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大,你放在這吧,明天過來取。”維修師傅七七八八地測試了一遍,終于給了我一個結論。
“能不能今天拿呀,我等著用的。”
“誰都等著用,你看看我這里還有一堆手機等著修呢,誰都急,不是光給你一個人修的。”維修師傅年紀輕輕的,態度極不友好,很不耐煩,估計整天對著一堆手機零件,對生活也失去了基本的樂觀。
“放這吧,我明天過來幫你取。”孫洪說。
“不用了,我自己來取就好了。”我阻止與他的進一步交流,對又忙碌開的維修師傅說:“那你是不是得給我開個憑據什么的?”
維修師傅從一堆零件里找出一沓收據,隨手劃了兩下,遞給我,他的收據寫得不倫不類,字體也歪歪扭扭,我也懶得跟他計較,將收據塞進包里,轉身走人。
“喂,走那么快干什么?”我出了手機維修店的門,走路極快,孫洪邊追邊喊。
“你還有事?”我站住腳,回頭看他。
“那個…沒事。”他欲言又止。
“那我走了,再見!”我對于他的吞吞吐吐沒有興趣探究,至于他怎么認識我我也懶得好奇,這個世界總有些人是你不明白的,他充其量就是我過眼里的一片云眼。
還是無業游民的我,并沒有固定去處。眼下摔壞了手機,總感覺心里缺了點什么,也許是害怕有人找又找不到吧,如此來說,竟成了手機的奴隸。
眼看太陽照到頭頂了,便上了開往周亦帆公司的公交車,午飯時間,正好可以一起吃飯。
如果不是在周亦帆公司看見那一幕,我想我不會發現,自己一直是個多么可惡的角色。以友誼標榜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或多或少,我是不是有些享受這其中的呵護與不明所以的曖昧呢,而對周亦帆來說,我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身份存在在他的生活里的?我看似無意地一次又一次阻隔了他前女友靠近他的機會,我難道又成為了那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嗎?
我到達他公司時,其他人都出去吃飯了,周亦帆辦公室的門半掩著,我走過去,在門邊看到了周亦帆與一個女孩子,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吃飯,聊天,我聽到周亦帆叫那個女孩子倩,我想起來初到武漢那次,他跟我提起過他剛分手的女朋友的名字,后來在咖啡館那匆匆一面,我沒有看清她的長相。
我不自覺地往后退,那么溫馨和諧的一幕,我怎么能硬生生地闖進去打破呢。
我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依賴周亦帆的,也許是他填補了我失去劉軒名的那段空白,不自覺地我開始習慣性靠近他,像當初依賴劉軒名的呵護那樣,形成了一種新的習慣,若僅僅只是習慣,我想自己是時候戒掉這種習慣了。
周亦帆,就讓我退回朋友該在的位置上吧,你身邊的空白本就應該由該屬于你的人去填補,我們,也僅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