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小姐叫末將叔叔,真是折殺末將了!”這次學聰明了,繞開剛才的話題,那位副將多了個心眼,跟離兒玩起了太極,想要轉移她對蕭然的一切的好奇心。
“那我叫你哥哥好嗎?然哥哥比你小,我叫你哥哥,那然哥哥是不是也要叫你哥哥呀?”副將成功的將離兒的注意力轉移,只是,離兒一語驚人,連緊靠我竹筏前面那一個竹筏的將軍模樣的人都臉色狠狠一變。
“末將惶恐,末將不敢,請王爺降罪!”“撲通”一聲,副將的膝蓋與竹筏來了個親密接觸,雙手伏地,整個身子幾乎快貼到筏片,副將身子微微顫抖,臉更是成了隔夜的豬肝色!
如天神般完美的蕭王爺,他一個粗糠鄙石,怎可褻瀆了這如脂玉一般的玉人兒??副將心中恐慌至極,自己怎么可以冒犯在他心中天神一般的人物?
“尤副將,請起!”眼睛沒有看驚恐的匍匐在地上微微顫抖的人,蕭然輕輕嘆了口氣,琉璃般純凈的清眸微斂,雪嫩的玉顏上閃過一絲微郁,許多事,過去了,淡忘了,便不在意了,不計較了!
前朝太子也好,今朝蕭王爺也好,不過是一個虛名一個稱號而已,他現在想做的,只是,保護好身邊的幾個人而已,僅此而已。
雖然蕭然并未在意,但尤副將還是在竹筏上跪了發好一段時間才起來,起來后便學乖了,生性耿直的他總是口無遮攔,禍從口出,他還是少說話為妙!
不敢再開解離兒,尤副將別過頭去,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用軍姿戰立,任清涼的風撫過他的盔甲,掠過他的長發,給人的感覺自有一種勇猛。
甚覺無趣,離兒扁扁嘴,清秀的眉皺成一彎弦月。
沒了尤副將與離兒的對話,于是,我的注意力便放到了四周的景物上。
四周,景,談不上,只有兩面如削人立的峭壁,似乎是從絕幽谷一直延伸過來的一般,峭壁上的石因長年的陽光曝曬與風雨的侵蝕而略得十分斑駁,交縱成奇奇怪怪紋路,那些紋路,見證了滄桑,痕留了歲月。
石縫間,幾株生命力頑強的叫不出名的野草傲然的挺立著,迎著清晨微涼的寒風,盡情的顯出它生命的本色,綠得清新,綠得妖嬈,同時也召示著春天還未謝幕,這幾抹星點的綠便是它未逝去的風采!
出了絕幽谷,河面略為寬廣一點,故剛才有序的一個挨著一個的竹筏已一字排成,并排以同樣的速度向前飛行,竹片上偶爾跌宕著幾片激起卻破碎的水花。
洛兒抱劍靜立,不知何時,他已閉上雙眸,傲立“船”頭,青色的長衫在帶著河水霧氣的晨風中,顏色似乎深了幾許。幾絡青絲飛揚,在他如削的肩膀上相互戲逗,給這個深沉不羈的傲氣少年平添了幾分鮮活的清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