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殷海濤依然如故，他更忙了，他要為法國留學作好各種準備工作了。而周婷卻越來越感到家里已經沒有最初的甜蜜和愛意了，她心灰意冷，她覺得他要飛了，他倆的感情開始危危可及了。

她明顯感到他比以前要對她冷淡許多，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她只知道生氣，她開始跟他吵嘴，為了一點小事，他剛開始不理她，可是她還要跟他吵下去，他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現在就象個潑婦一樣的。你這樣子，我怎么可能帶你出去了？”周婷氣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可是他卻不象以前那樣看到她哭就會來軟下來了。

她又一次跟他吵架后，她跑了出去。她在外面溜達，心里明白他不會再象原來那樣來找她了，他不在乎她了。周婷覺得心里有些東西開始破碎了。

她無處可去的，于是去了孫小芳那里。

在孫小芳租來的屋子里，孫小芳的面容憔悴，眼睛紅腫，左臉兒還有些紅腫，周婷覺得她一定是有什么麻煩事發生了。她反而把自己的痛苦忘了，她關切地問起了她，孫小芳還沒有開口說話，眼淚就先流下來了。

“怎么啦？有什么事快告訴我，你別哭了。你一哭，我也要哭了。”周婷有些著急地問起她，她拿出桌上的紙巾給孫小芳擦眼淚。

“那個牲畜！”孫小芳咽哽著說著，“他一直都在欺騙我的感情。他一直跟我說他沒有結婚。我剛開始還不相信了，他這么大的年齡，怎么會沒有結婚了？他的朋友們替他瞞著了，我就相信了。其實他是有老婆的。”孫小芳用紙巾把鼻涕擦干凈，“他不僅有老婆，還有兩個女兒了。他還想讓我給他生個兒子了。呸！”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他一直騙著我，他瞞著好高明呀！我一點都沒有發覺到。可是就在昨天。”孫小芳說到這里，眼淚又嘩啦啦地流下來，“昨天下午，我和他正在步行街逛街。一位中年婦女突然沖過來，當時我也不知道是他老婆，事后才知道的。她當街就罵起我來了。她在大街上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的話都罵得出來了。什么白骨精，第三者，我這才知道那是他老婆。我當時都蒙了，他老婆好兇！后來她還沖上來打了我一耳光。我甚至沒有來得及躲避一下。”孫小芳咽哽著說不出話來了。

“你是無辜的，你不知道他是結過婚的，他才是罪魁禍首！他在那種情況下在一邊干什么？也不幫你一下嗎？”周婷很氣憤的說。

“他躲藏在一邊去了，讓他老婆在那里呈兇。他，我真后悔當初沒有睜大眼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周婷抱著孫小芳一起流眼淚。

她在她那里呆到深夜，孫小芳催她回去了，周婷無不寂寥地說：“他要飛走了，他已經不在乎我了。我不知道以后我們會怎么樣？我想死呀！”周婷在好友面前痛哭起來。

“不要說死呀死的，為一個男人去死是不值得。在說你倆也不是不可能呀，讓他先出去，等他在那邊站穩了腳，再把你接過去，那樣你們不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他好象沒有想帶我出去的意思，他覺得我配不上他。沒有辦法了。”周婷有些絕望的說。

“可是當初他追你的時候，怎么不嫌你配不上他呢？”孫小芳說出這話來了。

周婷心灰灰的，說到底當初是她在追他了，可是如果他當初就拒絕了她，她也不會陷得這么深了。現在該怎么辦呀？她不知道。

那天晚上她沒有回去，跟小芳擠在一起睡了一晚。第二天她還是回去了，因為她的東西都在那里。

殷海濤出去了，她心情低落地坐在沙發上，她覺得殷海濤現在根本不在乎她了，她一個晚上不回去，連一個電話也沒有打過來了，想起不久前那個晚上他去江邊找她，她的心更難過了。他怎么說變就變了，怎么原來對她的情意轉瞬即逝呢？難道她只能是他身邊的過客嗎？周婷默默地流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