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千雪一身的酸痛,居然是窩在他懷里睡的。
一睜眼,就能看到他光潔的身子,還有那溫暖寬厚的胸膛,慰得她有些臉紅耳赫。
她跟一個男人上床了,她是他的的女人了。
深深地吸口氣,窗上已經(jīng)染上了淡白之色。
必須在他醒來之前離開,她需要時間,好好地讓自已再沉淀一下,有些破斧沉舟的決定。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在一個男人的身邊,還可以睡得如此的安心,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千雪拉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想床,看著床單上一抹紅意,心中一痛,踉蹌而逃。
兩個人還是各自做自己的事,似乎不把昨天晚上那事放在心上一樣。
只是誰也不知道,越是不當(dāng)一回事,其實就是在掩飾。
千雪還是跟從前一樣,繼續(xù)做她應(yīng)該做的事,每次瞧到紀向南在家里待著,千雪心里就很不自在,很不安,會離他遠遠,但是心里還會微微的甜,在他視線范圍做事,她就冷冷淡淡的不瞧他一眼,他亦也是一樣。
一些心境與感情的變化,她有些害怕,可是感情這東西,要來的時候卻無力而阻止。
而紀向南也發(fā)生變化,以前老是把千雪氣的說不出話來,指東指西一點都不滿意她做事的方式,現(xiàn)在有所不同的似見到千雪不大吼大叫的對她發(fā)脾氣,雖然不是說沒有吵但比以前就好好多。
他們各所其取,各自有自已的打算。
紀向南一回來,她就會逃入到廚房里,裝著很忙碌地做事,晚些將飯菜擺在飯廳桌子上等他吃。
紀向南邊吃飯邊喵千雪,他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了是不是在生活上也要管一管,他又不是一匹狼,她那小樣兒,看著他心里有些窩火,不就是發(fā)生關(guān)系嗎?有什么在不了的,男人和女人不發(fā)生關(guān)系,怎么生孩子,試管,哼,他可沒有想過讓他的孩子從冷冰冰的管子里出來。
“一起吃吧。”
“我不餓。”
“一起吃,不然扣你工資。”他又霸道地說了。
忽爾有一種那么輕松的感覺,以前,他也老是說扣她工資。
千雪坐在他面前吃飯,默默扒著飯就像是小媳婦一樣,一句也不吭聲。
他說過只要孩子不要她,但是這是她自己自愿交易的人,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玩成年人的游戲后果重與輕他們都知道。
有些頭痛,千雪揉著腦子,將碗放在水糟里洗,嘩嘩的水像他的心情,四下亂飛。
“南宮千雪。”他淡淡地叫。
“嗯。”她應(yīng),并不抬頭去看門檻處站著的他。
“如要身體有了什么反應(yīng),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她說。
“如果沒有……我們還必須上床,希望你明白。”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金錢交易的方便,就沒有多余的糾纏,他還是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