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嬌》
或許一個女人最大的底限就是忍受過去面對全新,然后這種全新不過是傷疤處抹了胭脂,看似好看,卻經不起暴雨的洗浴,風雨后,那曾完美的一切都被摧殘,過去的傷口會再次發炎,然而這一次,它會更疼。
魚雁的哭聲慢慢消停,紅魚拉起她的手:“走,我帶你去看一下人間真愛。”懵懵懂懂的魚雁被她拉到大街上,永梅鎮永遠都這么繁榮,人來人往,熱鬧不凡,整條街最吸引人的應該只有一個人,她是水仙居的藝妓——喬月嬌。在永梅鎮除去忘香樓的汝四娘,她就是當下男人追慕的云彩。今日正好十五,喬月嬌剛從廟里燒香回來,一群垂涎欲滴的男人跟著滿街走,擺攤的小哥也忍不住看了兩眼,就連包子鋪的大叔都不做眼前人的生意,視線早已牽到喬月嬌的花車上,粉色的紗幔隨著花橋輕微擺動,隱隱約約的身影成了眾多男人渴望的云彩。
魚雁望著男人們所傾慕的女子,失落的情緒被這種氣氛分解,這是多么幸福的女子呀,有這么多人愛她。她的視線依舊牽在喬月嬌身上,不知不覺的脫口問道:“她是誰?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愛她?”
紅魚的眼神露出一絲鬼魅,一種無形的欲望籠罩在臉上,她淡淡的回答:“她是永梅鎮的花魁喬月嬌,因為獨善琴舞,美麗傾國,因此是方圓百里的佳人,也是男人心中的月亮。”
花橋越走越遠,剛才還擠了一堆人,堵的水泄不通,隨著喬月嬌的離去,人也少許很多,紅魚拉著魚雁朝喬月嬌的方向走去:“走,看看喜歡他的男人有多少。”兩人跟著大部隊來到水仙居,門外早就堵成了人山,隨著花橋而來的人潮,正對了人山人海四個字。
“讓一讓,讓一讓……。”一個老媽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從人堆里擠了出來,她手里搖著繡扇,微胖的身子,大紅的衣裳,在人群中特別顯著,她看著臺階下的人潮,臉上笑開了花:“喲喝,今日這么多人呀?大家先靜一靜,王媽我這有個老規矩,凡是價高者可與月嬌喝茶,想聽曲看舞的,得出300兩銀子,坐在正廳等侯,好啦,現在開始交錢。”
王媽話一完,銀子就像大雨般灑來,差點沒砸死她,從大門擠進的人群如似監獄里放出的囚犯,最后紅魚拉著魚雁給了王媽兩大袋的銀子,王媽熱情的招呼道:“兩位姑娘請。”
里面基本滿座,過道也都站滿了人,大廳正方設了一個臺子,臺子上紅彩相接,臺前掛有一簾粉色紗幔,在一曲清幽的彈奏下慢慢拉開,喬月嬌從樓頂上拉著白綢子緩緩落下,梨花紛紛,意境非常唯美,她身穿白色的羽衣,像嫦娥一樣從月中飛來,尋找著寂寞已久的凡心。她真的很美,美得讓紅魚也有幾分妒忌。男人的追慕可能就是她這份脫俗的美,她的笑,她的舞姿,飄渺,唯美,動人。
《借身還魂1》
喬月嬌靜靜的站在臺上,等待她的是為價高者陪酒賣笑。坐在雅座上的幾位貴公子紛紛舉手競價,經過一番激烈的競爭后,只剩下兩名男子,一個是文質彬彬的闊少爺王罡。另一個是將軍的兒子白少林,有幾分練武之人的英氣。兩人不相上下,價格都跟著對方的喊價高一層,五千兩、五千五百兩、五千五百五十兩、八千兩、八千八百兩、九千兩、九千九百兩、一萬兩…...這個價目當前最高,這讓魚雁愁腸百結,這么多錢都只為博紅顏一笑,只是一個陪誰喝酒的資格,這值得嗎?
“一百萬兩…黃金”這個聲音震驚了全場,特別是停頓后的兩個字“黃金”。所有人都看向紅魚,因為這句話是她喊出來的,魚雁不敢相信的看著她“紅魚……。”王罡看了看紅魚的打扮,最后笑道:“呵呵,你一個姑姑也會對喬月嬌感興趣?看來這位姑娘的口味很重呀!”白少林也隨即嘲諷:“怕是姑娘也拿不出這么多錢吧?!”
紅魚看著臺上的喬月嬌,臉上的欲望只增不減,她雙手合在耳邊拍了三下,只見門口有人抬來三個箱子,幾個男人把箱子放在臺前,落地的那一刻發出沉響,紅魚走到箱子前,親手把箱子打開,一道強烈的金光穿透大廳,所有的人被一這箱金子震攝了魂魄,紅魚看著呆若木雞的王媽:“王媽,你說我有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