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醉醺醺醒來后，屠夏天告訴了我她和余小伊當晚照顧我時說的一切。就覺得我應當在他身邊，依偎著她。和余小伊在一起的第一天，晚上她一定要回去。送到她家門口，以為余小伊改變主意了才打電話給我，但說完幾句后就匆匆忙忙的掛斷了……

“龍彰。”

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住了我，轉過頭是余小伊母親。剎那間有點恍惚了，并回道：“媽！”

“嗯…我看見你送小伊回來了。”

看得出余小伊母親好像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嗯！”

“我們找個地方說說吧！”

余小伊母親指引著到了另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她好像有什么難言之語，但好像能感覺出她要說什么了。

“媽！你要說什么就說吧！”問道

“你爸去世了，公司又這樣，心里應該很難受吧！”

“嗯，好多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先找到工作，穩定下來先。”一句一句的回道。

“你有考慮過小伊嗎？”看到我怎么堅定，說出藏在心里的疑惑：“你們接下來生活非常的艱難嗎？而且你和小伊也都失業了。”

清楚，明白。她不想我們兩不能就這樣耗著。

“媽，這些我都知道，我會盡快找到工作的。”知道現在的一切可能都得不到許多人的認可，但現在我一定能做到的。

“現在坐在這里跟你怎么說話，你還能叫我媽，我已經很欣慰了。但是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么吧！”

“嗯！”應道。

“而且你妹妹現在不是還在上大學嗎？我不是不相信你找不到工作，只是現在的外面要立馬找一份好的工作很難。如果說你找到了后，那第一個月沒有任何的收入，你要怎么養活他們？”

“我能找朋友借點的！”低聲下氣，沒底氣。從一個經理淪落到現在的無業游民，第一次怎么低聲下氣。也是為了我的這份愛情，應當用于追求，哪怕還一點希望，哪怕余小伊還愛著，哪怕我現在還活著……

“借！不是永久的辦法。只是你是個男人，你應當為此擔當責任。每個人都在痛苦后崛起，我不想看到你一天又一天和小伊這樣過下去，你知道嗎？”她否決了我的想法，說出另一個說法。

余小伊母親的話，就像當時在我醉醺醺中有點意識時，余小伊打了一巴掌后，對我說的話。這次我好像重新再聽一遍。

知道，我是男人，必須擔當：“嗯，我知道。但我……”

“我不是想……逼你們一定要離婚！只是這個演變的過程，你的負擔和承擔肯定要比小伊來的重。其實在你心里可能也知道這一點吧!”還想爭取一些我能和余小伊生活的機會，但這樣的話就是五雷轟頂。她又道：“還有…強逼自己女兒心愛的男兒離去，很不好，但小伊真的很倔強。我知道……我這樣是一位壞母親，但是你要知道至今的社會不是當年時候我的那個時代了。可以怎么說吧！錢，真的可以解決一切！”

“我知道，您不是一位壞母親。”不知道她說的真不真，但能肯定的是她在向自己道歉。

“小伊剛出生時，真的…真的為了她我可以不顧一切形象，在公交車上為她喂奶。她畢業后，我可以四處尋找給她找對象，給她最好的……就是不想讓她過著像我年輕時，那些不堪耳目的生活。那現在……現在我也……”

看著余小伊母親斷斷續續的說著，流水已經沾滿了她雙眼。

“嗯…”余小伊母親語言已經有點模糊，但又繼續：“我知道這樣對你們兩都不好，但有時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你們也需要足夠的時間來考考慮慮未來的事。”

不輕易間，我答應了：“我會和小伊說的！”

一個人坐在位子上，詢問著自己要怎么說，明明不知道要怎么說，為什么要答應了。用沒用的雙手拍打著臉龐，卻不知道什么叫疼了。

可是我又怎么能余小伊母親一樣為她做人那么多低聲下氣的事！連爸死了，我都不敢面對，我怎么能給她美好又美滿的未來呢！

現在面對余小伊的質問：“分手嗎？”

除了不舍，我什么都不敢說。真的我不該這樣死守著這一份感情了，這樣的我太自私了，對她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