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后男人才準備帶我回去,這時候我的心中一陣激動。
可是當我們真正走在了街道上的時候我的心情卻異常的低落,因為在我們兩人出來走到這條街道上后,男人就一直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這讓原本想要假裝被人群沖散實而為了逃脫的我情何以堪。但是很快我就恢復了過來,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過能在第一關就通全關,之所以情緒低落只是對于男人謹慎的行為感到不爽罷了。
我帶著男人打車到了高級公寓區,昌南住在二十三號樓,男人讓我走在后面給他指路,我不明白他這么小心翼翼是為了什么。在不算狹窄的樓道中男人按下了我家的門鈴,然后房間里面變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時候會有誰啊?”這是昌南的抱怨聲。
洛河的聲音:“會不會是任務?”
昌南的聲音:“應該不是吧,我告訴過吳老頭不要再送任務來了的。”
洛河說:“去開門。”
昌南說:“你去。”
然后氣氛僵持住了,我的眉頭跳了跳,又跳了跳,心說完了完了,我之前還給男人說我家只有一個姐姐來的,現在TM出現了兩個男人的聲音,caoTM的更郁悶的是這兩個人居然不開門。他娘的這下栽了,想不到我英明一世居然栽在這兩個二貨的手里。
我轉頭結結巴巴的相對男人解釋些什么,卻見到男人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我,滿臉殺氣。我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男人猛地一揮手卡住了我的脖子,沖了下去。我的嗓子被他卡的一陣生疼,也不管這人會不會殺人滅口什么的,抄起嗓子就喊:“cao你媽的**你倆白癡救我啊——”
然后我的頭猛地一痛,整個世界頓時在我的眼前翻來覆去的倒,我暈暈乎乎的站起來,恍惚中我看見一個男人半跪在地上手中托著一個女人的身體說:“放心,你不會死的。”然后我的整個視野“轟——”的一聲仿佛燃燒了起來一般灼熱,我看著這個男人手中的女人,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暖意,我下意識的朝這個女人走去,哪知腳下一腳踏空猛地栽了下去。栽下去的瞬間,我想,這下是真的栽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昌南那張樂呵呵的臉,我眨了眨眼睛,心想我沒死啊,我真的沒死啊。我捏了捏自己的臉,有掐了一下大腿上的肉。
“嗷嗚~~~”媽的,痛。
昌南在旁邊很樂呵的看著我,我說:“cao你媽,看我這么狼狽你很開心?”
昌南擺手說:“沒有沒有,就是略微的有點欣喜。”我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心說這有區別嗎,但還是果斷的將這個話題打住,因為我不能擺正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結果會變成什么樣子。
昌南問我:“你這兩天都到哪里去了?為什么同學和小允他們都沒有見到你。”我說:“靠,見我這樣就知道了吧,再說了難道那個男的沒被你們抓住嗎?不會拷問拷問他啊?!”
此時昌南的臉色微微的有點古怪,我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怎么這樣一副表情,對了那天你找我好像挺急的,看樣子現在沒事了?”
昌南呵呵一笑說:“真難得,那天我著急都聽的出來,居然記到現在,我好感動啊。”我聽到他的前一句話撇了撇嘴想,就你那焦急的語氣,恐怕只有傻子才聽不出來,但聽到他后面的話頓時深深的覺得我還是閉嘴比較好。
昌南這時候又說道:“你剛才說的男的,是不是他?”我測了側身體,露出了在大廳中五花大綁的一個暈迷不醒的男人。我偏過頭瞧了瞧,忽然覺得這個角度好象不對,為什么我會看到大廳中的人。
我動了動身體,然后做起來,撓撓頭,然后被痛的齜牙咧嘴:“我cao你媽的昌南,咋把我房餐桌上。”
昌南朝我尷尬的笑笑:“別介意別介意,房間里面出了點小問題。”
我罵他:“小問題,那我房間呢?”
昌南燦燦:“小問題小問題。”
我嘆了口氣:“好吧小問題,那這段時間我睡哪?”
昌南猛然抬起頭看我:“你打算回來住了?”
我點頭:“嗯。”點頭的動作讓我的腦袋一陣暈眩,我皺眉,那感覺就像腦漿也要被甩出來了一樣。
昌南看到我點頭,就笑,他說:“沒事沒事,我把我房間騰出來給你。”
我皺眉:“那你住哪?”
昌南說:“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小亍終于長大了,終于知道心疼師兄了,哈哈哈哈。”
我白了一眼笑的跟白癡一樣的昌南,眼角督過站在一旁不語的洛河,心想,為什么他不把房間讓出來。沒辦法,他不算是我的家人,就算他是昌南的弟子也沒用,我實在很難對他生出好感。
昌南看到了我的眼神,于是就說道:“小河啊,現在我也要住客廳了,我們兩個現在可是同病相憐了啊。”我眨了一下眼睛,自知這是昌南特地說給我聽的,但也不由一陣無語。
高級公寓的房子可是很大的,怎么可能卻房間到這種地步,房間里面到底住了些什么人啊,還得讓洛河把房間讓出來。
洛河站在旁邊安靜的不想話,但此時好像也實在忍不住了,他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個,他怎么辦?”他朝地上的這個男人抬了抬下巴,地上被五花大綁著的男人仿佛有所感悟一般的畏縮了一下。
昌南說:“怎么辦,你說吧,反正把他帶回來的也不是我。”他看著我,洛河也立刻看想了我,這讓我油然生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決斷一切的感覺。
我說:“他么——”我還沒有想好該怎么審判他,昌南這時候插了一句話進來:“要不殺死他,我剛才看見他可是對你下死手了的。”我一聽立刻搖了搖頭,殺死他沒必要,更何況之前在他們那群人的地盤的時候要不是因為他,估計此時我的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的。
“啊啊啊啊——好爽啊——”
這時候原本屬于我的房間的那間房間門被人打開了,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傳來:“那邊的那個人,別裝睡了。”
我詫異的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頓時我就更加驚訝了,是正在伸著懶腰的潘將軍。我疑惑的看相昌南,不大明白為什么他會在這里。昌南對我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我嘆了口氣,我忽然不想住在這里了,但是想到昌南如果聽到我這樣告訴他后的失望表情于是決定,不管怎么樣至少先住兩天再說。
不過我對于潘將軍剛才說的話比較疑惑,什么叫那邊的那個人別裝睡了,這里有誰在裝睡嗎?但是只是一瞬我就反映了過來,潘將軍說道是那個男人,那個被我帶來又差點殺了我最后被昌南他們抓住的男人。
男人顯然也發覺了自己被發現沒有昏迷的事實,縮著身體睜開了眼睛,我看著這個在地上躺著的男子心中莫名的一陣好心情,就連這段時間在那群人的地盤受到的憋屈也一散而盡,只是偶爾想到在那里幾個死去的人的視乎心中還是不由一陣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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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廢棄了的學校的操場上,野草瘋狂的長長,足足長到了一個成年人小腿處。一個小男孩在草叢間走著,嘴角勾著迷離的笑,高高的野草在男孩的腰間婆娑:“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罷了,為什么他們一個一個都不愿意放過我?”他輕聲說著,像是對聲旁的那個男人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身邊的那個男人的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傷疤,整整從右眼眉骨處整齊的切到了左邊的嘴角,猙獰異常。
刀疤男沒有說話,只是昭烈守在男孩的身邊,聽著他的牢騷。男孩蹲下了身體,然后在野草之間籠起了雙手,一直墨綠色的巨大跳蟲在男孩的手中怎么也跳不出去:“刀疤,你說爸爸為什么不要我了呢?我本來還以為他會來接我的,為什么他沒有來呢?”
刀疤男依舊安靜的陪在男孩的身邊,一步一步的跟隨。
男孩說:“刀疤,如果你是我爸爸就好了,所有人里,就你對我最好了。”
刀疤的喉結動了動,一聲含著淚的聲音被哽咽在嗓子里,可是男孩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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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
餐桌上一對食不知味的父母抬起了頭,看相自己杰出的兒子,父親抖了抖唇,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他怕聽到自己不愿意聽到的答案。到時母親迫不及待的開了口:“光軍,雪兒呢?找到雪兒沒?”她焦急的表情讓她略顯蒼老的臉微微的扭曲。
劉光軍強忍著心中如針扎般的心痛感對母親說道:“媽,對不起,雪兒她,我好沒有找到。”他忍不住低下了頭,因為欺騙自己父母的羞愧加上妹妹的死亡讓他真個人都幾乎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