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文紫萱看著中指上的戒指,這是任浩賢給她的東西,微笑著,靜靜端詳。
浩賢,你還好吧,等我哦,我一定會早早的逃出去,然后和你結(jié)婚。
“??!”“啊!”
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慘叫聲,接著就是急速的腳步聲。
是誰?不會是文氏的人吧!
“紫萱!”一個聲音傳進(jìn)了文紫萱的耳朵,是誰的聲音?為什么這么熟?
“哥?!蔽淖陷婧傲艘宦暋笆悄銌幔俊?/p>
“是我!”文洛回應(yīng)道,同時也順著聲音找到了關(guān)著文紫萱的房間,從衣兜里取出鑰匙,打開反鎖著的門,文紫萱沖了出來。
“沒事吧!”文洛問道,嚇?biāo)浪耍€以為文紫萱會被爸爸虐待,幸好沒有。
“沒事。”文紫萱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救你啊?!蔽穆逭f,有些郁悶“好了,廢話不多說,看見了嗎?那里有一個后門,你從那逃走就行,快點,不然一會就會來人的?!?/p>
“嗯。”文紫萱點點頭,看了文洛一眼“哥,你保重?!?/p>
“嗯?!蔽穆妩c了點頭?!俺鋈チ艘院?,幫我告訴雪凝別讓她擔(dān)心?!?/p>
“好?!蔽淖陷纥c點頭,卻聽見了后面?zhèn)鱽淼泥须s的腳步聲和呼喊:
“追!被讓文紫萱跑了!她一定在這里,快給我追!”
“看來他們來了?!蔽穆褰辜钡卣f“紫萱,你快跑。這里交給我?!?/p>
“嗯,那我走了?!蔽淖陷纥c點頭,跑向了遠(yuǎn)方。
紫萱,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看!在那面!”文鑫博派下的黑衣人指著文洛的方向大喊著“追!”
“是!”
文洛看向幾個跑到他面前的黑衣人,有點發(fā)懵“怎么了?出什么情況了嗎?”
“文少爺?”黑衣人明顯有些呆愣,然后又恢復(fù)了理智“文少爺,剛剛您有沒有看到一個黃頭發(fā)的女孩跑了?”
“黃頭發(fā)?”文洛有些迷茫的重復(fù)了一遍“沒有???怎么了?”
“這樣啊...”黑衣人點點頭,恭敬地朝文鑫博鞠了一躬“那小弟就不打擾文少爺了。”
“嗯?!蔽穆妩c點頭,揮揮手“下去吧?!?/p>
“是!”
“等一下!”
一個聲音喝住了就要退下的黑衣人。
文鑫博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憤怒的神色。
“文洛,沒想到,你能背著我干出這種事?!?/p>
“爸?”文洛吃驚的看著文鑫博,難道說他都看見了?“你怎么...”
“背著我能把文紫萱放出去。”文鑫博看著文洛“還能裝的這么像,你的功底不淺啊?!?/p>
“不是...”文洛看著瞳孔里閃爍著危險的神色的文鑫博,緊緊攥著的手心里滿是汗。
“看來當(dāng)年真的是你把文紫萱放出去的。不然你怎么會知道她的水性好,還有那么深的海她怎么可能自己游上來。”文鑫博輕蔑的看著文洛“你以為我真的不能殺了你嗎?”
“我...”文洛搖搖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向自己舉起手槍的文鑫博,藍(lán)色的瞳孔漸漸放大。是恐懼的神色。
沒想到,自己會這么怕死。
不,準(zhǔn)確的說,是怕再也見不到雪凝。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文洛不住搖著頭,可又不知如何解釋?!鞍?,別殺我,可以嗎?”
砰!
刺耳的槍聲,在回旋。
文洛捂著腹部,睜大了眼,緊盯著文鑫博那張不屑的臉。
“我沒有這么懦弱的兒子?!?/p>
聽完這句話,文洛閉上了雙眼。
雪凝...
正在工作的蕭雪凝望向窗外的藍(lán)天,眼里閃過一絲悲涼。
文洛,是你在呼喚我嗎?
“任浩賢?他死了?”“那個世界聞名的音樂家?”“是??!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尸體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警察只是在他的別墅里發(fā)現(xiàn)了一灘血跡和一個銀色手鏈?!薄罢婵蓱z??!”
當(dāng)從文氏逃出來的文紫萱聽見這一段話時,文紫萱愣了。
什么?浩賢死了?
任浩賢家...
“犯人沒留下任何指紋和腳印?!薄班牛磥硎羌夹g(shù)很高的干的?!?/p>
“警察!”文紫萱沖進(jìn)了任浩賢家,當(dāng)她看見那一灘血跡時,她呆住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小姐,你是這家里的人嗎?”警察問道。
文紫萱依然看著血水,不語。
“小姐?”
“???”文紫萱反過神來,機(jī)械的點點頭“是,我是。”
“好,這家里死了一個人,這說任浩賢的家,如果我沒猜錯死者應(yīng)該是任浩賢?!本斓ǖ恼f“可是沒留下尸體,只留下了這個。”警察從袋子里拿出一個銀色手鏈交給文紫萱。
這是,去年情人節(jié)自己送給浩賢的...
銀色的手鏈,散發(fā)著光芒,卻被血色玷污。
文紫萱看著手鏈,不知不覺淚從眼眶流了出來,打在手鏈上,沖掉了上面的血液。
“犯人沒留下任何指紋和腳印??磥硎菍I(yè)殺人的集團(tuán)干的?!本觳痪o不慢的說。
專業(yè)的殺人集團(tuán)?
難道是...文氏?
文紫萱坐到了地上,痛哭著。
為什么,浩賢,你要離我而去?
我們不是說好的,要一起結(jié)婚嗎?
文紫萱大聲的哭著,連警察走了都沒有發(fā)覺。
浩賢,丟下我一個人,我會很孤獨...
文氏...
嘩啦————
一盆冷水,順著文洛的頭澆了下去。
“喂,醒醒!”
文洛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個魁梧的男人正用不屑的目光打量著他。
男人的身旁,是文鑫博。
“爸...”文洛輕輕的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只覺得自己身體里的血液在一點點流逝。
“這是你殺手訓(xùn)練的老師”文鑫博說道“后兩個月,就由他訓(xùn)練你。”
魁梧的男人輕笑,看著文洛。
“為什么...”文洛用盡力氣問出心里的疑問“沒殺了我?”
“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文鑫博說,滿是貪婪的語氣。
果然...
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