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正是夏丹,她告訴羅社榮,孫恕在她那里。孫清與羅社榮趕緊通知李警官,乘警車前往。
“我在路邊見到他倒在雨里人事不省,就把他接到了家。”夏丹邊開門讓進孫清和羅社榮邊說,“小孩子年紀輕輕的,滿身酒味,還是學生,就喝成這樣,太不應該啦!”
“是,是不對,回去了我們好好管教他!真是謝謝你啦!”孫清趕緊道謝著背起沙發上昏睡的孫恕走出門外,羅社榮則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夏丹。
“還沒請教您貴姓?”羅社榮問夏丹。
夏丹看看羅社榮:“免貴姓夏。”
“在哪里高就?”
“您這是什么意思?”夏丹有些警惕。
“啊!我想回頭找您單位親自致謝!”
“不用了!我做好事從不留名!”說著,夏丹將羅社榮請到大門,做了個請的姿勢:“不好意思,我要洗澡了!”
羅社榮笑笑,退出門外。他本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是夏丹已經將大門“咣”地關上。
羅社榮看著大門沉默了一會兒,走下樓,孫清正在車上檢查孫恕。
“恕恕沒事吧?”羅社榮問。
“只是酒醉,估計是吸入了酒精分子,催發體內殘余酒精揮發。好好睡一覺就沒事。”
羅社榮抬頭又看看高處夏丹的住所,他似乎突然想起來什么,問李警官要來電話,撥通電話。
“喂!哎,黃社長!你好!我是羅社榮,我向你打聽一下你們報社有沒有一個姓夏的女孩?有是嗎?好的,如果她再向你提出寫恕恕的報道,請你注意收回所有相關資料,并且將她開除!”
說完,羅社榮鉆進警車。沒過多久,警車啟動離去。
樓上,夏丹透過玻璃窗,看警車離去,拉上窗簾。臥室床上擺放著攝像機,夏丹取出錄像帶,沉思良久。
隨后的幾天里,夏丹向單位反映孫恕的事情,可是令她頗感意外的是自己立刻被報社開除了。她并不服氣,捧著拷貝的錄像帶找到電視臺,電視臺沒收了錄像,并沒有給予答復。隨之夏丹又將報道連同視頻傳到網上,但沒有一篇能發表成功。
這一切當然是羅社榮安排的結果。夏丹離開了工作已久的報社,并如同捅了馬蜂窩一般四處碰壁,才意識到這背后隱藏著的巨大力量。而她是一個執拗的記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繼續試圖傳播孫恕的秘密。為了生計,她還被逼得抵押掉自己的房子。在她走投無路之時,終于被一家公司接納,開始走向另外一條道路。
然而,這是后話。
孫清與羅社榮將孫恕接到家里。孫恕昏迷了整整兩天。這兩天里面孫恕都在7號基地度過,羅社榮時不時地催促孫清適當地進行相關試驗,而孫清依舊毫無頭緒。他清楚,做實驗并不是想象得那么簡單,生怕哪一步環節出錯便遭致對孫恕不可彌補的損傷,而他也清楚,接二連三發生在孫恕身上的意外無疑是烈蒙引起的后果,倘若沒有理性的分析控制,孫恕的未來是福是禍誰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