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柔柔坐在一個咖啡屋內。張柔柔得知我的想法,這樣問了一句:“真想和屠龍彰過一輩子?”
“不知道。”晃了晃手中的咖啡,看著搖擺不定的液體,對著她含糊其辭道。
“屠龍彰現在這樣了,你還愿意跟他在一起?”
知道她的用意,屠龍彰落魄成這樣,我要和他一起,也要面臨各種問題。
“走一步算一步吧。誰能保證明天會發生什么事呢。”雖然屠龍彰現在的情形已成定局,可以告知我們的是,現在我們要面臨的,但改變不了,未來一切的變動,會成什么樣的局勢。想了想還是把張柔柔對我們客觀的意識說了出來:“其實我知道你想說屠龍彰失業了,我也失業了,這樣下去對誰也不好,是嗎?”
“但金錢永遠不能衡量對一個人的愛。”又道。
怎么說,她都有她的理由:“你是怎么想,那他呢?”
她的話也說到了點上,其實我一直都沒得到屠龍彰的回復。
“這不能否決,但也不能肯定!”官方道。
“你也在猶豫,不是嗎?”
她又點明。
“嗯!如果是以前我會,現在不會了。”無論怎樣,都不能被張柔柔牽著鼻子走,怕被她說的越多,心就會越亂,不確定的因素就越多。
“你要怎么執著下去,你們沒結果的!”張柔柔背道而馳。
“那你和李杰呢?你們在有經濟的條件下,不是還沒在一起嗎?”反問道。
拿她和李杰做例子,覺得她的話太果斷了,太偏激。
她看向窗外,哼笑了一聲,苦澀寫在她臉上:“他走了。”
‘舍不得’寫在她的臉上,卻沒有執意留住,只有當事人清楚。改口,反倒是我問她了:“為什么不留住他?”
“走和不走,不是我說得就算了。”又難掩她的傷感,嘴巴還是強硬。
“你們吵架了?”看著張柔柔臉色暗淡,不說就是默認了。他們吵架都是動嘴,都是床頭吵床尾和,這次她閉口不談,可能比想象更嚴重,稀奇道:“怎么了?”
“性格不合,沒有什么好說的。”
“總得有理由吧?”她越想隱瞞,好奇心就越強。:“原來你也挺脆弱的!”
就發現,她和自己一樣,只是她沒有事先出手,開口說‘在一起’的話。如果她說了,現在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但總的來說,我比她好,至少我說了,至少我能邁出這一步,她連跨都沒跨,就放棄。她比我可憐。
“沒有!只是家里沒有他后,覺得奇怪,久了應該就不奇怪了。”她還在反駁我。
“你不會是習慣了吧?”心虛偏要嘴硬,就是不依不饒了。
她不耐煩了:“你煩不煩啊!怎么就想問個究竟,不問會死。”
“不是想安慰你嗎?”
作為好朋友,更想為她解憂。
“我不是好好的,用得著安慰嗎?你要是心急,就去蹲廁所去!”她卻不懂體諒,反怒。
“不知好歹!”瞟了一眼張柔柔,罵道:“至少我都跟你說了那么多我的事,你好歹也說一下你的事吧!”
百般審問下,終于要開口了。
“好啦!你聽好了。”張柔柔坐直腰板,用咖啡漱了一口,想了想無奈道:“他把我姥姥帶了出去,卻把我姥姥弄丟了。最后幸好一位好心人找到了她。”
短短的一句話,不用任何話點綴、概括。聽了她的話,張大了嘴巴,就像童話一個故事一樣。
“你覺得我要怎么看待這事呢?”張柔柔無力道。
“好像挺難辦了,況且你的家族也挺龐大的!”說出感慨。
“沒有做好責任,你覺得他還有什么值得讓我依賴!”堅定,義無反顧自己的想法,又看向我,認真道:“就像屠龍彰一樣,他的責任就是要照顧好你們的家,都沒資金來源,他用什么勝任、擔當。”
“你也不能以偏概全,況且事情不是你想你那么壞啊。”駁道。
“不是的。”她晃搖頭,確保了自己說的話:“如果你要這么看待你和屠龍彰,那我就等待你們的結果。”
她說了一個最壞的決定,也是歷練我和屠龍彰的開始。這一盆滾燙的水,怎么才能不燙到我們,又是傷及他人,這是我們要去走的。
他的話雖然肯定我們不會好結果,雖說我是個搖擺不定的人,但相愛了又怎么會害怕結果呢!猶豫和害怕并不代表要選擇失去,因為它存在。
“自己不小心吃到了瓜子是苦的,見不得人好吧!”碎碎念叨。
“你說什么?”
“沒有,只是怎么咖啡喝到下面就越苦!”過多的話,不能證明什么,只有行動,并改了口。
“苦就別喝了,又不是非得要你喝下去。”剛好一位服務員從我們身邊走過,張柔柔叫住了她:“美女,再來一杯咖啡,多加點糖。”
“不用了!”揮霍著手對服務員。
其實,就像這杯苦咖啡一樣。她覺得苦就不要喝了,但對于我來說,再苦我都能苦下去。
她的生活環境和我不一樣,家庭的優越性,往往比我好,但也始終看不了她大小姐脾氣。本想開口,轉過頭她對我訴道:“不要跟我說浪費是可恥,人活著就是吃,不吃才可恥!”
這樣的談話,沒有達到默契,各有各的看法。而堅守自己的看法,只是唯一的能展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