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佳把香水對著花輕輕的噴了一下,然后閉上眼睛聞了聞,最后起身走向房里,香水百合代表什么?
香水百合,什么也不代表。
蘭佳趟在床上,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沒有心痛的感覺了。
只是覺得心里空空的,很難受。
她的手機適時的響起,蘭佳看了看手機,竟是小敏的,她很奇怪小敏這時怎么會打電話給她,她不是應(yīng)該和肖成一過情人節(jié)嗎?
“喂,小敏。”
只聽電話那頭的小敏用微醉的語調(diào)說:“小佳,你可不可以出來一下,我想找個人陪我一下。”
蘭佳聽著小敏的語氣,連忙從床上坐起來,她想著小敏一般都不會這樣的,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且一定和肖成有關(guān),上次的事她沒有問,看來今天要有答案了,于是她關(guān)心的問:“小敏,你怎么了?你喝酒了?你現(xiàn)在在哪?”
小敏迷糊的說:“你過來吧,還在那個酒吧,我好難受。”
蘭佳聽了,連忙站起來向外面走去,然后一邊拿起包一邊對小敏說:“小敏,你呆在那里,我馬上就過去,你不要再喝了。”
蘭佳趕到酒吧的時侯,小敏已經(jīng)醉的趴在吧臺上,她連忙走過去,扶起小敏問:“小敏,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喝成這樣啊?”
小敏抬頭看了看蘭佳,笑了笑,說:“你來了,我沒打擾你約會吧,我真的是太難了受了才會打電話給你的,對不起。”
“哎,跟我說什么對不起,我們誰跟誰啊。凌顥今天加班,所以我也一個人在家,你到底是怎么了?肖成呢?”蘭佳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說起謊來真是是很有一套,臉不紅,心不跳的。
小敏聽到肖成兩個字,連忙笑著說:“肖成?他啊,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哄他的那公主呢,好笑吧,他的小公主,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才是他的小公主,但是現(xiàn)在我下崗了,公主的位置換人了,你覺得可笑吧,真可笑。”
蘭佳看著小敏那故作堅強的笑容,心里在覺得酸酸的,她坐到小敏旁這默默的陪著她,感情的事她能說什么,何況她自己本身就是感情的失敗者。
小敏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又說:“小佳,你知道嗎?過年時他還去了我家,用十足好女婿的語氣向我爸媽保證了會對我好,會一生疼愛我,還說我們今年一定結(jié)婚,在那個時侯,我還白癡的告訴自己,就算他之前在外面做了什么,也可以算了,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也許他知道回頭了。你真不知道我那時有多白癡,我用白癡一樣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告訴自己,他將是我今生唯一的最愛。”
蘭佳看著小敏邊說邊笑,眼里面還邊流著淚水,覺得心里像是被水放了一壇子醋一樣,酸得她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唯一的方法只有握著小敏的手,給她一點溫度,讓她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完全完蛋了。
蘭佳知道這個時侯的小敏需要什么,不需要太多的安慰,只需要靜靜的聆聽,默默的看著她就行了,就像曾經(jīng)的自己,為了凌顥是那樣發(fā)瘋似的折騰自己,仿佛凌顥給的傷還不夠,自己非得再灑上一點鹽才甘心。
蘭佳想也許這是就愛情,一把雙刃刀,而且都是刺向自己的,別人給了你一刀后自己還得再加上一刀,否則會覺得痛的不夠徹底。
想到這里,蘭佳也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小敏又說:“就在前兩天,他很晚才回來,我坐在那里等到很晚直到聽到他回來的聲音我才睡下,他進屋看了看我,以為我睡著了,然后就在外面給那個女人打了近一個小時的電話,你知道嗎?他把曾經(jīng)說給我的那么話全部復(fù)制一遍給那個女人。你說他的記憶怎么就好么好,幾年前的話他也能一字不差的全給背出來,我當(dāng)時以為是在聽復(fù)讀機呢?每一句都那么的真,那么的動聽,后來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蘭佳淡淡的問:“你是什么時侯發(fā)現(xiàn)他有問題的。”
小敏聽到蘭佳的問題,想了想,說:“有三個月了,那時他特別注重自己的形象,每天出們前都在照幾分鐘鏡子,還會自己對自己傻笑,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回來后身上多了一陣清香味,沒想到他也怕我發(fā)現(xiàn),還知道在外面洗過澡才回來,但是前幾天,他連騙我也懶得騙了,他的身上多了一種香水味,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第二天我去了他們公司,看到他坐著另一個女人的車離開,我聽說那是他們公司老總的女兒,我這才知道他為什么升職,為什么加薪,為什么越來越會享受。感情這些福利待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蘭佳又說:“那你有沒有問他?”她知道其實她每問一個問題都會加重小敏的心痛,但是沒辦法,她必須得問,小敏需要這種把所以事情都說出來的機會。
“沒有,我直接和他說,我們分手吧,你猜他怎么著,他是那么深情的抱著我說:小敏,你是我今生的最愛,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給你幸福。然后我說:但是你給不了了。他看了我?guī)酌腌姡茄凵窭镞B一粒砂子都不夾的看著我,那眼神純凈的讓我以為前些天發(fā)生的事只是一場夢,然后對我說:既然我給不了你幸福,那我會給你機會讓別人給你幸福。最后在我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走了。你說,他多會演啊,演得跟看電影似的。知道他走后干什么了嘛,他直接去找那個女人了,連搬行李都是那個女人開車過來幫忙的。你說他演戲怎么就不能演到底,至少讓我以為他還是在乎我的,不是故意想傷害我的。我當(dāng)時像一個傻瓜一樣站在那里看著他們倆出出進進,我竟沒有哭,也沒有覺得難過,我只覺得家里少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