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我聽見有人在打電話。
“好的,他們已經(jīng)到了實驗室,沒問題,董事長,您請放心,我自然有數(shù)……”
聲音聽起來很熟悉。我睜開眼睛,一陣白色的光如劍一般刺進我的雙眼,我想伸手擋光,但是卻動彈不得——我的手已經(jīng)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我一點點睜開眼,渾身酸痛不已。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一間明亮的實驗室角落里。
看起來這實驗室好熟悉——不是7號實驗室嗎?怎么回事?
我扭頭,發(fā)現(xiàn)爺爺手腳被綁,倒在實驗室另一端角落里。爺爺眼望著雪白的地板,一言不發(fā)。
我環(huán)顧四周,看見葛斯正在和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在實驗桌后忙著分析和計算。實驗室里擺放著許多奇異珍惜的植物,大部分我都沒有見過。
葛斯發(fā)現(xiàn)我的醒來,他掛掉電話來到我們面前。
“偉大的孫恕先生!歡迎來到sooncon浦東實驗室,你可以叫它第8實驗室!哈哈……”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他已經(jīng)知道了“第7實驗室”的秘密。
他對著一旁的墻壁上的按鈕稍稍操作了一會兒,里面立刻彈出一格抽屜,葛斯從中取出磁浮板,穿在腳下,身體馬上漂浮起來。
“感謝Evan,他是那么忠實地還原了你們那地下老鼠洞里的秘密。現(xiàn)在,你不用拘謹,因為這完全是你們那第7老鼠洞的拷貝!”
我眉頭緊皺,不解地看看一旁的爺爺——Evan他怎么會是……
葛斯見我納悶,說:“不用想不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彼此都一樣……”
我憤怒地看著他,問道:“你把我爺爺怎么了?”
他嘿嘿笑著對我說:“對不起,因為需要得到關于超級生長素的秘密——你們應該把它叫做‘烈蒙’吧?我們只是利用你‘幫助’了一下爺爺回憶。但是請放心,董事長吩咐過絕不會傷害到你們爺倆!”
看著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已經(jīng)完全不像校園里看見的葛斯。我開始暴怒起來,沖他大喝一聲:“你以為這點小破繩子就能綁住我嗎?”說著,我運力,身上開始變綠。
葛斯出神地望著我開始變化,仿佛在看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他走到我面前對我擺手:“No,No,No,孫恕,我知道你厲害,知道你很猛,但是我勸你不要動彈,你可以發(fā)飆,但是你應該考慮一下你爺爺……”說完,他手指著爺爺?shù)念^頂。
我順他手指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我和爺爺頭頂各自懸著一個碩大的鐵球。
“為了制止你,我們不得不在你們頭上放點裝飾物,你們倆現(xiàn)在各自坐在一顆按鈕上,不論誰動彈,都會觸發(fā)按鈕,鐵球就會……唰!”葛斯用手做了一個自由落體的姿勢。
我怒不可遏,卻又無計可施,憤怒地盯著他。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葛斯沖我一樂,“你問我為什么?哈哈……”
他突然大笑兩聲,緊接著突然俯身探到我面前一把抓過我的頭,面對面狠狠地對我說:“要問我為什么這么做,先問你為什么無緣無故老是針對我!從小到大我都是所有人里的第一,你好好做個差生也就罷了,為什么要來和我搶風頭?你知不知道第一名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為什么到大學了你還要跑到我的寢室來羞辱我?你的臉皮也夠厚的!我平時都不搭理你,你還要跑到我宿舍來?為什么?這應該是我問你的!”
他發(fā)泄地對我吼出這些話,然后用力松開我的頭發(fā)。站起身來整整衣服。
“呵呵,我要是談戀愛,到時候你也許還會和我搶女友吧?你就是我的掃把星……”
我看著漸漸失去常人理智的葛斯,搖搖頭,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讓他的心理變得如此扭曲。
“矮巨人捕蠅草!”葛斯說道,從一旁的桌子上托起一只花盆,里面種著一棵我沒有見過的植物。“僅存于美國南卡羅萊納州東南方的海岸平原及北卡羅萊納州的東北角,而我們的這棵比原產(chǎn)地的更完美!”
葛斯伸出手指,觸摸張開的捕蟲夾里,捕蟲夾立刻含住手指。
“蟲子只要鉆進去,立刻會被夾住,不到5分鐘就會被消化得干干凈凈!”他抽出手指,“可惜啊,太小的葉子,對于人來說,它根本沒有威脅。”
他從草的頂端摘下一顆果實,從里面剝出一粒水滴般的種子。
“但是,如果它長在動物身上會怎么樣?比如……”他取過一只籠子,里面有只白鼠,“……一只被處理過的老鼠?”
葛斯從桌子上的一只容器上捏起一點肉泥,將種子裹在里面,喂給白鼠吃。開始時白鼠沒有什么反應。葛斯緊接著從另一只籠子里取出一只灰鼠,扔進白鼠的籠子。
白鼠看見灰鼠,馬上就沖上前,從前肢末端突然長出一只巨大的捕食夾,迅速將灰鼠緊緊裹住,灰鼠在夾子里掙扎尖叫了一會兒就不動彈了。幾分鐘以后,從夾子里流出鮮血,白鼠顯得很亢奮,松開捕食夾,灰鼠干癟的尸體滾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