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陪著重陽下棋,十三和十四則在一旁幫重陽出謀劃策,他們玩的好不開心。
十六匆匆而來,“公主,皇上讓你過去陪他用午膳。”重陽揮揮手,嚷道:“別吵。十三,快幫我看看我該往哪走了?”十三道:“公主,皇上叫你過去用午膳。”重陽不高興的扔下抓在手心的棋子,剛一起身,肚子絞痛,重陽痛苦的捂住肚子,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公主。”十六搶先一步扶住重陽,重陽倒在十六身上。十六橫抱起重陽往寢宮跑去,十三十四十五奔走相告。
重陽的寢宮中太醫正在為重陽請脈,唐德宗趕來的時候,甄太醫已經在向皇后稟報重陽的病因,甄太醫說:“公主身中劇毒......”唐代宗大怒,責問道:“公主中毒,誰干的?”甄太醫驚恐稟道:“回皇上,臣等,不知。”
“不知,不知要你們這些太醫還有何用,來人,將這群庸醫打入天牢。”
“皇上饒命,公主雖中劇毒,卻已經無礙了。”甄太醫忙道。
皇后道:“你說的是真的?可是公主為何還不醒?”甄太醫轉面向皇后道:“回皇后的話,公主身中兩種不同的劇毒,兩毒相克,便自身成了解藥,救了公主性命。”
“當真?”唐德宗疑問道。
“千真萬確皇上。臣不敢欺騙皇上。”甄太醫如是說。
“查,一定要給朕查出是誰做的,朕定不饒命。”
“臣遵旨。”
甄太醫奉旨調查重陽中毒一事,重陽身邊的宮女,太監都被叫到在一起,甄太醫道:“重陽公主中毒,龍顏大怒,若是降罪下來,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要送命的。現在我問你們,你們都要如實回答。”
“是。”
甄太醫的眼睛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略微停留了一下,問道:“公主今天都吃過什么食物?見過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下面的人都仔細回憶,負責重陽膳食的太監道:“早晨,御膳房為公主準備了幾樣糕點,公主吃的不多,只動了一點點,便都賞給我們吃了。”
甄太醫點點頭,和旁邊的太醫們對視一眼。
喜哥道:“公主今日不曾見過任何人。只是隅中時分,公主獨自一人出了寢宮,回來的時候便已經中毒了。”
甄太醫忙道:“誰送公主回的寢宮?”
喜哥道:“長安飛鷹的十六。”
甄太醫忙將此事告訴了唐代宗。唐德宗命人傳來十六,十六大概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只聽甄太醫問道:“公主出事之前都與你在一起?”
十六老實回道:“還有十三十四和十五。”
甄太醫道:“你們在做什么?”
十六道:“和公主下棋。”
甄太醫道:“現在棋盤是否還在?”
十六道:“在太液池的萊鳳亭。”
甄太醫轉身面向唐德宗,稟道:“皇上,臣已有眉目,還請皇上移駕太液池萊鳳亭。”唐德宗擺手道:“移駕萊鳳亭。”
耿忠傳旨道:“移駕萊鳳亭。”
太液池萊鳳亭,甄太醫問十六:“公主經常與你們下棋?”十六道:“公主興起的時候才會下棋,平日不多。”
甄太醫道:“公主執黑棋還是白棋?”
“公主只用黑棋。”
甄太醫眼睛看著棋盤旁邊的茶碗,問十六:“是誰送來的茶?”
十六道:“太液池的宮女。”
甄太醫端起茶碗仔細看了看,又在鼻前聞了聞,轉遞給了其他太醫。其他人如此查看一番后,不約而同的驚住了,茶有毒,還是鶴頂紅。
唐德宗一拍龍攆,所有人都驚跪下去,垂著頭面如死灰。
“耿忠,立刻帶人捉拿那名宮女,朕要親自審問。”
“遵旨。”耿忠匆忙起身而去。
耿忠和長安飛鷹帶領三十名飛鷹衛查遍了整個皇宮,也沒找到那名送茶的宮女,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耿忠立刻回到御書房,稟告了唐德宗。
鳳陽不由得滿心歡喜,得意非常,知心道:“如今,公主終于除去了李重陽這個心腹大患,從今而后,在也沒有人能夠與公主爭奪皇上的寵愛,一人之萬人之上,奴婢真心為公主感到高興,公主的苦心沒有白費。”
“知心你錯了,本宮才不稀罕什么寵愛,本宮現在除去李重陽,下一個就是太子李誦了。我要扶景王李述為太子,讓他做我的傀儡。本宮要像武皇一樣建立屬于自己的皇朝,我要做皇帝。”
“你要當皇帝?”知心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鳳陽。
畫眉臉色一變,厲聲道:“有什么不可以嗎?此事你知我知,若是泄露出去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聽明白了嗎?”
知心木訥的點點頭,心里異常驚恐不安。
畫眉道:“公主不惜屈尊親自扮成太液池的宮女為李重陽送去毒茶,不單只是順利完成了除去李重陽目的,而且此舉一定瞞過所有的人,讓他們找不到兇手是誰。”
鳳陽笑道:“這都是畫眉你的功勞,你的易容術真不可小覷,連長安飛鷹那種人都能被騙過。”
“公主過獎了,奴婢也只是為公主盡一份職責。”
“很好,畫眉,本宮真是沒看錯你。今后,本宮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謝公主。畫眉一定盡心盡力,幫助公主早日如常所愿。”
監視重陽寢宮的太監來報,“啟稟公主,李重陽沒死,皇上還特意命甄太醫從現在開始監察她的飲食。”
“什么,李重陽沒死?怎么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鳳陽的如意算盤落了空,氣急敗壞的叫道。
太監道:“據太醫說,是因為李重陽同時中了兩種劇毒,兩毒相克,便成了解藥,救了她。”
畫眉問太監道:“你說她同時中了兩種毒,是誰下的毒,你可聽說?”
太監搖搖頭,畫眉擺擺手,道:“好了,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畫眉看向鳳陽,想到了一個人,忙在鳳陽耳旁耳語幾句,鳳陽一聽,道:“對哦,我怎么沒想到,除了他還會有誰與李重陽有仇。好,畫眉,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公主。”畫眉轉眸,看似平靜的臉上,卻藏著不為人知的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