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體格、體質，還是比不上屠龍彰。停下腳步，只好開口罵他。

“你這個流氓。”指著跑的離我遠遠的他，罵道。

他捂著肚子，笑著……

“你就是個臭流氓！”

他捂著肚子，已經笑的不出聲了。怎會讓他輕易得逞呢！

“屠龍彰，你媽是怎么教你的，教出你這個流氓。你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吧！流浪到現在，看我好欺負，就把一切不平，都發泄到我身上。我看你就是一把屠龍刀，什么人都不敢碰你。”一口氣，沒停歇過氣的罵了出來。每天要為他做飯、洗衣、打掃衛生，還要受他的氣，通通都罵了出來。

他聽到我提到他母親，臉都綠了。指著我：“你罵我可以，但你不能罵我媽！”

鬧事兒的人是他，要人閉嘴也是他，全部都他。

“我罵了怎么著！”捉弄我就行了，指責我也條條是道。朝他不服氣的狠狠這自己的不平，又重復道：“你就是一把屠龍刀，所以你媽才不要你，肯定都是因為你。”

他的臉鐵青鐵青的。

“就是你，你知道嗎？”加重語氣罵道。

“余小伊！”他叫住了我的名字。上前抓住我得手腕，說道：“你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嗎？這是我的事，還論不到你說三道四的。”

“還有…把自己份內做好，不要老愛挖別人的墻角。”他又道。

屠龍彰現在的樣子，就讓我想起當晚我向他提出離婚的時候一個模樣。那種神情和語氣，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心里暗暗道，憑什么啊……

“現在起…”屠龍彰還想再說什么，就看到余小伊的眼淚從他眼前流了下來。這讓一開始生氣的屠龍彰，開始點不知所措了。

見屠龍彰停止話語了。

“為什么每件事都是你有理，總占上風。把我弄生氣了，你比誰都高興。小孩子玩過家家每人都會裝扮一次，你就不容我贏一次。”眼淚順著臉頰，流入到了嘴里咸咸地。苦澀的滋味從心頭涌去，反問道：“做飯、洗衣、掃地，我都一一做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滿足的？”

還想再說什么，但屠龍彰一把就摟住了我。有了安慰和懷抱，心里的委屈就越多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這全是你的錯！”在他懷里，邊哭邊責怪。

“對…錯了！”

“每件事你都是強詞奪理，都不懂禮讓…”

“對…錯了！”

“脾氣也一樣，不經意間就朝人發火……”

“對…錯了！”

“拿我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啊！你就顧著自己樂……”

“對…錯了！”

“就當我說了不該的，難道都要怪罪到頭上，你說，我錯在哪了？”

“對……錯了！”

他只顧依次回答。

聽到他最后答復我的，在他懷里的我停止的哭泣和抽涕聲。

見我沒聲了，屠龍彰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呵呵的說道：“錯了，錯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得錯。”

一點都不誠懇。

“你在偷笑是吧！”

“沒有！”他否定了，但我知道他就是看我這樣，心里肯定比誰都舒服。

“真沒有！”見我沒說話，屠龍彰又解釋道。輕聲的問道：“你現在應該舒坦多了吧？”

舒坦？都這樣還能舒坦到哪去？質問道：“沒錯！你就是在偷笑！”

“不是…我們倆現在這樣子…我還要去上班呢，你……”他被我這一說，馬上為自己辯解道。

想想好像也是，他現在還要上班，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哦！”頭離開了他的肩膀，身子退后了幾步。發現屠龍彰西裝上都是自己留下眼淚的污跡，指了指他肩上，慚愧道“你要不要衣服也拿來洗洗？”

“沒事！”他有點被我這一轉變嚇到了，用手摳了摳腦門。我們倆都被雙方的舉動，給嚇著了，都不知說什么是好……

“沒事！那我先上班了。”

“嗯!”我尷尬的回道。

晚上在廚房忙碌的我，回想今天早上自己貼在屠龍彰肩上，還哭著，真是丟死人了。

“晚飯都好了嗎？”屠龍彰問道。

他天心情視乎不錯，回來到現在都是一臉的笑臉，不時的坐在電視機前也能傻愣愣的笑。

“嗯，好了。”轉頭指著他身上的西裝道：“你…”

屠龍彰“哦”了一聲，脫下身上的外套遞到我面前。

最近屠龍彰行為有點詭異，動不動就說那不好，這不行的。再想想自己在他懷里親密的對話。盡量能避他多遠就多遠，不想再跟他鬧起來，怕自己到時候控制不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