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說陳冠纓傷到了心臟,所以流血不止,命在旦夕,他的醫術有限救不了他,讓他們另請高明。重陽無奈之下,決定帶陳冠纓到碧霞山莊請楊昱他們幫忙。
楊江昊檢查過陳冠纓的傷勢,嘆了口氣,道:“我們現在也只能用真氣先護住他的經脈。”重陽急道:“那還有誰可以救他?”紅藥經重陽這么一問,想到了一個人,“我們的師父或許可以救他。”楊江昊點點頭。重陽道:“師父現在遠在蘇州,就算快馬加鞭也要半個月才能趕到啊,遠水救不了近火。御醫,我們帶他回宮去,宮里有那么多御醫,一定可以救好他的。”“不行。”老大立刻阻止,“陳太尉向來對小公主存有偏見,要是被他知道小公主傷了陳九公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重陽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到底該怎么辦呀?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我的手里。”粉兒大叫道:“不好了,又開始流血了。”楊江昊馬上扶起陳冠纓,灌入真氣。這時,一個護院跑進來報道:“莊主,莊外有位師太求見。”“師太……”
重陽喜道:“師父。”楊昱問道:“那師太法號是?”護院道:“緣空。”楊昱道:“快請。”
“阿彌陀佛。貧尼緣空見過楊莊主。”
楊昱忙道:“師太不用多禮,快請幫這位公子治傷吧。”
“師父,”重陽囅然而笑,心中頓時放松了許多。楊江昊收回內力,下了床,和緣空師太打了個照面,便坐到一旁休息了。達奚仁扶陳冠纓躺下,緣空師太讓達奚仁解開他的衣服,只見傷口上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滲,緣空師太封住他的經脈,又拿出她秘制的創傷藥撒到傷口上,血立刻止住了,大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緣空師太看著重陽,道:“要想救他,只有一種東西可以。”達奚仁忙道:“是什么?”緣空師太道:“西嶺雪山上有一株叫東風蘭的蘭花,據傳,那株蘭花通體晶瑩透亮,卻開著一藍一紫兩朵蘭花,因形似東風蘭,故而得名。只是這株蘭花長在西嶺雪山之巔,還帶萬毒之毒,所以方圓數百里并無生物,萬物靠近均不得幸免于難。”重陽激動的道:“只要能救活陳冠纓,我愿意去取。”
“小公主……”
重陽舉起手阻止道:“這是我闖的禍,我必須自己承擔。”緣空師太倒是不急,她道:“此物雖毒,想必有緣之人還是可以取到它。”楊昱道:“師太的意思是,重陽就是那個有緣之人。”緣空師太靜默一會,道:“重陽,此去不知有什么風險,你都必須在七日之內趕回來。”重陽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在七日之內趕回來。”
“我們也去。”長安飛鷹百合水仙叫道。緣空師太道:“長安飛鷹和阿仁,你們可以和重陽一起去。”
時間緊迫,重陽他們立刻啟程向西嶺雪山疾馳而去。楊江昊起身離去,臨走時說了一句,“天意呀。”使人糊涂。
重陽他們日夜兼程,兩日便到達了西嶺雪山的腳下。抬頭向上望,白雪皚皚,云霧繚繞,根本看不到山頂,更別說什么東風蘭了。
所以人都把目光放到重陽身上,重陽道:“你們別看我呀,我也不知道。”達奚仁急道:“那現在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像個無頭蒼蠅亂撞吧,我們只有不到五天的時間了。”重陽輕看一眼達奚仁,率先往雪山上走去,長安飛鷹緊跟其后。
走了差不多一個半時辰,快到山頂的時候,重陽看見了位于山頂尖上的那株通體晶瑩明亮的東風蘭。重陽指著山頂道:“你們看,會不會就是那個?”眾人隨著重陽指的地方看上去,果然如緣空師太說的一模一樣。傲然而立的東風蘭,如訴如泣。
太尉府陳俊華書房里。
“大人,我們,失手了。”
陳太尉憤怒的看向還是一身夜行衣的殺手頭領鬼月,鬼月忙道:“九公子受了傷。”“你說什么?”陳太尉倏地一下從太師椅上站起來,鬼月道:“是李重陽。”
“李重陽……”一臉殺氣的陳太尉狠狠一拳砸在書桌上,頓時四分五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