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華寺,蕭逸然在海華寺一連等了五天,都沒有蘊兒的消息,心里非常著急,按捺不住自己想帶蘊兒遠走高飛的心。
可是他不能強迫蘊兒做選擇,畢竟這個選擇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抉擇的。
他現(xiàn)在可以做的也只能是漫無邊際的等待。
這一天,蕭逸然閑來無聊,就在寺院中胡亂逛著。
心下正想著棘手的心事,腳下卻不停地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
不經(jīng)意間,劇烈的碰撞,讓他有點站不穩(wěn),到底身手好,很快就定住了腳步。
那個人好像也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兩個人似乎是同時抬起頭,想看看對方。
蕭逸然微怔,心下思索著:“這個人好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竟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只是木木的呆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禮親王的貼身侍從小秦,這海華寺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而且在王府里當差,可是他這個人不忘本,經(jīng)常會抽空來海華寺看看。
海華寺的老方丈就是他的授業(yè)恩師,小秦每次來都會給寺里貼很多的香油錢。
寺里的兄弟們都很看好這個師弟,每次來也都會拿出最好的素菜招待他。
小秦每次來,都只能待半天,還要趁天黑趕回王府。
王府離海華寺還是很遠的,就算騎馬,也要一個時辰的功夫。
小秦見到這個撞得他七葷八素的人,倒是沒有什么印象。
蕭逸然以前在王府的時候,經(jīng)常呆在馬房里,也沒有機會在王府里瞎轉(zhuǎn)悠。
小秦又是禮親王的貼身侍從,所以沒有機會見到蕭逸然,所以沒有印象。
但照理說,蕭逸然也沒見過小秦才對,也不知道在哪里見過小秦,也想不起來。
小秦抱拳歉然道:“公子,真對不起,在下撞倒你了。”
蕭逸然心知是自己的錯,都是因為自己神情恍惚,才撞了人家。
忙賠禮道:“公子哪兒的話,是在下有心事,所以沒有看著路,害了公子,請原諒。”
兩人竟是一見如故,既然認識了,也就交個朋友,互報了姓名,大家也算認識了。
來到一個石亭坐下,小秦笑道:“人家是不打不相識,而我和兄臺是不撞不相識啊,哈哈哈。”
蕭逸然也仰頭暢快地大笑著:“是啊,雖然我與秦兄剛剛相識,可是經(jīng)過剛剛的談話,我可以看出來,你是一個俠肝義膽的人。”
小秦摸著后腦勺嘻嘻傻笑起來:“呵呵,你怎么看得出來啊。”
蕭逸然灑脫道:“我看秦兄全身透露著正氣,所以才妄下定論。”
小秦有點不好意思道:“蕭兄過獎了,在下怎么配得上‘俠士’這兩個字。倒是蕭兄,不管從外部的衣著打扮還是內(nèi)在氣質(zhì)休養(yǎng),都十足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啊。”
蕭逸然謙虛的拱手還了一個禮:“秦兄真是抬舉在下了,在下只是一個四處流浪的江湖漢子而已,一無家事,二無才能的。說穿了就是一個天涯漂泊客。”
小秦認真道:“在下就羨莫蕭兄的天涯漂泊。說實話,在下現(xiàn)在在禮親王府里謀了一份小小的差事,才勉強可以度日。”
蕭逸然聽到“禮親王府”這四個字的時候,呼吸瞬間凝滯了,只覺心中一股熱浪直往脖子臉上沖。。
小秦見到蕭逸然地表情非常奇怪,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忙道:“蕭兄,不知在下說錯了什么,沖撞了你嗎。”
蕭逸然反應(yīng)過來,知道自己剛剛失態(tài)了,忙掩飾道:“額。。。。。。在下只是聽秦兄在大名鼎鼎的禮親王府任職,所以嚇了一跳。山野村夫,沒見過世面,讓兄臺見笑了。”
小秦失笑出聲:“呵呵,兄臺,禮親王府是很了不起,了不起的都是主子。我們只是奴才而已。主子再怎么高人一等,奴才就是奴才。”
蕭逸然假裝好奇道:“聽說禮親王有三顆掌上明珠,是不是?世人傳說個個都是傾國傾城。”
小秦呵呵輕笑:“是啊,不過她們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都是金枝玉葉。可不是我們可以想的。”
蕭逸然好笑道:“秦兄誤會在下了,在下雖是風(fēng)流,但也沒那個膽對皇族女子有非分只想啊,你多慮了。在下只是聽別人說,所以好奇而已。”
小秦開始娓娓道來:“大郡主上官蓓兒雍容華貴,不過已經(jīng)嫁給了宇文丞相的公子宇文浩,他們新婚不久就去了山西任職。二郡主上官芳兒樸素大方,平易近人,對我們下人都很好。論美貌她比不上大郡主貴氣,比不上三郡主英氣灑脫。可是就覺得她很美很美。。。。。。。”
說著說著,小秦的思緒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蕭逸然本來想從小秦口中打聽蘊兒最近的情況。
誰知到那小秦抓著上官芳兒說個不停,還一副陶醉的樣子,心中早已不耐煩起來,又怕露出馬腳,不能發(fā)作啊。
蕭逸然看著小秦,明顯看得出來,他對那個上官芳兒有意思,所以揶揄道:“你不會是喜歡上二郡主了吧,你剛還告誡我來著,這會兒就忘了啊。”
小秦面上一窘,臉已經(jīng)紅到耳根,吶吶道“你。。。。。。別胡說。我怎么會。還有三郡主上官蘊兒天真浪漫,冰雪聰明,英氣逼人。三姐妹中,就她最像她父親,不愧是將門虎女,她天生就有一種王者之氣。”
蕭逸然接過話茬:“奧,聽你這么說,這三姐妹里,最小的那個最有看頭了。那么那個小郡主應(yīng)該是天天都活得快快樂樂的,都沒什么煩心事。”
小秦搖搖頭緩緩道:“以前是這樣子的,不過最近,自從她偷偷放走了犯了罪的蘭妃娘娘之后,就郁郁寡歡了。特別是這幾天,她每次來向王爺請安,我都覺得她心事重重。”
蕭逸然輕輕地嘆息:“奧,想必是有心上人了吧。”
小秦笑道:“誰知道呢,主子的心思哪是我們這些奴才可以揣測的。”
談過之后,兩人作了告別。小秦讓蕭逸然有什么事可以來王府找他。
交代完,小秦就去看看老方丈了。
蕭逸然獨自在石亭里來回踱步,心里牽掛著蘊兒,坐立難安。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自己又不能在這里久待,麒麟縣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