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紅看著坐在對面的玉嬌問:“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想再繼續(xù)了,我不想騙凌顥,我們收手吧。”
玉紅冷笑著說:“收手?你認(rèn)為現(xiàn)在可以嗎?你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我要蘭佳和凌顥離婚,我不要聽你的什么收手的話,我告訴你,必須得繼續(xù)下去。”
“我不想騙凌顥了。”
“不想騙了,可你已經(jīng)騙了啊,我告訴你,你必須得繼續(xù),否則……”
玉嬌生氣的說:“就告訴凌顥我懷孕的真相是吧,夠了,我聽夠了,你不是第一個拿這話來威脅我的人了,所以,我也沒什么好怕的了,聽你的和聽他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玉紅奇怪的問:“他?誰?怎么回事?”
玉嬌想了一會,然后說:“王致遠(yuǎn),他喜歡著蘭佳,卻不讓我和凌顥結(jié)婚。”
“王致遠(yuǎn),他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
然后,玉嬌就把整件事表向玉紅說了一遍,然后就看到玉紅笑著說:“這樣,你放心,我有辦法,你照著我說的辦,再說了,凌顥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了,如果你現(xiàn)在停止,他一定會更加懷疑的,所以,你沒有退路。”
蘭佳坐在王致遠(yuǎn)的車上,她不高興的看窗外,王致遠(yuǎn)沒有說話,有時蘭佳覺得她挺對不起王致遠(yuǎn)的,自己高興了給他一個笑臉,自己不高興的就給他一個冷面,她好像完全不會顧慮王致遠(yuǎn)的感受,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很殘忍,但是沒辦法,她無法做到面對他時還強顏雞歡笑。
“不想離就不要離了吧。”這是在蘭佳沉默了半個小時后王致遠(yuǎn)說的話。
蘭佳看著他,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這么說。
王致遠(yuǎn)笑著說:“我只想看到你開心,你幸福,我還是喜歡那時你笑著和我說起他的時侯,我喜歡看著你為了他做什么都開心的樣子。”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了,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也不一定,如果你不離,我想凌顥也不會太強求的。”
蘭佳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想看著他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我不想看著玉嬌生完孩子后一個人含辛茹苦生活,所以我……”
王致遠(yuǎn)想不到蘭佳到現(xiàn)在還在為玉嬌考慮,該死的,她就不會為自己考慮嗎?“你為什么不為自己想想,你為什么不想想自己的幸福,一謂的為別人著想,蘭佳,你認(rèn)為你這是大度,你這是善良,你連自己的幸福都保證不了,你有什么資格為別人考慮,你在考慮別人的時侯,有沒有想過也會有同樣的人為你擔(dān)心,你這叫自私。”
蘭佳聽完王致遠(yuǎn)一連竄的罵聲后,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王致遠(yuǎn),然后打開車門,走向家里。
是啊,她是自私,她是偽善,有時侯連她自己都罵自己沒用,為什么總是狠不下心,為什么總是可憐別人,她蘭佳,自始至終就是一個騙子,用懦弱去騙娶別人的同情,對于凌顥是的,對于王致遠(yuǎn)也是的,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王致遠(yuǎn)看著蘭佳的背影,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他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推開她并且傷害她嗎?
躺在床上,蘭佳想著自己以前過的生活,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她在為誰活,以前是為父母,后來是為凌顥,從沒為自己活過一天,那么以后呢,當(dāng)凌顥離開,傷了父母,她又要怎么生活下去,她突然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凌顥回到家里,發(fā)現(xiàn)家里的燈沒有開,他以為蘭佳還沒有回來,他打開燈向二樓走去,只見吊椅上,蘭佳靜靜的坐在那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從她的背影中他看到了孤獨。
蘭佳像是沒有知覺的人一樣,一直看著前向,誰都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蘭佳,你怎么了?”
一直過了很久,蘭佳都沒有回答,就在凌顥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侯,卻聽到:“我在找我活下去的理由。”
凌顥聽了這話,嚇了一跳,他連忙關(guān)心的問:“蘭佳,怎么了,你不要嚇我。”
蘭佳幽幽說:“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一直活的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活。”
凌顥連忙說:“別說傻話了,你為自己活,為家人活,為朋友活,或是,你根本不需要知道在為什么活,上天給了我們生命,就是要我們好好的活著。”
“是嗎?那你為什么活啊?”
“我……”這個問題也把凌顥給難住了,他為什么活,為自己,為親人,為愛人,為她所認(rèn)為在乎的一切。
“你有公司,有玉嬌,也有最愛你的家人。”
“你也有啊,你有小敏,安安,你的父母,弟弟,還有你自己。”
蘭佳低頭想了想,然后說:“凌顥,如果我不想離婚,你會不會還要和我離婚?”
“對不起。”他是想,只是現(xiàn)在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他必須得怎么做的問題。
這個答案她應(yīng)該可以想到吧,只是為什么還要問?
蘭佳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
凌顥歉疚的說:“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給的我都給。”
只是,凌顥沒想到,連蘭佳自己也沒想到的是,她說:“我只想做一次你的女人。
凌顥看著蘭佳,她的話沖破的他一直以來給自己的防線,看著一直以來都用堅強的外表來偽裝內(nèi)心脆弱的她,想到,真的要離開了嗎?他的心里竟有了一種斯扯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