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了解清楚了,王妃及下人們都在等王爺開口,殷濯青則是冷眼旁觀,想著蒙王府的這一出鬧劇肯定丟了殷澤邑臉面,重罰輕懲他都津津樂道。
殷澤邑聽完,淡淡掃了一眼王府的人,威聲道:
“認錯本王的人,每人下去自領十杖板,王妃進房思過,以示懲戒,其余人,每月加升五銀?!?/p>
獎罰分明后,管家準備打發下人下去,卻被王爺叫住。
“管家,今日不宜待客,送客?!?/p>
說這話的時候,殷澤邑是看著殷濯青,很明顯是針對他一個人。管家了然,走到殷濯青面前,恭請道:
“卓王爺,請。”
殷濯青自然知道身處的王府是別人家,并不拒絕,轉身時,將延兒一起牽走,未出一步,殷澤邑已經拉住延兒,兩人目光凝霜,同時對對方說道:
“放手。”
“放手。”
王妃未及離開,見此情景嫉恨不已,上前喊道:
“王爺,您這是做什么?。 ?/p>
殷澤邑目不斜視,只是盯著殷濯青冷然不懼。
金音看不過去,上前想解救延兒,還沒碰到延兒,就被近旁的殷濯青點了穴道定住。
延兒擔心地要上前,“金音!”
“點了她的穴道,只是不能動彈,沒有傷她?!?/p>
殷濯青攔住她一肩側,未曾放松力道,對殷澤邑虎視眈眈。
王妃不敢上前,怕也被點穴,離著好幾尺,仍心不甘地勸說王爺。
“王爺,臣妾才是您的妻子,您為何對一個野丫頭這么上心呢?臣妾好傷心呢!”
殷澤邑緩緩開口,對象卻是殷濯青:
“我記得你沒有對女人感興趣過,利用她報復我好像是你的作風,只是不曾想到你能追到四城來?!?/p>
殷濯青冷笑道:
“我記得你對女人也沒有興趣,挑撥離間是你新學的嗎?”
殷澤邑漠然回視,這時,延兒在中間插話道:
“你們是親兄弟,不值得為我作無用之爭啊”
殷濯青嘴邊揚起一抹嘲諷,“我和他能有什么關系?若不是今日來帶你回去,我已忘掉還有這樣一個王爺。”
殷澤邑未及說話,延兒已經搶先一句反駁,“不是老聽你提起王爺的名諱嗎?”
“……”
殷濯青啞然,又聽到殷澤邑冷聲開口:
“害了母后的人,本王怎么可能忘記。”
殷濯青失笑,眼神陰狠道:
“這話應該屬于本王?!?/p>
兩人視彼此為仇人,追根究底應是他們剛說的他們的娘被誰害死的問題,如此一來,也難怪兩人分就兩地,各自一副老死不相往來之相。
延兒鎖眉,自己就像東西一樣被他們奪來奪去,不管是利用還是真心,她都不想落到這樣的困地。
“你們先放手,我不能因為你們的私心,任決定我的以后吧?”
延兒故作生氣,想讓他們的關系暫時緩和下來。
殷澤邑附和道:
“延兒有自己的選擇,不管你愿不愿意,她的決定你無法改變?!?/p>
殷濯青品味了他的一番話,爾后頷首同意道:
“沒問題,如果她選擇我,你就要乖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p>
他的話里包含了雙重意思,看到殷澤邑的目光帶著同情他時,雖然有不解,但是他不覺得自己會輸。
延兒真沒想到發展與自己想到的不同,而是背道而馳的結果,最后的作主權雖然落到她手里,但是仍覺得是被動一方,比剛才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