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切了一聲,說道:“這是連環殺人案,你就算是查鄰居也沒用吧,再說了,其他人呢,既然是連環殺人案,總不能在這一個地方里面晃蕩吧。”
周杰深吸了一口氣,他對我的忍耐應該是到達了極限:“我知道,這不用你來教我。”
我低下頭詭異一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點線索。”
周杰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然后他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嗎?”他整理了一下那疊A4的紙,然后把它們鎖進了柜子里。
我說:“你當然不信,但是我這次是認真的,更何況多一條線索也比你現在這樣一頭霧水的好吧。”
周杰轉過身來看我:“我需要知道,這線索你是怎么知道的,并且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我躺下雙手用力的捏著脖子:“第一個問題,我看到的。”看到周杰過來詢問我就知道,這次的調查對他來說一定是個極大的打擊。他當然查不到什么了,這種殺人案,在我看來,可是毫無動機可言啊。如果非要說有動機,活著說動機是什么的話,我想,那應該是為了食物,為了活下去吧。
我說:“你沒必要問我我是怎么看到的,為什么之前沒有告訴你或者警方這種無聊的問題,至于第二個問題我也沒有必要回答你,畢竟就這么一點點線索,我也沒有必須告訴你的義務,現在主動權在我的手里,能回答第一個問題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周杰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正色道:“辜亍,我怎么感覺你的形象變了啊。”
我呵呵一笑,對他的這種說法不予任何表示。形象?你以為我的形象是怎樣的?恐怕在最后是要讓你失望了。我說:“你想知道嗎?為了視線你那個不切實際的英雄夢?”
我本以為自己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就算周杰再不爽我也不會不來理睬我。可我還是低估了他是有多討厭我,所以當我看到周杰從櫥柜里拿出一套睡衣走出了宿舍的時候我顯得一場迷茫。
“喂,你干嘛去啊?”我沖著周杰的背影叫到。
他背對著我揮揮手:“洗澡。”
我很郁悶很苦逼的坐在那里,很無語啊,這叫什么事兒啊。對于周杰對我的不理睬我雖然郁悶,但是還是顯得相當淡定的,因為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人就會自己來找我。畢竟這種比較玄幻加科幻的案件不是一個普通人就能夠勝任的。
所以周杰一聲不吭的跑掉我也并不著急,就算心中有了那么一點點的想法又怎么樣,我可沒有那群人那么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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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時候昌南給我打了個電話,但鑒于當時的我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的那種心情可想而知,于是我的語氣當然不會怎么好。
“誰啊。”我問道,因為我已經困到了連手機上的來電顯示都看不清了。
“小亍,你還是回來吧。”我迷糊了一陣。妄圖在這種半撐著身體一只手同時還拿著手機的情況下睡著,事實上我也真的差點就睡著了。我迷茫的想著,在這個世界上還能叫我小亍的人TM究竟是誰。在我的印象里,這種人還真沒幾個,當然在上次去菲林森林那趟里面的那群管我叫小辜亍的混蛋除外。
我細細琢磨了一下,心想這種人不是死了就是見不到人影了,唯一符合要求的也就昌南一個。想到這里我迷糊的頭腦立刻就清醒了,但隨之而來的就是被人從半夜吵醒的憤怒,我沖著手機低吼道:“我艸你媽的昌南,老子睡著呢!!”和氣悲涼。
但是昌南的語氣卻顯得有點低沉:“你還是回來吧。”他的聲音里面有著一點點的挫敗感,我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就問他干什么,這大半夜的你叫我回去我也得回得去啊,昌南卻馬上接了一句:“那就明早吧。”
我的憤怒來的快去得也快,掛掉電話的時候我腦子還正暈著呢。其實聽到昌南的聲音的那一剎那我就反映過來時昌南了,只不過那時候我有點生氣罷了,嗯,還有一點點心虛。
昌南的語氣很奇怪,那種挫敗的語氣就不用說了。而且他說的話也有點不對,他說,你還是回來吧。這個“你”理所當然的就是我,只不過那個還是是怎么回事,我皺著眉心中感覺著實迷茫。難道他本來并不希望我回去嗎?不對啊,這不符合他的形象啊。
想多了腦子疼,對于這些乘風踱浪的神人一向都不是能夠用邏輯解釋的,于是我決定安心睡覺,什么都不要去想,畢竟什么事明天就會知道了不是嗎?
但是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一向腦袋沾床就會睡著的我今夜居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我突然想起明天不是要上課的嗎?哎呀,這么久了,我都幾乎要忘記上課的時間是在周一到周五,媽的,虧昌南那天還要我好好上課來著,第二天就叫我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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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處不知名的陵園中,一座座灰白的碑參差不齊的林立著,在其中的一個碑前安靜的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兩個人是姐弟,可是卻長得完全不像。
男子是個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鮮紅的如玫瑰,如獻血一般嬌艷欲滴,那發色,那眼睛,還有唇。可是女子卻完全相反,女子是一個少女,看樣子也應該是十九歲或者二十歲的樣子。少女沒有他弟弟那樣的妖嬈美麗,反而卻灰暗的如同陵園中一座座的碑一般。
少女長著一張平凡的幾乎沒有的臉,臉色蒼白的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還有那眼睛,那嘴唇,都是一樣的蒼白。慘白的額頭被露了出來,那上面仿佛正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引得周圍的烏鴉一陣鳴叫。
平安站在那座小小的碑前,輕聲說道:“我以為你不回來的。”我高大的身材被月光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影子打在了碑的上面,將碑悲傷的化成了兩端。
葉聊歪著頭打量了這碑良久,不知道是在看那沒有刻上名字的碑,還是在關注著打在碑上的影子:“你說過,只要我來了,之后的事,你幫我解決。”她本來是不想來的,就算這個認識因為自己死了,那又怎樣,這是她自愿的,怨得了誰呢。更何況自己已經為她自責了這么多年,弟弟都已經不怪自己了,殺死她的人也死了,仇已經報了,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平安偏過頭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姐姐:“你其實很不情愿的吧,你多無辜啊。”他的聲音里面透出濃濃的譏諷“你還想躲到什么時候?”
葉聊平靜地說:“我還以為你已經原諒了我。”
平安眨了下眼睛,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這件事我確實是原諒了你,梅梅的死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但是你總不能一直躲著那群人吧。”
葉聊說:“你說過,只要我來了,你就會幫我解決那些人。”
平安輕聲道:“你太高估我們的勢力了,我們還沒有和那個組織相抗衡的實力。”
葉聊說:“你說過的。”
平安突然笑了一聲:“當然,只要你來了,我們就有那個實力了。”
葉聊說:“你說過的。”
平安笑的悲哀:“其實你早就看出我的來意了吧。”
葉聊說:“……”她用力的閉了閉眼“沒有。”
平安道:“你不想回來嗎,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只有回來你才能真正避免更多的麻煩。”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誘惑。
葉聊突然抬起頭,認真的打量了她的弟弟良久:“我想,你可能錯了,我為什么要加入你們的勢力,這都和我無關不是嗎,再說了我為什么要加入你們的勢力,組織不是更加久遠,更加有力些嗎?呵!”她短促地笑了一聲,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平安聽到葉聊的話,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是嗎,你應該知道的,我們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么多”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立刻被也聊打斷了:“那都是那個人做出來的,那一個人做出來的。”
平安也不在乎自己的話被葉聊打斷,聽到葉聊的話他只是滿不在乎的說:“那是因為他是boss,做這么多是應該的。”
葉聊面無表情的道:“平安,我還以為變了的,沒想到,你還是這么的”她抬起腳,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剩余的五個字像是風一般的在陵園內飄蕩。
“目光短淺啊~”
平安的眼神逐漸沉淀了下來,他皺眉有些懊惱的想,明明自己已經變得很沉穩了,為什么這次又沖動了一回呢?葉聊說他目光短淺,可能,是真的目光短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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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個男人坐在高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臺階下的女人:“你想身居高位嗎?你想擁有財富和權利嗎?來吧,我們可以幫助你,只要你愿意。”他的聲音充磁性而又魅惑。
臺階下的女子激動的抬起頭:“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