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佳看著思昊,他是怎么知道凌顥是他爸爸的。
蘭佳再次看向凌顥,他始終安靜的跪在那,等著她點頭,眼神里有期盼,她再向他手里的戒指,那是她那天存心亂說的那一款,六個六的那一款,原來他真的是想為她挑戒指的。
蘭佳放下思昊,然后對他說:“去把爸爸扶起來。”
思昊走到凌顥的身邊,拉著凌顥說:“爸爸,起來吧。”
凌顥笑著對思昊說:“去問問媽媽,她同不同意?”
思昊又走到蘭佳面前問:“媽媽,你同意嗎?”
蘭佳笑了笑,這個凌顥也挺會學的,她讓兒子辦事,他也讓兒子辦事,估計她不同意的話,累的是她兒子了。
“告訴爸爸,讓他先起來再說。”
思昊聽了,又走向凌顥,安安在下面看的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在旁邊抱怨到:“兩個大人調情,拿小孩子當工具,像話嗎?看把那小家伙給累的。”
王致遠笑了笑,然后站起來,走到臺邊,對思昊說:“思昊,來,到干爸這里來,讓爸爸媽媽自己玩去。”
思昊看了看蘭佳,又看了看凌顥,最后覺得王致遠的主意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然后他高興的跑進王致遠的懷里。
王致遠抱著思昊,然后向凌顥和蘭佳笑了笑,說:“我說,你們倆調情也選個合適的地方,答不答應一句話,臺下那么多人看著了,再說了,還有人等著這個舞臺結婚呢,要不,我說,你們也干脆就地取材,把婚禮給辦了。”說完,笑了笑,然后走開。
終于又有人反對了,李清華哭喪著臉走過來說:“哎,我說大哥,今天怎么著也是小弟的大喜日子,你倆總不能一直這么耗著吧,我和索菲還等著正式舉行婚禮了,嫂子,你也看到了,他都給你跪下了,他這人你還不了解嗎?他可從來沒向誰服過軟,下過跪,你這要是還不答應,我估計著,他能給你跪上一輩子。”
新娘子也跑過來了,她笑著對蘭佳說:“嫂子,如今我也跟著清華一起叫你嫂子了,你也看到的他的真心了,別的不敢說,但是他對你的用心,我想大家都看到了,嫁給這樣的男人是人生最在的幸福,你說別猶豫了吧,答應了吧。”
蘭佳看著這么多的幫凌顥說話的人,其實她也是想答應的,這不是因為這么多人她不好意思嗎?然后她看了看凌顥,說:“還是把那只給我吧,那才是屬于我們的結婚戒指。”
凌顥笑了笑,然后從口袋里拿出另一對,從中間取了一下,給蘭佳戴上。
臺下響起了一陣掌聲,同時蘭佳也看到的兩家父母的淚水,凌父和凌母估計是心疼兒子給別人跪下了,而蘭父蘭母估計是覺得終于了了一樁心事。
見凌顥遲遲沒有起來,蘭佳笑著說:“還跪著干嘛,不會跪上癮了,不想起來吧。”
凌顥搖了搖頭,說:“腳麻了,起不來了。”
蘭佳笑了笑,走過去,把他給扶起來,婚禮進行曲也適時的響了起來,凌顥摟著蘭佳走下臺,司儀走上了舞臺,笑著說:“好,剛才真是感人的一幕,讓我都忍不住的想結婚了,也讓我們祝他們夫妻恩愛,家庭幸福。所以說,人的一生中會遇到很多人,也會做很多決定,對的,錯的,也許我們曾經在錯誤的路上迷失過自己,但是不管走多遠,真心相愛的人總會再相聚。”
安安一邊拍著掌一邊打趣說:“行啊,佳佳,凌顥這么冷酷的男人也讓你給融化了,那么大場面的求婚,看的我都眼紅,恨不得跑上去代你答應了。”
左揚笑著說:“你眼紅什么啊,要不,等婚禮結束了,咱也求一個。”然后對凌顥說:“凌顥,把你那戒指也借我用一下。”
凌顥笑著說:“行啊,但你要小心點,我就租了一天,明天還得退給店里。”
安安不敢相信的說:“凌顥,看不出來,你也會做這事啊?”然后看著王致遠說:“是不是跟著王致遠學杯了。”
這句話小敏可不愛聽了,連忙笑著說:“怎么會是跟致遠學的,你怎么不說是跟你家左揚學的?”
思昊見到凌顥后迫不及待的坐在到凌顥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說:“爸爸,歡迎……回來,以后……不要走了。”
凌顥摸著思昊的頭,說:“爸爸不會走了,會一直陪著思昊和媽媽。”
安安笑著說:“干兒子,你怎么也學會煽情了,看把干媽的眼淚都快煽下來了。”
然后大家又笑了起來。
蘭佳笑了笑,看著眼前的朋友,愛人,家人,她知道,這些笑臉上曾經也有淚水,這些笑語中曾經也有抱怨,這些歡樂中曾經也有委屈,但是他們都堅持的走了過來,然后凝聚成今天的幸福。
也正如司儀說了,人生中我們會遇到很多人,也會做出很多錯的選擇,也許我們都在錯誤的路上走了很久很久,但是,只要愛著,就不會迷失。
命遠就像一個頑皮的老人,用每根繩線牽著相愛的兩個人,偶兒拉緊,偶爾放松,更有的時侯會任性的把各根繩子相互纏繞,讓我們暫時的迷失,但是,只要耐心,就會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根,然后找回迷失的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