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多了一個人,也添了一分熱鬧。其實禮親王府比起其他王府來也算是冷清的。其他王爺除了正王妃之外,不知道有多少個側妃,還有一大群的侍妾,數也數不清。
禮親王相比較而言,也只有一個正妃,三個側妃而已,算是專情的了。
上官奇瑞是禮親王膝下唯一的兒子,而且又是嫡子,是將來王府的主人無疑了。
張燕是他的結發妻子,也就是將來王府的女主人。人人都忌憚她幾分。
惠妃是一個喜好清閑的人,以前是沒有辦法,但自從張燕進門,她就把王府的大大小小的事開始轉交給張燕。
張燕也很認真地學習,再加上她冰雪聰明,很快就學到了大半,深得惠妃的歡心。
可是一個女人就算得到所有人的歡心,唯獨得不到自己枕邊人的垂憐,這又有什么用呢。
張燕進門不到一個月,上官奇瑞就請求母親做主把靈兒許配給他。
惠妃獲得王爺首肯,就開始著手他們的婚事。
納妾的婚事當然比不上娶妻來得隆重,只是小操小辦而已。
靈兒出閣的那天,蘊兒親自去送的。
靈兒穿了粉色的喜服,顯得嬌俏動人。
納妾是不用拜堂的,只要給長輩敬茶就可以了。
靈兒按照禮數,給禮親王等人敬了茶。最后輪到給張燕敬茶。
靈兒捧著茶杯,手有些顫抖。不料張燕的手扶住了她的手。笑語嫣然道:“妹妹,不用客氣,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上官奇瑞今日露出久違的笑容,看著靈兒,癡癡地笑著,全然不顧張燕的感受。
洞房內,上官奇瑞挑起紅蓋頭,見到靈兒嬌羞地低下頭。
上官奇瑞激動地一把抱住靈兒,深情道:“靈兒,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靈兒貪婪地享受著他的懷抱,迷失了自己,癡癡喚道:“奇瑞,我好愛你。”
上官奇瑞自從娶了靈兒,一嘗所愿之后,也就恢復了以往。
惠妃看在眼里,也松了一口氣。
蘊兒也為哥哥和靈兒高興,只是哥哥夜夜留宿在靈兒那里,卻是冷落了張燕,對張燕太不公平了。
這一天,天氣挺好,蘊兒決定出去走走。
在鬧市里流連,一個小乞丐突然撲上來乞求道:“姐姐,行行好,我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給點錢我吧。”
蘊兒心軟,看不慣這樣的可憐,爽快的給了幾兩銀子。
那孩子就跑開了,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蘊兒無聊,就跟著那個小孩。
一路跟著,最后到了一個破廟。
破廟里都是一堆難民,不時間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蘊兒走進破廟尋找著那個男孩的蹤跡,終于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發現了他。
他正在照顧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見到蘊兒忙跪下,對著那個老人道:“奶奶,這就是給我錢的活菩薩,我們有錢了,可以去看大夫了。你的病很快就可以好了。”
蘊兒凝視著這個老人,看來病的不輕啊。
蘊兒又從懷里掏出一定銀子道:“傻孩子,這點錢怎么夠看病的,這些給你,快扶起你奶奶跟我走,我帶你們去看病。看病的錢我會幫你們付的,剛給你的藏起來,不要被人看到了。”
蘊兒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家醫館,付了錢之后就離開了。
回到王府的那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喜兒慌亂之下,只好通報給惠妃。
惠妃在蘊兒床邊照顧,也請了大夫,大夫開了藥,可是蘊兒卻高燒不退。
惠妃也沒了主意,只好又通知了禮親王。
禮親王也趕來,看到蘊兒的情況也憂心忡忡。
大夫不得已下重了藥量,鋌而走險,蘊兒的燒倒是退下來了。
只不過人還是沒有清醒。
大夫發現蘊兒不是一般的著涼,而是得了一種很嚴重的傳染病。
需要隔離人群,不然會被傳染的。
一聽到會傳染,所有的人都慌了,除了父母之外,其他人都逃開了。
禮親王大發雷霆:“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我的女兒救活。不然我會讓你們陪葬。”
大夫嚇得全身哆嗦,撲通跪倒在地,吞吐道:“小的。。、。。。。盡力而為。”
自那日起沒有人敢靠近蘊兒的住處,所有丫鬟都被遣散了,只有喜兒堅持要留下來照顧蘊兒。
就算惠妃他們在屋里也要蒙著面,以免被傳染。
蘊兒接連昏睡了三天三夜,大夫仍然沒有好的對策,恐怕這次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禮親王只能另外尋找大夫,可是每個大夫都素手無策。
禮親王無奈之下,只能在民間貼榜求醫,希望有神醫出現。懸賞黃金百兩。
榜貼出去之后果然有各地的大夫前來,不過也是搖搖頭而已,到最后,禮親王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自稱是救不死人的神醫到了王府求見。
禮親王也不妨一試。
那個神醫說他救人的時候不希望有旁人在場,所以遣退了眾人,屋子里只剩下神醫和蘊兒兩個人。
那個神醫走進床邊,坐在床沿上,握住蘊兒的手低聲喚道:“蘊兒,是我,蕭逸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來看你了。”
蘊兒的手指好像動了動。
那個神醫原來是蕭逸然假扮的,他看到那個榜之后,就快馬加鞭得趕來京城。
蕭逸然是盡師傅真傳,精通醫術。
蕭逸然輕輕給蘊兒把了把脈,接著把蘊兒從床上扶起,給蘊兒輸入真氣。
再從醫箱里拿出針,為蘊兒時針。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做好了一切,蕭逸然滿頭大汗。
蘊兒好像漸漸蘇醒了,看到了易容后的蕭逸然沒有認出來。
蕭逸然很想和蘊兒相認,可是為了大局,只能忍住。
蕭逸然開出一張藥方對禮親王道:“每天早晚一貼,再加上我的施診,很快就會好的。我明天再來。”
蕭逸然就這樣離開了王府。
蕭逸然心想相認不急一時,現在蘊兒身體虛弱,不宜勞神。
這次來,蕭逸然不僅為了給蘊兒治病,還要帶蘊兒離開。
在這些和蘊兒分開的日日夜夜里,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蘊兒,都快想瘋了。
他不止一次的告誡自己,他已經有雪琪了,他不能辜負雪琪。
可是責任仍然抵擋不住他對蘊兒的思念。
經過這次生離死別,蕭逸然更加堅定了要帶蘊兒離開的決心。
他會娶雪琪的,可是他也不能因此放棄蘊兒。
他相信蘊兒可以理解他的。
他很怕蘊兒會不愿意走,他心里沒有底,對帶著蘊兒一點都沒有信心,不過他愿意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