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權直睡到將近中午,才醒過來。
保姆一直把粥熱著,見他醒了,急忙端出來,就著兩樣清淡的小菜。
“陳姐,又麻煩你費心,其實我出去吃也一樣。”
對于在陸家效力了幾十年的保姆,他從來很客氣,一家人一般相待。
“先生這么客氣,是我應該的!”
“怎么客人都回去了么,還有一琪呢,也不見影子?”抿了一口粥,陸秉權隨口一問。
“早上飯也沒吃肖先生就和一諾一路回去了,一珊家里有事,也走了,一琪據說是約了朋友逛街做頭發,才出去不一會。”
“哦!”
陸秉權應了一聲,繼續喝著粥,昨晚上就沒吃什么東西,肚子里空,很快一碗粥就見了底,保姆便又給他添上一碗,繼而有些猶豫的語氣:“昨晚上……我出來起夜聽到他們在陽臺上說話,肖先生和一琪像是吵起來了。您平時也勸勸一琪,性子太急,肖先生那樣的人,哪像是會遷就人的啊,挑挑揀揀這么些年,好不容易碰著個合適的,可別再錯過了。”
陸秉權愣了一下,眉頭擰起來:“什么時候的事,你聽清楚了么,真的吵起來了?”
“很晚了,昨天半夜吧,應該沒錯的,一琪聲音很大。”保姆想了一下,又繼續道:“我也不是聽得很清楚,我聽一琪說什么……別的女人……什么的。”
事實上陳姐聽得很清晰,她聽得到是“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時,你不是一樣沒有受到良心的譴責么”,可是,沒好意思說出口,主人家的事,不提醒一下覺得不安,點到為止就好了。
陸秉權慢慢的喝著粥,沒言語。
直覺里,陸一琪對肖亦寒可是窮最不舍的,根本沒在意過他那些個人所共知的緋聞,除非,她真的撞著了什么,而且應該是很很過激的場面,不然,她也不會對著他發火。
怎么想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保姆遲疑著,斟酌著開口:“興許就是誤會,我看肖先生好像挺生氣的,一琪離開后,一個人又在陽臺上站了好一會,吸了幾支煙,情緒挺不好的樣子。”
白薇這時從臥室里出來,手里拿著陸秉權的手機,聽到她的話是關乎到自己女兒的,馬上緊張地追問:“怎么了,一琪怎么了,和亦寒鬧僵了么?”
陸秉權放下手里的碗和匙子,挺不耐煩的語氣:“緊張兮兮的,還沒譜的事呢,你就惦記上了。”
白薇白他一眼,靠進沙發里,一面把手機甩給他:“助理找你。”
電話是特助王崢打過來的,先是匯報了幾件公司里的事,再然后又說起來什么資料,陸秉權一開始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最后卻表現的有些震驚,坐直了身子,仔細的聽著對方的話,生怕漏掉一星半點似的,顯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電話講了有一陣才掛斷。
白薇有些不解,審視著他看不出喜怒的神情:“什么事?”
“陳姐幫忙去我臥室把筆記本取來。”陸秉權交代過了的保姆,這才轉而回答她:“你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我讓王錚把資料發過來了,待會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