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看了看她,臉上已沒了平時的淡定從容,“我去燒水,玉兒你照顧小姐。”匆匆去了廚房燒水,這簡單的事,這時做起來卻亂了手腳,不是將水潑了出去,就是半天沒能升起火,一直以來他都不曾這樣慌亂過。
他雙手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緒,重新開始。
桑榆聽著他在廚房搗鼓,不時聽見他跌落東西的聲音,雖然陣陣腹痛,也禁不住的想笑,原來他也有亂了分寸的時候,從來不曾見過他如此。
都說從剛開始陣痛到生會有些時間,可是她這痛來的也太過猛,僅這一會兒功夫,陣痛便已經加劇,撫著肚子,“夫人,吸氣,放松,不要擔心”穩婆邊忙邊說到,而杜大娘和杜有成知道桑榆要生了,也趕緊過來幫忙,杜有成幫忙燒起了水,杜大娘準備孩子要用的東西,大家忙成一團。
一次強過一次的痛很快卷席過來。
一陣強過一陣的痛,痛到后來,已經沒有知覺,桑榆只感到自己死死的扣著玉兒的手,玉兒不住的為她拭著身上的汗滴。突然聽他
穩婆一聲歡呼,“出來了。”
瞬時間,她全身放松下來,無力的閉上了眼。逸在門口急的團團轉,聽到一聲叫喊,他馬上推門而入。
桑榆也不知睡了多久,幽幽醒來,身上干爽舒服,睜開眼,見逸坐在床邊,抱著個嬰孩看著她笑,“是女兒,我們的女兒。”
心吟扯著嘴笑了,握住了他的手。可眼里卻有著痛苦與悲傷。所有一切她想起來了,夜死了,為了她死了。
可上天把逸還給了她,而且有了孩子,她該知足了,是該回去面對所有問題了,她有家,有父母,她不該那么自私一直這樣下去的。
“你說女兒叫什么名字好呢?”桑榆強笑著問到。
“叫七七吧!慕容七七,好嗎?”“為什么叫七七啊?”
“因為有人許了我七世,終于有了她啊。”他輕刮了一下她鼻子說到。
“許你七世,許他三生?七世三生、、三生七世。”她失神的喃喃自語。
“榆兒?你說什么?”“啊?沒、、沒有。我說我有點困了。”
“等等,等玉兒拿來參湯喝了再睡.”她輕輕點了點頭。慕容逸沉浸在喜悅中并未發現她的不正常。只是逗著女兒笑。
她并不了解他的快樂,她一昧想到的卻是過去,她的記憶回來了,心里對之前所有事也就有了計較。
夜死了,是她害的,在落入懸崖的那一刻,他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那就是、吟兒、我愛你。
記得風吹起她紅衫飛舞,蕭瑟之中回蕩著他輕輕的低喃,還有他的淚在她的耳畔輕輕滑落。
她的哥哥,原來一直愛她,愛的超越了親情、也超越了男女之情。愛的超越了他的生命。
現在的她只想拼命的把回憶堆進心里的角落,永不出現。
夜,你留下孤單將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