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可請不起大老板,我一個人能行的。”她起身刻意避開他視線,來到書桌旁將小雞仔放下,從先前打開的薯片袋里取出一片捏碎。
“換成別人我是要收費,可那個人是你,再說我們又是同一個公司,自己人幫自己人說錢就太見外了。”
聽著沒有罷休的意思,她微微蹙眉,說實話是于心不忍,可又說不過他,轉過身去:“好吧,等到上色拿不準時就請你過來幫忙。”
之前與杜老先生最大的分歧就是在壁畫上色上,接受西方文化的她總想著讓壁畫顏色更鮮艷突出些,直到后來翻了當地的資料,才發現自己真要是那樣做的話就如他所說不是在還原而是在改變。
“這就對了,隨叫隨到。”他面帶微笑地起身朝外走去,門快要關上那一刻,又將半個身子伸過來:“時間不早了,你也別看書了,早點休息,我可不想再見到你生病的樣子,被人說成壓榨下屬的壞上司。”
那一刻,也是再一次覺得童嘉晨心細如發。
在她去廁所的路上放好熒光棒,在她快要不行時從江里救出,在她生病時給粥里加牛奶,在她感到孤立無助時又是第一個站出來。
好像并不是她在電話里對童嘉樂所說照顧他,而是被他照顧著。分開的那十幾年似乎也沒那么長遠,一點又一點找回了親人的感覺。
也許房間里多了個小生命,似乎溫暖不少,雖然比不得家里,但有那種舒服的感覺。
第二天清晨,兩只小鳥在窗邊吃食時,童嘉晨又來了。他換了身淺色衣服,還是坐在昨天靠窗戶的那張椅子上。
“這是我親手調制的拉花咖啡。”
咖啡里做的那只牛奶熊可愛極了,連妍兒一臉詫異地看著他,這里連速溶咖啡都沒買有賣,怎會有味道香濃的拉花咖啡出現?又一想今天不是過節,也不是他們生日,就是個很普通的周五而已。
“你做的?”
她眼底有著懷疑,只見他抬了抬下巴:“嗯,這是用速溶咖啡和牛奶做的,一點也不難,我還會做天鵝和心形。”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自然而然露出向往的樣子:“天鵝?”
帶著笑意的童嘉晨,紳士般地伸出一只手:“試試看?”
連妍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慢慢品味著氣息與香味,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緊張地問:“不好喝?”
“太好喝了!我從來沒喝過這么美味的速溶拉花咖啡。你是在哪里學的?我也要去學。”
童嘉晨搖搖頭,得意地回:“我自學的。”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技術這么好,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童嘉樂。”
看他認真的樣子,她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繼而笑笑回:“帥哥能做到你這份上,還是普通人嗎?”
童嘉晨臉紅了,低下頭去:“就當你是在夸我不是人好了。”
一室的氣氛,因他的回應邊的輕松愉悅。
接下來的日子有他陪著,時間過得非常快,眼前所看的一切,也有了五彩斑斕的顏色,整個人又有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