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就這么抗拒我嗎?還是說,你心里還有別人”
我拉下他的雙手,移開自己的視線看向別處,不敢與他深情的眼眸對視,總怕自己就此淪陷在他無盡的溫柔里,失去理智,無法自拔。
“是因為剛剛那個信息你才這樣想的嗎?”
“不完全是,我知道追你的人不少,一個信息不能說明什么,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在乎那個人的,否則你不會那么緊張害怕我看到那條信息”
我無從解釋,只能說:“我和他沒什么”
“那為什么這么久了,你還是不愿意把自己給我?”
劉軒名始終糾結的還是這個問題,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直到看到他眼睛里自己的縮影忽遠忽近地跳躍才說:“你一直都知道是因為什么”
劉軒名眸子里的光逐漸暗淡下去,表情轉而深沉起來。
“你知道我離婚是遲早的事”
“我們可以不討論這個問題嗎?”我松開他的手站起來說:“我累了,想睡了”
這一夜,劉軒名在我的堅持下睡在chuang上,我睡在沙發上。沉默一直籠罩著我們,我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毫無睡意,窗外是濃得如墨般黑的夜,寂靜的夜,劉軒名一直抽煙,直到煙味濃到使我的鼻子難受,不停地打起噴嚏來,他才意識到我過敏性鼻炎聞不了煙味而掐滅了煙頭。
跛著那只被我踩傷的腳,開了窗,開了排氣扇,空氣中彌漫的煙味慢慢散了,他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忘了你聞不了煙味”
我閉著眼睛沒有出聲,不是對他有任何怨言,而是對他太多的關心與呵護不知道如何回應。和他從相識到相知到現在這種不明所以的曖昧關系,他一直以尊重為主在我任何需要他的時候適時出現,卻從不逾矩,這讓我對他產生了強烈的安全感和依賴感,哪怕那么多次同榻而眠,他都只是規規矩矩地抱我在懷,我知道他隱忍得很難受,因為愛,他一直以我的原則為他的主要原則不停地退讓,只是我不知道,這樣能多久。
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雖然他與他老婆幾乎沒有感情可言,可是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愛是不是足以讓他忍心放棄一個家庭的完整,而只為與我相守。
我就像電視劇里那個可惡的小san,以一種被人唾棄的身份站在他身后,隔在他與他的家庭之間,等待他做一個決定,一個將我救贖出來的決定,一個注定要傷害另一女人來成全我和他的決定。這個決定不管是不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礎上都是殘忍的,所以我從來都回避與他談論這個話題,我不想成為這場悲劇里的主導因素。
如果他需要犧牲我來保全他的家庭,我唯一能做的是不哭訴不追問,默默退出。
“去chuang上睡好不好?”劉軒名俯身吻我,沒等我回答就將我一把橫抱起,跛著腳一瘸一拐走到chuang邊,將我放到了chuang上。我雙手環著他的頸,他的頭與我的頭只有幾厘米的距離,他鼻孔呼出來的氣息吹在我臉上,暖暖的,他寵溺的眼神讓我心神蕩漾,忍不住將唇湊上他的唇,吻住了他。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吻他,他回應的吻里帶著欣喜,卻又有些小心翼翼。如果可以,真希望就此沉淪下去,不管世間紛紛擾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