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
瑾夙還在拿著料理書大聲念著:“燒鍋上火……燒鍋怎麼可能上火啊?下油,放入蔥、姜末……”瑾夙又把茶葉倒入鍋里:“填入菌菇湯……沒有菌菇湯,蘿卜湯也可以吧……”
瑾夙又將幾只未洗未切的大蘿卜扔在鍋中。
Wave跑進(jìn)廚房里,刺激的油煙味使他忍不住咳嗽了幾下,看著瑾夙弄得黑乎乎一盤一盤又惡心又難聞的菜和打了一地的雞蛋:“喂,白癡,你在做什麼啊?”Wave本身心情就不是很好,又十分饑餓。這下一來,更是不高興了。
“我……在燒菜啊……”瑾夙有些難堪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Wave指著一盤完全燒焦的面片:“這是什麼啊……”
“意大利炒面啊……”瑾夙嘟著嘴小聲說。
Wave忽然看見那袋倒光了的茶葉,那是他最喜歡的龍井正品,全臺(tái)灣僅僅有十袋。生氣的說:“燒菜……我看你是制造垃圾才對。”
“這又不能怪我啊……”瑾夙嘟著嘴說。
Wave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大家今天吃泡面吧。”
“可是……這些菜呢?”瑾夙有些失望了。
Wave嘆了口氣:“還能怎樣,當(dāng)垃圾扔掉!”說罷,拿了一盒泡面,大步離開了。
“當(dāng)垃圾扔掉……”瑾夙嘟著嘴巴,低著頭,十分失望。
【練團(tuán)室】
Wave吃著泡面,對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后悔了:“真不知道那家伙又在亂搞什麼,不過我剛才說的話的確有些超過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繼續(xù)吃著泡面,心里想著一會(huì)和瑾夙說明白剛才他的心情不怎么好,所以才會(huì)冒失說出這種話的。
【花園】
瑾夙獨(dú)自一人坐在木椅上,嘟著嘴,回憶起剛剛的那一幕:我的料理技術(shù)真的這麼差啊,哎……非但沒有打敗胥臻,還害得城逸宇生氣……
“瑾夙……你怎麼看起來這樣不開心,怎麼了?”城田修不知什麼時(shí)候走過來。
瑾夙抬起頭:“田修少爺,我和胥臻小姐比起來是不是顯得很遜,很多余。”
“不會(huì)啊。”城田修看著她:“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優(yōu)點(diǎn)啊。”
瑾夙撅著嘴,看著他:“哦,可是我害得你們大家都吃泡面啊……”
城田修看著她的樣子,笑著說:“沒關(guān)系啦……”
Wave走到大門口,看到兩個(gè)人笑著談什麼,心里不禁醋意由升,想和瑾夙說的話都吞了回去,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閣樓】
胥臻得意的笑著,裝作無意的經(jīng)過瑾夙身邊,小聲丟下一句話:“太遜就不必逞強(qiáng)了吧。”
“不你少瞧不起人了,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料理手藝好就可以批評(píng)別人。”瑾夙瞪著她,頓了頓:“有一天我也一定會(huì)做好料理,打敗你。”說罷,大步走向房間。
胥臻笑了笑:“祝你成功。”
【瑾夙房間】
瑾夙一個(gè)人躺在房間里,哎……那天逸宇救了我,應(yīng)該只是對我的同情啊。雖然以前他有說過“喜歡我”之類的話,不過那些都是開玩笑的吧……
他堂堂臺(tái)灣市的新歌王,又怎麼可能會(huì)喜歡上一個(gè)不漂亮,腦袋笨,料理技術(shù)很差的女生啊,甚至還可以說我根本就不像女生……哎……我想,只有公主才配得上他吧,就像胥臻那樣八面玲瓏的女孩子一樣……
瑾夙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給她帶來了昏昏沉沉的睡眠。
【陽臺(tái)】
Wave接柏哲的電話,著急拍戲,便早早去工作了,連早飯都沒有吃。
此時(shí),正是黃昏,城田修和Wave的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
“如果你再敢和那個(gè)胥臻有所交往,我絕不顧慮我們兄弟的情誼。”城田修生氣的說。
Wave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教訓(xùn)我?”
“我本就不喜歡趁人之危,你口口聲聲叫我不要和你爭瑾夙,我做到了。”城田修很是生氣,頓了頓:“可是你呢,真的做到了嗎?和那個(gè)胥臻又是約會(huì)又是擁抱,毫不顧瑾夙的心情,你知不知道,自從那個(gè)胥臻來了之后,她有多傷心,她甚至說自己和胥臻比起來是不是顯得很多余。”
“什麼?你說瑾夙她真的喜歡我?”Wave認(rèn)真的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城田修瞪著他,大喊著:“我真的懷疑你這種人是不是真的喜歡瑾夙,甚至連她喜歡自己都不知曉,她為了超過胥臻做料理,卻沒想到你還抱怨。”
Wave愣了一下,原來她昨天做料理都是為了我,可是我卻說她做的像垃圾一樣。這幾天我為什麼一直顧忌胥臻卻忘記了瑾夙的存在呢……
城田修望著天空:“但愿你可以讓她開心起來,而不是讓她難過。”
【大廳】
Wave坐在大廳的沙發(fā),捏著手,他剛剛在房內(nèi)尋找了一圈瑾夙,都沒有找到,可想而知她又在睡覺。
難道……昨天晚上瑾夙想要離開是因?yàn)樗诤跷遥覟槭颤N會(huì)不知道?不知道呢……還是那個(gè)城田修忽悠我,可是沒有必要啊……瑾夙現(xiàn)在又是去哪里了?一定要和她解釋清楚……
這時(shí),胥臻穿著睡裙走出來喝水,Wave考慮事情太認(rèn)真了,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
胥臻看見墻上那張被瑾夙莽莽撞撞撕壞了一角的Wave壁畫,不禁皺了皺眉頭,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被fans們貼在大街四處,但是她養(yǎng)成了一種惡習(xí),一旦發(fā)現(xiàn)海報(bào)有任何損傷,她絕對會(huì)毫不保留情面的沖上前撕掉不完整的海報(bào),因?yàn)樗J(rèn)為,這對Wave是一種侮辱。所以英國CD店的售貨員都不愿意在落地窗上貼Wave的海報(bào),并非不喜歡,而是怕胥臻來打攪生意。
這次也不例外了,她幾乎是身輕如燕的蹦上沙發(fā),想把那張壁畫撕下來,可是剛剛碰到的時(shí)候,腳竟然踩的懸空,非但沒有取下壁畫,并且身體失去了平衡,Wave不知什麼時(shí)候從沉思中走了出來,一下子抱住快要摔倒的胥臻。
Wave愣了一下,腦海里閃出第一次遇見瑾夙被石頭絆倒的畫面。胥臻心里十分的開心,她以為此時(shí)此刻Wave是真心愛她的,卻沒想到他完全沒有愛她的意思,不過是怕她摔倒,心里正在想的卻是另一個(gè)女孩。
兩人擁抱著幾乎半分鐘,瑾夙莽莽撞撞的拿著掃帚來打掃客廳,卻沒想到又撞上這樣的一面,是啊,都住在一個(gè)房子里,是極容易捉到一些讓人傷心的場景的,瑾夙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否打擾了人家。
忽然胥臻意識(shí)到了什麼,脫離了Wave的擁抱,皺著眉頭,看著傻呆呆的瑾夙:“你干嘛啊?”
Wave轉(zhuǎn)過頭,看見瑾夙眼睛里閃爍著一滴淚水,剛想站起來解釋清楚。
但是瑾夙卻勉強(qiáng)笑了笑,一詞一頓地說:“少爺,小姐,抱歉,打擾了,不知,你們在……”說罷,跑了出去。
Wave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毫不顧忌一旁臉色比較不好看的胥臻,只是丟下一句:“胥臻,對不起。”
城田修趴在窗子上看著這樣的場景,嘆了口氣,若有似無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糾結(jié),是啊,自己沒有地位,有這樣莫大的壓力,即使是喜歡,也只有忍讓這一條路吧。
胥臻坐在沙發(fā)上,一個(gè)人哭了起來,他真的不愛自己了,竟然會(huì)為了女傭而毫不顧自己的感受,那些承諾,早已被蔡瑾夙吞噬的煙消云散吧……
【海邊】
瑾夙跑到海邊,眼淚禁不住滴下來,哎……我為什麼要哭啊?明明知道我和他有著不一樣的生活,完全不在同一個(gè)世界,可是依然……哎……
“白癡,你是不是喜歡我?”一個(gè)聲音打破了她的思路,想都不用想,全世界唯一管瑾夙叫白癡的人只有wave了吧。
瑾夙轉(zhuǎn)過頭,擦干眼淚:“少爺……”,瑾夙想和他開始保持距離。撅了撅嘴:“開什麼玩笑,我哪有喜歡你啊……”
“夠了,不要叫我少爺。”wave看著她,頓了頓:“白癡,你若是不喜歡我的話,干嘛還要哭啊?”wave看著她。
瑾夙低著頭:“我……”
Wave走上前,緊緊抱住眼圈哭得稍微腫起的瑾夙:“對不起……我昨天讓你難過,我……喜歡你……。”
瑾夙卻閃開了,她心里有一刻是多麼慶幸他是喜歡自己的,可是一想起胥臻說的話,便泄氣起來,低著頭說:“可是……胥臻小姐又那麼漂亮,那麼有氣質(zhì)……”
Wave一下子抱住她,用嘴巴堵住她的唇,而沙堆后卻藏著一個(gè)拿著攝像機(jī)的黑衣人,拍下了這張照片。
瑾夙愣住了,但是沒有推開他,呼吸不禁有些急促起來,我不會(huì)在做夢吧,他,親我哎……
Wave看著她:“白癡,不管胥臻多麼優(yōu)秀,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你。”
瑾夙又吃驚又疑惑的看著他:“我和你都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啊,有著不一樣的生活……況且,我……又是你的女傭啊……”
“白癡,喜歡一個(gè)人,還要在乎地位嗎?”Wave看著她,或許,我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瑾夙低著頭,踢著腳下的沙子,看起來并沒有太高興的樣子,但是心里卻是十分激動(dòng):“先一個(gè)月的交往試試看……”說罷,跑掉了。
Wave看著她,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笨蛋,裝也裝的不像。”
【城家】
胥臻一個(gè)人坐在客廳里,眼淚流了下來,回憶著剛剛的事情。
“沒有必要哭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城田修不知什麼時(shí)候走來。
胥臻回頭看著他:“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真正的愛情是獨(dú)一無二、誰都代替不了的。”
“代不代替又有什么用,我本就不喜歡和我大哥爭什麼,只要她能夠幸福就足夠了。”城田修嘆了口氣,望著窗外。
胥臻驚訝的看著他:“難道……你喜歡的人也是蔡瑾夙……”
城田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話。
“她到底有什麼特色?我實(shí)在沒有看到哎……”胥臻有些不服氣的小聲說。
城田修徑直一人走上閣樓,給胥臻丟下了一句話:“是一種你身上不具有的感覺。”
“不具有的感覺……”胥臻很疑惑的說,從小她就是那種有氣質(zhì)的名媛,過著一來張口飯來伸手的生活,可是這次,她遇見了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而又懷疑著瑾夙一屆平凡之輩,又是如何得到這兄弟兩人的心,是心中隱藏的高明嗎?
【瑾夙房間】
瑾夙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唱著那首老掉牙的歌子:“天上星,亮晶晶,我要把他們摘下來,送給盲童當(dāng)眼睛……”
他說……要和我交往耶,我這樣算不算打敗了胥臻啊?可是……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用力擊了幾下頭,天哪,我怎麼會(huì)忘記答應(yīng)老哥的承諾啊……我答應(yīng)過他,沒有完成夢想之前都不能談戀愛,尤其是演藝圈中的人,可是我竟然……哎……不管啦,反正我也有去拍mv啊,這樣……算不算完成夢想啊……要是老哥知道了……我鐵定被罵死的啦……
瑾夙舉起拳頭:“無論怎樣,都要把握機(jī)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