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又笑了起來說:“不是,佳佳,我真的是忍不住了,你說,你像一個小孩子計較什么,像左安思昊現(xiàn)在的思維是,誰給他吃的,他就喜歡誰,誰對他好,他就認(rèn)誰,所以,你竟然沒事在吃自己兒子的醋,你說我能不笑嗎?你知道嗎,上一次,因為樓下的麗麗把他爸爸從香港帶回來的餅干給了一塊給左安吃,然后左安就吵著要在她家睡覺,不要回家了,后來你猜怎么著,當(dāng)他真的玩累了,困了的時侯他就開始找媽媽,任你用什么玩具哄也不行,你知道我那會多有成就感嗎?我都差點給自己發(fā)個獎杯。”
好,她承認(rèn)她在吃醋,她在吃索菲的醋,她不僅霸占了她的前夫,還差點奪走了她的兒子的心,所以,她也擔(dān)心:“但是,我真的擔(dān)心,就算思昊只是因為這樣而喜歡索菲,但是他和凌顥的感情卻是割不斷的,他們的體內(nèi)本來就存在相同的血液,我是擔(dān)心,真如你說的,萬一凌顥真的和索菲在一起了,那么我將會失去思昊。”
安安突然停止笑容,她心疼的抱著蘭佳說:“佳佳,我知道你的感受,有了左安后我才知道,原來在他面前我的命都一錢不值,只要他開心,我什么都愿意,所以我理解你為什么自己不高興,卻還是愿意讓凌顥和索菲把思昊帶出去玩,只因為你想讓他開心。”
中午的時侯,蘭佳接到凌顥的電話,然后連忙趕到了凌顥的家里。
“思昊怎么了?”這是蘭佳跑到樓上時說的第一句話,語氣中帶著一點點喘息。
凌顥正坐在吊椅上,懷里抱著思昊,他用手指放在嘴上示意蘭佳不要說話,然后輕聲的說:“小聲點,他剛睡著了,鬧了好一會。”
凌顥把思昊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后直起身來看著他笑了笑。
蘭佳這才注意起房間的擺設(shè),這個房間里除了床上用品換了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和她當(dāng)時在的時侯一模一樣,而每次看到這個情景,她總是會在心里控制不住的幻想什么。
走出房間,蘭佳看著外面的擺設(shè),還是一樣,連那束百合花也一樣,就像一直在盛開從沒凋謝過一樣。
凌顥跟在蘭佳后面,看著她臉上驚訝而又隱藏的表情,說:“這幾年你一定很辛苦吧,我剛剛見識到小孩子鬧起來可真不是普通的難哄。”
“習(xí)慣了。”
凌顥笑了笑,然后說:“走,去喝一杯。”
然后他們來到熟悉的吧臺旁,凌顥為蘭佳倒了一杯酒,蘭佳看著眼前的景物想起她第一次在這里喝醉的情景,那時她要求不多,只希望凌顥能看到她的存在。
凌顥把杯子給蘭佳,和她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口把酒喝完。
蘭佳看了看他,然后少少的喝了一口,她記得以前是她喜歡一口把酒喝掉,然后凌顥喜歡慢慢的喝,而現(xiàn)在,他們完全倒過來了。
兩杯下肚,凌顥的眼神開始閃爍著迷離的光,他看了看蘭佳,然后說:“真高興我們還能一起坐在這里喝酒。”
蘭佳淡淡的笑了笑,他高興嗎?
然后凌顥放下杯子,從椅子上下來,他拉起蘭佳的手,蘭佳順從的跟著他走到吊椅旁,凌顥笑了笑,說:“坐上去。”
蘭佳坐了上去,凌顥也坐了上去,他看著蘭佳笑了笑,然后伸手摟著蘭佳的肩膀,把頭輕輕的靠在她的頭上。
蘭佳一直乖乖的任凌顥抱著她,因為這也是她夢里曾多出現(xiàn)在的情景。
凌顥另一只手也抱著蘭佳的胳膊,然后淡淡的說:“蘭佳,真希望時間沒有流走過,真希望我們沒有分開過,就像現(xiàn)在一樣,一直坐在這里,一直搖啊搖,永遠(yuǎn)不要分開。”
蘭佳眼里閃著淚光,她不知道凌顥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她不知道她該不該那么傻傻相信他,但是不管怎樣,她享受此刻的溫暖,然后她也伸手抱著凌顥,說:“可是,時間有流走過,我們有分開過,現(xiàn)在的我們再也回不到曾經(jīng)。”
凌顥看了看蘭佳,然后問:“你恨我嗎?”
蘭佳點了點頭,說:“恨,一開始很恨,但是后面漸漸的就不知道為直么恨了,最后只剩下思念,現(xiàn)在,不知道恨不恨了。”
凌顥親吻了一下蘭佳的頭發(fā),說:“對不起,你應(yīng)該恨我的,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那么多苦。”
“還記得我說過嗎?我不喜歡聽你說對不起,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也不喜歡,因為我怕對不起后面接著而來的是傷害。”
凌顥放開蘭佳,然后看著她的眼睛說:“蘭佳,你相信我嗎?”
“我應(yīng)該以相信你嗎?”
凌顥沒有說話,因為他想用行動表明,蘭佳閉著眼睛,感受著凌顥的吻,她從不知道,她那么貪戀凌顥懷抱和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