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峰不肯相信,他氣憤的反駁道:“我不信,戚七當時那么拼命的救我,這不可能是演戲,不可能!”
“你不信,可以去里面看看,他們的錢袋上繡著一個金色的‘七’字。”婁歌語氣平低許多,但還是蘊含著足足的殺傷力。
嚴峰走進酒館,里面的幾個男人圍在一起劃拳,婁歌躲在暗處看著,一個男人劃輸了,從一個繡著七的錢袋里掏出一定銀子。他終于按奈不住內心的疑問,嚴峰沖上前去抓過錢袋,眼睛紅紅的濕濕的,他苦笑道:“想不到,你竟如此不要臉,為了讓我娶你,用這種手段。”他咬牙,雙手緊握錢袋,幾個喝酒的人看他臉上布滿怒氣,也不敢動手,只是好言說:“哎,如果你喜歡就送給你。”男子說完又繼續和他的兄弟們喝酒談笑。
隔天,一切事物都發生了天翻地覆,清河上,微風蕩。戚七還是那么開心,扣著他的手指,笑意洋洋。只是他,嚴峰再無笑容,冷著一張臉,黑得像是暴雨將來一樣。
戚七見他不說話,便停下來問:“嚴哥哥,你今天怎么不說話呀?是哪里不舒服嗎?”
嚴峰看著她那純凈的笑容,怎么會想到她會雇人演戲,一個天真與算計并存的女子,竟演的那般真實,不知道的,還真能從她眼里讀出真實與單純。他把袖中的錢袋放在戚七手中,面無任合表情。戚七翻了翻錢袋,一顆顯眼的七字,她笑了笑:“咦?嚴哥哥怎么會有我的錢袋呀?”
“你繼續裝。”嚴峰只是冷冷的說了四個字。
戚七頓覺莫名其妙:“什么呀?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嚴峰鄙夷的笑了笑:“你還真會演,我不說破,你是不會承認的。我問你,那天的刺客是不是你雇的人,是不是你為了讓我心生愧疚演了這出苦肉計。”
戚七推開她,無可置信的向后退了幾步,此時的嚴峰越來越模糊,她就快認不出來,他的話字字不明,對于毫不知情的戚七而言,這就是個天大的冤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戚七欲要靠近嚴峰,卻讓他拒絕了,戚七此時變得窘迫,她努力笑著說:“嚴峰,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我對你是真的,感情不摻任何戲份,有什么事,你說清楚,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誤會我,好不好?”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他把話就這樣扔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戚七的堅強終于被打敗,眼淚絕望的流淌,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跪在地上,空氣間好像也充滿了悲傷,呼吸都是絕望。前一刻,她還是幸福的準新娘,后一刻,她就是一個拋棄的悲傷,誰都不想靠近的一種悲傷。
《我要娶戚月嬌為妻》
嚴峰回到府中,一個人在院中喝了很多酒,腦海里全是戚七笑的樣子,她的笑是那的簡單,那么的純真,可是一想到她雇了刺客…….,嚴峰就難過不已。
嚴夫人走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兒子這般頹廢,她的心比誰都痛,她坐了下來,眼神里滿是憐愛:“峰兒,你這是怎么了?”嚴峰醉眼迷離,嘴角拉著苦僵的弧線:“她騙了我。”
“你是說戚七嗎?”嚴夫人淡淡的問。嚴峰沒有說話,他只是接著喝了一杯,又開始苦笑作樂。
“峰兒,你是愛上她了,因為愛上,才容不得一點點欺騙和隱瞞。”
“不,我不愛她!我愛的是戚月嬌,而且……我還要娶戚月嬌為妻。”嚴峰醉熏熏的擺了擺手,強烈的語言讓嚴夫人有些不知所措:“你說什么?你…之前不是要娶戚七?怎么變成了戚月嬌。”
“娘,明天就去侯府下聘禮,記得我娶的不是戚七而是她的妹妹。”說罷,醉死過去。嚴夫人分咐著身后的丫環:“來人,把少爺扶回房間休息。”
嚴夫人看著一群人把兒子扶回了房,心里說不出的著急,這年輕人說變就變。白天還說要娶戚七,晚上就變成了她的妹妹。好搖了搖頭離開院子,望著隔壁侯府的燈火如晝,心慚慚喜歡,管兒子娶誰,都注定是侯府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