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記得什么時候睡的。當我和小郁被電話聲音吵醒的時候,天已大亮,王可的聲音穿破了小郁的手機直達我的耳朵,我想小郁的耳膜都要被他的聲音震破了吧。
待我們起床洗漱完畢,出門被皚皚白雪阻擋腳步,并艱難地擠上公交車。到達花店時,只見劉軒名,王可和丁一三個人齊刷刷地站在門口迎賓,其實是很正常的情況,卻怎么看怎么覺得怪。
“你們倆搞什么,看看這都幾點了,要不要結束了再來呀!”王可上來就辟頭蓋臉地一通罵,我和小郁只有垂頭認罵的份。
我抬頭朝里面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看到成寧,不管劉軒名用什么方式阻止了她,至少讓小郁對他少了些微詞。
丁一安排我和小郁去里面端茶倒水照顧客人,走過劉軒名身邊時,他沖我笑得一臉輕松,是表示他已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不用我擔心了嗎?我唯一的心愿是順順利利過完這一天。
到場祝賀的都是劉軒名和丁一的朋友,作為老板之一,可笑的是,我所有的朋友就只有他們四個。張總公司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通知,僅限于同事關系,也沒有必要了。
小郁說,你這個老板真是當得莫明其妙,怎么看都像個打工小妹。
我承認小郁的話讓我倍受打擊,但真正能夠打擊人的往往是因為它是事實。
然而,生活的意外總是接連不斷的,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要去參加一個盛大晚會的廖小敏的出現,著實嚇了我一跳。她一出場,便引來在場所有人的圍觀。因為她那一身低胸黑色套裙實在沒辦法讓人不側目,尤其是男性。
在這雪花飛舞的大冬天,每個人恨不得把自己包成粽子,只留一雙眼睛觀察世界,廖小敏卻穿成這樣,就不怕凍出毛病?我簡直懷疑她是來鬧場的!哪都少不了她,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朝走過來的劉軒名遞過去一個懷疑的眼神,他回我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茫然神情,而他旁邊的王可,兩只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小郁,低聲說:
“管管你們家那位。”
小郁不動聲色,在我耳邊說:“讓他看嘛,有膽他就碰!”
我朝小郁豎起大拇指并說:“你牛!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廖小敏轉過身看著劉軒名,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兩眼顧盼生輝:
“劉總,恭喜恭喜!又開新店了。”
劉軒名笑容可掬,朝我走過來說:“這是煜媛和我一個朋友開的,我只是幫忙而已。”
廖小敏隨著劉軒名的轉身也轉過身正對著我說:
“是嗎?煜媛姐真是厲害,難怪不在我們那里做了,原來是自己當老板了,真是女強人呀!”言語里不無嘲諷意味。
轉而又補了一句:“哦,是不是應該叫方總了?”
一旁忙著招呼其他客人的丁一也被此處這道亮麗的風景所吸引,湊了過來說:
“煜媛,這是你朋友?你朋友怎么個個都是美女呀!”
廖小敏旋轉著她的高跟鞋朝丁一走過去,伸出手說:
“你好,我叫廖小敏,是煜媛以前的同事,我們可是好姐妹呢?”
真是好笑,這年頭的人都愛瞎掰,我方煜媛哪年跟她廖小敏成了姐妹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她卻笑得一臉自然,毫不作做。
丁一忙握住廖小敏伸過來的小手說:“你好,我叫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