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寒緊握著她的手松動了一下,眼神里一絲黯然,不過,很快恢復如常:“我等你,我已經等你七年了,不在乎繼續等下去。”
陸一諾覺得眼睛澀澀的難受,他等她么,是多久的期限?
等得起還是等不起?
他已經等了七年吧,她忽然把對他曾經得那些積怨都換做了愧疚,如果當初自己的離開都只是一場陰差陽錯的誤會使然,那么,他這七年的等待意味著什么?
本來,以為,是他辜負了她的一往深情,卻原來,她顛倒了黑白,是這樣的么?
“亦寒,其實……”
“其實什么?”
“如果你不愿意嫁給我,也沒關系,但是我還會等,等到你結婚生了孩子了,就不再糾纏你了。”
陸一諾不再說什么,因為她也實在不知該說些什么。
時間一時間似乎已經靜止。
不知是誰的手機,響起來,兩個同時坐了起來。
相望,再然后,齊齊的望向敞開的臥室門外,躺在桌子上叫囂著的那部手機,那是價格不菲的限量版的一款手機,當然是屬于肖亦寒的。
熟悉的旋律,古老經典的歌曲,曾經是她的最愛,于是他,有很多時候陪著她聽那首歌,是湊巧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竟然也用了這首歌作為鈴聲,和她一樣。
陸一諾重新窩進被子里,心里面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酸,有點甜。
電話應該是公司那邊打過來的,他講了很久,才掛斷了。
然后,她聽到廚房里傳出來飯菜的香氣,他竟然不叫外賣,自己在做。
她想起來他靠近她時滾燙的肌膚,想起陸一琪說的那些話,又想起來昨天他在冷風里守候的樣子,其實,他也許比自己病得還要重,燒的還要厲害。
起身,穿上外套,躡手躡腳的出了臥室。
廚房里的他,有條不紊的樣子,鍋子上燉著粥,一面切著火腿,那模樣,和她一進了廚房就手忙腳亂的情形大相徑庭。
心里有點疼,為他。
“叫外賣就好了,為什么一定要自己做呢?”
肖亦寒有些意外她的出現,笑了笑:“你在,我當然要好好表現表現,證明我是一個可以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老公,不然,怎么能順利考核通過呢?”
陸一諾笑一笑,他還是他,有時候嘴貧的叫人忍俊不禁,即便今時今日,他已經風生水起,身價難于估量,卻依舊還是當初那個他,不浮不躁,不驕不餒,完美的讓她在他面前就有一種自覺形慚。
“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著盡快嫁了我,好添一個免費保姆整日里任你呼來喚去了,別不好意思出口,只要你點頭,馬上領證!”
陸一諾忍不住的笑,敞開鍋蓋,攪一攪里面已經熬得差不多的粥:“耽誤你這么多時間,真不好意思,公司里一定很多事吧。”
“都是小事,什么是和你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你,記得吃過飯了把藥吃了,看你臉色不好,一定是昨天凍住了。”
肖亦寒手里的動作頓一頓:“噢,都開始知疼知熱了,看來我不用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