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有幾成把握？”棲月的態度已經不再是漫不經心，看上去很認真。

這樣認真的棲月，天香還是第一次見。

遲疑了一下道：“十成。”

她一接到任務就做了不下五手的準備，不可能出現失誤。

棲月點點頭。天香做事，她一向都放心。伸手拿過那一支雕著梅花的玉簪，插在發間。

待做完這件事，她定讓人造一座別院，種上各種各樣的梅。送給東方雋，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尋梅山莊。

“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不好買，才買了一萬七千多只。已經按月說的辦法去馴養了。”顏白面露疑惑。他不明白棲月突然要買這么多家養的兔子做什么。

“那就這么多吧，從現在開始，不用再喂食。”棲月習慣性的中指彎曲，很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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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壽宴，擺在最為考究的乾元殿。四面無墻。只用十余根大柱子支撐著房頂。金壁輝煌，熱鬧非常。

按慣例，那些大臣都帶著夫人赴宴。

棲月打扮的清清爽爽，一身慣常的淡綠色衣服，頭發簡單地盤起，發間僅綴一個梅花玉簪。絲毫不引人注意。

緊挨著東方雋坐著，眼睛不經意的斜掃李越一眼。依然是一身火紅的衣裳，少了五龍戲珠的圖案。

那一張如萬年寒冰一般的臉，在這柔和的燈光下似乎也柔和了許多，美得不可收拾。

而距他不遠的銀雀公主，卻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得意之色。

的確，她的研香師的確高明，那香味讓人有一種想伸懶腰的感覺。懶懶的提不起勁，卻又極享受這樣的感覺。

“小王聽聞南詔景王極通劍術，想必是受貴皇后的影響，恰小王也略懂劍術，愿舞幾招給大家助助興。”眾人都覺得歌舞索然無味時，忽然聽到李越淡中帶冷的聲音。

聲音一落，大殿上已響起如雷般的叫好聲。

想傳后唐太子李越文武雙全，特別是劍上的造詣，更是出神入化。

眾人都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究竟是李越厲害，還是東方雋更勝一疇。

舞劍？還真想得出來。

一身太監打扮的銀狼早已站在葉皇后的身后。

棲月微微瞇起眼睛，漫不經心地曲起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擊。

很好，她也很想看看李越的劍術。

懶懶地躺在椅子上，看著李越。

李越輕輕地抽出劍，劍身顫動，發出嗚嗚的低鳴。在這樣柔和的燈光底下，竟能閃出那樣的寒光。是把好劍。

而好劍，都是用來殺人的，而不是用來取悅于人的。

不過，有她和東方雋在，管他是何方神仙，定不會讓他在他們的地盤上撒野。

朝東方申同葉皇后淡淡的施禮，劍便翩翩地舞起來。

開始劍招行得極慢，慢得有點像打太極的速度。紅衣翩翩飛揚，竟像仙子下凡一樣。一伸手，一投足，都帶著讓人驚嘆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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