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轉身,離兒熟睡的小臉映入眼簾,離兒睡得很香,清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想必是做了一個很美麗的夢吧,溫暖安心的笑顏如花一般漾滿整張小臉。她的睫毛很卷很長,隨著她均勻的呼吸輕輕顫抖著。
看著熟睡中的離兒,心中被一種叫安心踏實的東西充得滿滿的,我溫柔一笑,輕輕翻身下床。
剛走至洞口,驀的感覺心頭一緊,一種鄭重的隆重的氣氛如洪水一般席卷了我所呆的地方,讓我不禁突然止步。
不止是氛圍有一種莊重肅穆,其實眼前所見的陣式也有一種莊重肅穆。
那是一群身著官服的士兵,不用看他們那鄭重嚴肅的臉,單從那銀白色的盔甲和他們站著挺直的身姿整齊的隊伍,也讓旁人看了生出一種莊重與敬畏來!
那是天生的,無論哪個朝代哪個國家,軍隊士兵總會讓常人敬畏幾分,即使是從未謀面,也從未打過交道,那是天生的,根植于人的骨子里的,不需要多余的修飾與渲染!
飄散著淡淡幽谷特有的夾雜著花草香味和泥土香味的絕幽谷內,約五六個大小相同的竹筏飄浮在水霧裊裊的河面上,竹筏的做工很粗糙,像是人情急之下趕工完成的,那竹枝之間尚向外翻露著綁著竹桿的粗索線頭。
竹筏上除了最前面那一個船頭站著看穿著像個將軍的人物和挺立他身旁像是副將的二個人物外,其它的清一色的穿著銀白色的鎧甲,手上握著銀槍,傲然立在竹筏上,身姿挺拔,腳步穩固,如高聳山澗崖石的青松。
河水是從山澗間流出來的,所以無論什么季節,絕幽谷里的河水從不會斷流,亦不會灘死,它是活水,雖水速總是輕緩,但四季流淌,不會成死水。
然而此時,那幾個竹筏靜浮于水面,無舵可掌,無槳可操,然而那幾個竹筏卻安然的靜靜的飄浮于河水之中,如浮于平地一般,清水緩流絲毫未影響到竹筏的穩泊。
竹筏不大,每個竹筏約立著五六個人的樣子,但五六個竹筏前后分列分層排開,加上那些士兵們嚴陣以待的陣式,隆重而又緊張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絕幽谷。
時值清晨,萬物尚處于酣睡之際,還未完全蘇醒,天地氣充盈著淡淡的水霧,竹筏上那些士兵的額際發稍都沾著細密的露珠,有的貼在額間,有的濕答答的垂到肩上,看得出來,他們是天還沒亮就出發了的。
蕭然背對著我,與那些竹筏上的士兵們正對著,他欣長俊逸的身姿,隨著清涼晨風翻飛的白衣,沾了露水卻依舊柔順凝碧飛揚的青絲,他的柔美飄灑,俊逸渺然,與那些臉上顯著剛毅動作剛勁有力的士兵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等了這么久,終于要出谷了,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