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王子從凌陽山回來后不久,尊繇也回來了,月影把她跟丟了。能夠逃開月影,這更加證明了尊繇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月影將龍麒架在尊繇的肩上:“告訴我你去了哪里?不然我殺了你。”
“原來你手中的劍不是用來殺敵人的,看來我表錯情了。”
“我不跟你廢話。”
“那可怎么辦,我最喜歡的就是說廢話。”
九玄王子命令月影收起劍,月影是千般的不愿。
尊繇得意地笑著說:“你的主人都叫你收起劍了,你不執行嗎?”
“為什么不讓我殺了她。”
“我們不能殺她。”
“我不明白。”
“以后你會知道的,現在不能告訴你。”
“是啊,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家的九玄王子的命令你不是堅決執行嗎?”
尊繇特意把“九玄王子”四個字加強了語調,就是要讓月影知道,“尊繇,我不管你是誰,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讓你得計劃得逞,你要敢傷害九玄王子,我會把你碎尸萬段。”
時間無盡的重復,九玄王子心中的苦悶也許就只有練舍王子能夠真正的了解,因為練舍王子的心中存在同樣的苦悶。
“把死亡閣給我圍起來。”
風火的一聲令下,死亡閣被圍得水泄不通。
蓮蕾說:“師父哥,風火又來了。“
日耶說:“什么?火風又來了,他有完沒完。”
華侖抱著她的孩子走上來說:“你們跟我來。”
尼角掛著虛偽的笑恭敬地說:“不知風火大人駕到,請風火大人恕罪。”
“恕罪?藏匿人的事情都敢做,還要我恕什么罪。”
“風火大人說的話,小人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的話我告訴你,你這里是不是住著有叫月影的人。”
“沒有。”
“你確定?”
“真的沒有,我這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了,都快倒閉了。”
“我的眼線告訴我這里不僅又月影,還有日耶,蓮蕾,九玄,你說沒有,那你的意思是誰我的眼線騙我還是我沒有判斷能力。”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一個規矩的生意人,混口飯吃不容易。”
“你沒有判斷能力,這里你說的人都沒有,尊繇倒是有一個。”
風火看到一個女孩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里喝著茶。
“你是誰?我說話你插什么嘴。”
“剛剛不是說了,尊繇,你叫我繇繇我也不介意。我不是要插嘴而是回答你的問題,難道你沒有看到尼角掌柜被你問的無話可說了,我就好心幫你解決問題啊,你不謝謝我都不說你了,你還這樣對我,我會傷心的。”
藏在二樓的月影看著尊繇,月影的感覺是尊繇大有問題。
“你就是風火吧,不錯,與我聽說的差不多。”
“來人,拿下。”
“等一下,我有話要說,等我說完你再決定抓我也不遲,你的人那么多,我逃不了。”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
“那如果你對藍則不感興趣的話,你現在抓我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尊繇竟了解風火的心中想法,看來尊繇是吃定了風火。
“你們都給我退下,我有話要和這位繇繇姑娘說。”
“是。”
“尼角掌柜,給我上一壺最好的茶。”
所有的人都退出了死亡閣,只剩下尊繇和風火,其實準確地說還有藏在二樓的月影,風火斷然不知道,可是卻瞞不過尊繇。
尊繇沒有和風火說什么話,只是一直在喝她的茶。
“只有我們了,怎么不說?”
“風火,你覺得這茶怎么樣,我覺得不錯...”
風火把劍重放在桌上,充滿殺氣的眼神盯著尊繇。
“茶葉是在早春采摘的,經過了萎凋【使葉質柔軟,可塑性大,便于造形。】,作青【搖青與堆置交替進行,由搖青與晾青兩個過程所組成。】,搖青【將萎凋的茶葉放在竹篩內,來回篩動,使葉片邊緣經過摩擦,葉緣細胞受損,經攤置失水,葉中多酚類在霉的作用下,漸漸氧化,形成茶葉特有的質量。搖青先輕后重,以免梗葉折斷造成死青。】,晾青【時間先短后長,攤青先薄后厚。】等多層工序,你聞聞,很香。”
尊繇將茶杯靠近風火的鼻子,風火把頭撇開。
尊繇來回擺動茶杯,聞著讓她心情愉悅的茶香。
“我不是很有耐性。”
“身為魔川的得力手下,就這點耐性嗎?”
“對,你認為我有必要跟你這樣耗下去嗎?”
“可是你還是選擇了跟我坐在這里,希望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但我又不一定會說的事情,不是嗎?
“如果你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殺了你。”
“我看不出來你想殺我,你也不會殺我,起碼現在不會。”
“理由?”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而且你斷定我一定會告訴你。”
“你在和我賭?我覺得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不止你一個人認為我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月影也這樣認為。”
“哦,與我何干?”
“你不覺得你們兩個人很像嗎?不是死對頭的話你們會成為好朋友。”
“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
“那是聽哪些?”
“你明知故問?”
尊繇往風火的被子里倒了一杯茶。
“我不喝。”
“我沒說給你喝,月影,你在那里不累嗎?下來一起坐。”
月影從樓上跳下來,端正地坐在了尊繇的旁邊。
“你找的人不是在你的面前了。”
風火諷刺地說:“我沒想到藍則的月影會躲在閣樓里。”
“我也沒有想到施燎的風火會和一個都在閣樓里的人同坐一張桌。”
“月影,你身邊的這位想知道藍則的事情,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
“那是你的事,何必問我。”
“哦,那我就不說了,好了,你們慢慢聊,我要去休息了。”
尊繇沒有等風火說不殺她,尊繇就徑自離開了,看來尊繇對風火有一定的了解,因為此時的風火是不會殺尊繇的。
“月影,你想象一下有一天我們坐在一起…..”
“不用想象,我們已經坐在一起了。”
“我是說沒有敵意。”
“那這一天不會到來。”
“不要說得那么絕對,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這個我倒是贊同,但我們絕對絕對不會發生,除非你棄惡從善。”
“哈哈哈,好一個,那你告訴我什么是惡,什么是善?”
“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小男孩,有父親母親,一個很幸福的家,可是被旱災毀了,小男孩成了孤兒。他應該選擇死去,可他沒有,并不是他怕死,而是他覺得他要有一個好的未來,好的人生,所以即使別人怎么欺負他,他都堅強的活著。后來一個男人改變了他的一切,他殺人,殺很多的人,他成了一呼百應的王者,但他一點也不快樂。鮮血染紅的不是他的劍,而是他的心,可是你知道那個男孩為什么還要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嗎?”
“因為報恩。”
“所以說善惡是沒有區別的,你說我是惡,我救了一個人,請問我是惡還是善?”
“這只是你的個人之詞,你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你清楚。”
“看來我們談不下去了。”
風火起身準備離開時說:“尊繇說的不錯,我們很像。”
“謝謝你的夸獎。”
“你把這個認為是一種榮譽?”
“難道不是嗎?”
“月影,我實話告訴你,我很欣賞你。”
“是嗎?真巧,我也很欣賞我自己。”
月影就在風火的后面,火行兵看見了月影,等著風火的命令。
風火站在舉著火把的火行兵中間說:“這里沒有我們要找的人,回去把眼線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