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瑾夙依舊躺在醫(yī)院里,蔡若騏握著他的手,心不在焉的說著:“妹,我知道,我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做了這樣的事,你會難過。雖然我也十分后悔,可是如果不這樣做,你就不會有好的未來了,你懂嗎?”
他懇求冷寒靜再給他幾天照顧瑾夙的時間,畢竟,他看著她長大,和她一起經(jīng)歷了這麼多磨難,可她卻要離開了,做了別人了妹妹,但是他為了她妹妹的幸福,什麼都愿意去犧牲。這時,他抬起頭,忽然看見心電圖屏幕上竟然有些直了,立刻大叫著:“醫(yī)生……病人有狀況,快來人啊……”
這時,幾位穿著白色制服,護(hù)士跑進(jìn)來,快速拔掉瑾夙手上的點滴,推著她的床,走出病房,渾然不知,安然平穩(wěn)的躺在病床上。
【手術(shù)室】
瑾夙躺在手術(shù)室的床上昏迷著,幾位帶著口罩的男醫(yī)生:有的拆開裹住她頭的繃帶;有的用鑷子沾著酒精;有的用帶血的海綿擦拭瑾夙的頭……
【走廊】
蔡若騏心里緊張的發(fā)慌,一邊跺著腳,一邊心不在焉的捏著手,嘴里嘀咕著:“妹,要堅強(qiáng),千萬不要有事啊……”
這時,一位醫(yī)生推開門,走出來,有意“咳咳……”兩聲,蔡若騏立即跑過來:“醫(yī)生,我妹怎麼樣……”
醫(yī)生嘆了口氣:“你妹妹……”
“我妹妹到底怎麼樣了……”蔡若騏晃著醫(yī)生的胳膊大喊著,他此時既害怕又焦急又擔(dān)心,像打碎了五味瓶一樣,生怕瑾夙怎麼樣了。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開玩笑的了,手術(shù)的十分成功,病人不但已經(jīng)脫離危險區(qū),而且……”故意將“而且”兩個字拉長。
“而且怎麼樣……醫(yī)生,你快點說啊……”蔡若騏聽到醫(yī)生的前一段話,心里有些安分一些了。
醫(yī)生笑著說:“病人已經(jīng)蘇醒了……”
蔡瑾夙穿著病人必穿的白衣白褲,頭頂還纏著繃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十分高興地樣子走出來,瑾夙一下子給了他一個擁抱:“哥,我覺得,我睡了好久好久耶……”
蔡若騏接受了她的擁抱,心里十分慶幸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但是鼻子感覺酸酸的,身體在微微發(fā)顫,他知道瑾夙一旦醒來,就必須回到城家,所以寧愿她永遠(yuǎn)都不要醒來,這樣,就永遠(yuǎn)是他一個人的妹妹了。
“哥,你這是怎麼了啊?”瑾夙感覺的出來,詫異的望著他。
蔡若騏此時眼圈是紅紅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把瑾夙頭上一絲雜發(fā)撫到耳朵后面:“瑾夙,你其實并不是我的親妹妹,我也蒙在鼓中好多年,直到昨日驗血報告出來,才發(fā)現(xiàn)你和城陌涵陰錯陽差的抱錯了,城逸宇,才是你的親哥哥。”
“這怎麼可能呢?哥,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嗎?”瑾夙比蔡若騏想象中更要震驚許多。
蔡若騏把驗血表遞給她,有些難過的說:“瑾夙,哥哥也希望自己是在開玩笑,不過……你還是自己看吧……”
瑾夙看著那張驗血報告,呆呆的站在那里,連自己都有些相信了,我到底是誰,我不是蔡瑾夙,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啊……半響后,大喊著:“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都是哄騙我玩的啊……”
“瑾夙,哥哥沒有騙你,都是真的……”蔡若騏擦了擦想要掉淚的眼眶,然后頓了頓,繼續(xù)說:“今天晚上,城家的人,不……你的家人,就會接你回家……”然后忍著淚,大步離開了,他不想傷心,也不想讓瑾夙傷心。
瑾夙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忽然覺得自己腦袋是空白的了,連自己都有些相信,我不是蔡瑾夙,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啊……
【207宿舍】
“瑾夙,是不是我聽錯了……你說那些最近外面的傳聞都是真的?而且……你還是歌王陰錯陽差抱錯的妹妹?”軒很是吃驚的張著嘴。
“說真的,我也不希望啊……“瑾夙低著頭小聲說:“其實……軒,很抱歉哎,我真的很不夠朋友,既沒有告訴你我在城家當(dāng)女傭,也沒有告訴你我在和逸宇,不……是我哥哥啦……”
軒忽然“啊”了一聲,嚇得瑾夙一哆嗦,似乎想起什麼的樣子。
瑾夙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怎麼……了嗎?”
“最近有很多關(guān)于的傳聞……”凌簌軒很認(rèn)真的看著她:“我懷疑,你該不會是被黑暗勢力盯上了吧?”
“黑暗勢力?什麼黑暗勢力……”瑾夙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壓根不明白凌簌軒再說什麼。
軒思考了一下:“小時候,我就聽我媽媽說過,商業(yè)界有一群躲在黑暗中的勢力,每天給不同的人捏造不同的緋聞或害人的消息,無論是明星還是企業(yè)家,一旦被他們盯上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又頓了頓說:“你聽過舒零合嗎?他就是這樣被黑暗勢力陷害死的。”
“聽起來似乎很恐怖的樣子哎,不過……我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們看上啊……”瑾夙嘟嘟嘴。
軒認(rèn)真的看著她:“可是……有歌王啊,你想想看,有多少人覬覦金曲獎獲得人的位置啊?歌王站在這個位置上絲毫不動呢?”
“怪不得他以前總是說自己不喜歡藝人這份工作……”瑾夙低著頭,嘴里嘟噥著。
軒詫異地問:“嗯??你說什麼?以前……”
“沒……有啦,我、我胡說的。”瑾夙緊張的說:“那……依你這樣說,假如我和逸宇,不……我哥哥,被黑暗勢力盯上的話,不就會危險了嗎?可是那張驗血單……并不是假的啊……”
軒忽然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jī):“防總會比不防要好,我要找一個人來幫助你。”
十分鐘之后,一個梳著酷酷的短發(fā),眼睛亮的如水,看似很是瀟灑的女孩子走進(jìn)來,笑著對凌簌軒說:“軒,你找我??”
軒說明了原因,女孩笑著點點頭,對瑾夙說:“你好,我是辰瑜彩。”她是辰瑜彩,精通爵士鼓和街舞,同時精通跆拳道黑帶,動作敏捷。同時,父親是臺灣媒體部門的第一把交椅,但是她從不以這為理由,希望自己有一天靠著自己的雙手完成音樂夢。
“你好,我是瑾夙。”瑾夙也友好的伸出手。
辰瑜彩笑了:“瑾夙妹妹,從此,我們是好朋友了,如果以后有什麼困難,我會盡量幫你解決的。”
“謝謝……”瑾夙看著她。
辰瑜彩認(rèn)真的打量著瑾夙,笑著說:“都是朋友了,干嘛還要說謝謝?”
這時,廣播響了:“請207宿舍的蔡瑾夙同學(xué)馬上來到校長室。”
瑾夙愣了一下,校長室??轉(zhuǎn)過頭,對辰瑜彩和凌簌軒說:“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趟。”【城家】
瑾夙身著一套學(xué)生裝,手里捧著一個大大的盒子,盒子里只裝著幾套平素穿的衣服和幾本書,樣子像離家出走的小學(xué)生一樣。
她站在門外,將一封信放入城家的信筒里,看著像凡爾賽宮一樣的城家,那個曾經(jīng)裝滿了自己愛情的城家,今天卻變成了自己的家。
這時,wave走出來,瑾夙嚇得往柱子后面一閃,wave皺了皺眉頭,喊了一聲:“誰在那里啊……”瑾夙沒有勇氣回答,因為現(xiàn)在他們只是兄妹,經(jīng)歷了那麼多如果再見面一定會尷尬的不得了。
Wave沒聽見回答,便嘴里嘀咕了一句:“我看錯了……”然后走進(jìn)房子里。
瑾夙看見他走掉了,便放下心來,拍了拍胸口,心情十分不好,剛剛……我看到他了,但是,他現(xiàn)在是我的哥哥,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再也不可能越過兄妹的那條界了,我們應(yīng)該保持距離,最好不見……
【街道】
瑾夙背著包,低著頭悶悶不樂的走在大街上,腦海里想起剛剛在校長室里的片段:
“蔡瑾夙同學(xué),由于前兩天網(wǎng)路傳聞,請你不得不離開這所學(xué)校。”校長冷冷的看著瑾夙。
瑾夙著急的說:“校長,我之前并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啊……”
“狗仔近幾日追訪到學(xué)校里,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學(xué)校本年度的招生率,由于你在學(xué)校中認(rèn)真學(xué)習(xí),所以我們董事會一致決定將你將以最小的懲罰開除。”校長嚴(yán)厲的打斷了她的話。
瑾夙低著頭,她知道,學(xué)校董事會做出的決定誰都無法改變了。
校長看著她:“對不起,蔡瑾夙同學(xué),請你盡快整理東西離開宿舍,騰出新生的位置,可以嗎?”
“好,我會的……”瑾夙長長的嘆了口氣,臉色不太好,但是仍舊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瑾夙踩著腳下的石頭,現(xiàn)在,我是真正的無家可歸了,工作沒有了,家也沒有了,又被學(xué)校開除,哎……啥都沒啦……
她翻了翻錢包,里面只有一千臺幣了,面色愁苦,啊……如果今天找不到工作的話,既要挨餓又要睡馬路了,唉……我怎麼這樣倒霉啊……
這時,一群拿著攝像機(jī)和筆記本的狗仔們圍上來,瑾夙嚇了一跳,狗仔們把話筒搶著遞到瑾夙的嘴前:“請問,蔡瑾夙小姐,你既然和自己的哥哥越過了那條線,未來將要怎麼做呢?”
“對不起,我拒絕回答。”瑾夙把話筒推到一邊。
又一位女狗仔見時機(jī),一下子把話筒對準(zhǔn)瑾夙:“蔡瑾夙小姐,你拒絕回答的原因是什麼?”
“是為了你與歌王生下孩子嗎,或是……有什麼陰謀?”另一位一邊尖利的說,一邊用攝像機(jī)給瑾夙拍著照。
瑾夙推不開他們,大喊著:“拜托,你們不要連白的都說成黑的,可以嗎?”
“但是那些照片明明就是真實的,況且,臺北醫(yī)院還有你曾經(jīng)打過胎的記錄。”另一個聲音像機(jī)關(guān)槍的女狗仔說。
“瑾夙,快上車……”只聽一聲大喊,瑾夙抬起頭,竟然發(fā)現(xiàn)街道旁有一輛計程車,車上凌簌軒正向她揮著手,她用盡全力推開狗仔們,迅速跑到車前,有些笨拙的推開車門。
車已經(jīng)開了,后面跟著一群沸沸揚揚的狗仔一邊追逐一邊大喊著:“蔡瑾夙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
【舒家】
舒洛晨坐在窗臺上,晃著腿,望著窗外,因為每日精心策劃一些事情,以至于她早已瘦的身輕如燕。
“洛晨姐,瑾夙她逃出了醫(yī)院,這樣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威脅?”nana走過來。
“呵呵呵……”舒洛晨笑了,笑的很是可怕:“這正是我要的結(jié)果。”
Nana看著她:“可是……”
“沒什麼可是,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舒洛晨直白的說。
Nana點點頭:“好。”然后大步走掉了。
舒洛晨望著遠(yuǎn)方,眼神越來越犀利,臉上露出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