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說到,孫恕在夏丹與夏丹一番對話中,突然暈倒。眾看官無需意外,這是因為孫恕本因酒池內浸泡到瀕死,體內酒精含量至今不曾退完,孫清的醫術使得孫恕身體酒精壓抑到極限。孫恕重獲新生,可外來酒精可以引發其體內百倍酒精流入肝臟,其肝臟對外來酒精已經到“談酒色變”之狀態,換句話說,他時刻仍處于不能承受之醉中。夏丹僅是抿了一口酒,說話時,酒精分子被孫恕吸入,立即使孫恕肝臟超出運載負荷,孫恕隨之醉倒在地。
夏丹大吃一驚,她放下酒杯,俯身查看孫恕。只見孫恕雙眼緊閉,滿臉紅暈,呼吸間,一股烈酒味撲面而來。夏丹愕然,晃動孫恕雙肩大呼其名,只得孫恕幾聲囈語。
夏丹知其是酒醉狀態,雖疑惑,卻不擔心。她坐在一旁拿破侖畫像前的沙發上,端起紅酒,再抿一口,久望時而亂語的孫恕,仿佛在端詳一件藝術品。
“你到底藏著什么秘密?”夏丹自語道。
孫清與羅社榮每日里在7號基地忙碌著“烈蒙”實驗。此時他倆正在為制定基于孫恕的實驗而爭執不已。孫清認為目前只能對孫恕進行簡單的測量,任何沒有把握的有關“烈蒙”副作用的實驗都不能進行;羅社榮則認為孫恕現在不能把控“烈蒙”,如果沒有人清楚“烈蒙”活躍的后果,那無疑更危險。
“你也知道,任何一種新藥物使用前必須經過嚴格的臨床試驗觀察,這種東西進入體內有很強的主動性,你看你自己也為了恕恕這兩天氣得住了院。在我看來,恕恕也是受害者,他不是故意想要觸發那東西的,我擔心長此以久,恕恕會迷失自我……”
“那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孫清喊道,“要我給他解剖了看看不成?”
“你總是那么沖動!”羅社榮埋怨道,“真不知道那么多年你是怎么過來的!你知道應該怎么做!你是教授!”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而且我知道后果是什么!Evan!”孫清對另一間實驗室喊。Evan戴著口罩走了出來。
“教授!”
“麻煩你把400號樣本取來。”
“Asyourwish!”Evan轉身回到剛才的實驗室,拎出來一只鼠籠,里面是一只平常無奇的白鼠。
“三個月前,這只小家伙瀕臨死亡,我試著通過長期注射極微量‘烈蒙’救活了它,你看!”孫清說著打開籠子,從實驗室臺上撿起一把手術刀,朝白鼠扎去。
就在尖刀即將刺入白鼠身體的那一瞬間,白鼠體表長出濃密的文竹硬生生將刀架住。
“就是這樣!”孫清說著松開手,刀落地,白鼠恢復原形。
“4號樣本是唯一與恕兒情況一致的白鼠,這也是我現在發現烈蒙特性的唯一方式——你希望我天天對恕兒捅刀子嗎?”
“我不是這意思!”羅社榮說道,“我只想知道這樣下去的后果是怎樣?”
孫清沉默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想看后果,7號是最好的例子。Evan,再麻煩你……”
Evan點點頭,再次戴上口罩去隔壁實驗室取來另一只籠子。這只籠子有些與眾不同,里面種著的是一株模樣怪異的草藥。
“這……不是你種在花圃里的黨參嗎?”羅社榮疑惑地問孫清。
孫清點點頭:“此外,它也是一種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