過去后我就更別扭了。雨漸漸停了下來,天氣依舊灰暗,林語走的時候我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盯著樓下樹上下方刷的漆看,努力的思考著為什么今天它會顯得異常的潔白明亮。
葉聊站起來饒過我走了出去,我給她讓了讓身子,但是卻眼尖的看見她的深灰色的衣領上有一抹深紅色的血跡。下意識的往上瞟了一眼,看到的是葉聊那雙漠然的雙眼,以及脖子上拿到淺淺,但卻本應致命的傷口。
很快轉移過視線,我并沒有過多的在意這一小小的發現,因為這與我無關。鄭東走過來問我要不要把位子換過去,反正今天潘明不在,他說他買了最喜歡的漫畫雜志。我說不去,一想到要坐在潘明那么惡心一個人的座位上就讓我胃里直犯惡心,然后又詞不達意的嘲笑了一番他這么大一個人居然還看漫畫,他是小孩子嗎這樣的話,鄭東居然還很得意的吵我炫耀說這叫人老心不老。
因為接下來沒有了林語的課于是我也沒有了繼續上課的心情,可是為了某些事情我還是不得不留在學校,否則的話我一方面拜托鄭東事情,另一反面又很活潑的溜了課這怎么行,不然鄭東惱羞成怒了怎么辦。
可是從第二節課開始接下來一整天的課都枯燥乏味的讓人崩潰,我從口袋里面掏出那個香味幾乎要全部散掉了的薰衣草香包。昨天從家里回來的時候我又去了一趟之前的那個香包點,卻無奈的發現現在已經變成了服裝店。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提醒鄭東快點行動,否則就別忘去長安樓吃飯。鄭東很委屈的對我抱怨道:“你試試莫名其妙給老師檢討書。”
我說,這不是莫名其妙,今早他不是遲到了嗎。
鄭東沖我咆哮:“老子吃到這么多年就TM沒下過檢討書,再他娘的說,要寫也是寫給徐娘娘,寫給林姐很奇怪啊。”徐娘娘和林姐是班級里給徐泥和林語的稱號,天知道他們怎么這么快就去好了外號的。
我安撫鄭東說:“沒關系沒關系,人總會有第一次的。”
鄭東看著桌上的快餐盒顯得很委屈,于是他用小心翼翼,外加建議的口吻對我說:“要不我還是改送情書吧。”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惡狠狠地威脅他:“那你這輩子就吃快餐過吧。”
寫檢討這只是我們想出的方案中的第一步,但是第一步的難度實在超過鄭東的想象,于是本應該是中午的行程硬生生的被他拖到了放學,然后又因為錯估了教師的加班時間而錯過。我面無表情的告訴他如果他膽敢邁著小碎步悄然離開的話,我就敢把他穿著小內褲并且把內褲夾在股溝里的照片發到校園網上。鄭東一臉仿佛吃了蒼蠅的表情只罵我陰險,然后用很糾結很蛋疼的表情在徐泥詫異的視線中把檢討書放在了林語的辦公桌上,最后灰溜溜的逃了出來。
說句讓我很無奈的話,鄭東這人啊,變臉比變天還快,前一刻委屈的都快哭了,此時居然腆著臉要我去長安樓。我安然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很霸氣的讓他叫上整個宿舍的人一起去。想起鄭東的食量我就覺得,請一個人吃也是幾千塊,請一群人吃也是幾千塊,暫時,就這樣吧。
另,我不得不感謝于我高智商的大腦,因為要不是在上課的時候我聰明搶先預訂了最后的一個包廂,否則現在該尷尬的人就是我了。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