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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不知覺愛你

第十章

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平穩的停靠在兩輛車的中間,引得路人不禁喝彩。方其牧他的個性那么張揚,但誰也無法否認他的光芒總是那么閃耀奪目。只是狄旒顏卻嘟著小嘴,她很不開心,因為她不喜歡方其牧這種把自己置身于危險邊緣的作法,可是他天生又是一個冒險者,不是她通過抗議就會改變的。

狄旒顏率先打開車門,她準備先走進去大樓,這樣就可以和方其牧拉開距離了,別人也就無從談論她和方其牧的是非了。可是這只是她自己一廂情愿罷了,在她還沒有踏出幾步,方其牧就從后方毫無預料的把她整個人攔腰抱起。“啊,放我下來。”狄旒顏使勁的錘打方其牧的胸膛,但她的力道對于方其牧而言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別亂動了,等一下再傷到你的腳,我可不負責任。”狄旒顏的敲打雖然對方其牧無異于抓癢,但她使勁的掙扎還是給方其牧造成一定的干擾,他還要分心去理會。“你放我下來,這樣對造成方氏不良的影響。”狄旒顏看到方其牧鐵了心是要抱自己走了,她只好把方氏搬出來了,方其牧應該也會知道里面的厲害關系。“你好吵,再說一句話我就吻你。”看到懷里的狄旒顏一點都不安分守己,方其牧只好又使出一向貫用的殺手锏,他相信這招是百試不爽的。果然,方其牧語音一落,狄旒顏就知覺的抿緊了嘴唇,她明白,言出畢行的方其牧沒有什么不敢做的。

看到狄旒顏識象的環住自己的頸項,方其牧的心情也隨之愉悅了起來。女人天生是讓男人保護的,她干嘛那么要強啊,就不會懂得矜持柔情一些更容易讓男人屈服讓步嗎?

“方總早上好。”走入方氏大樓后,越來越多的人向方其牧問好,然后不時向躲在她懷中的女人投去好奇的目光,只是礙于方其牧的地位不敢發問。方其牧對于員工的問好只是簡單的頷首示意,然后對他們置疑的眼神置若無睹。狄旒顏盡量讓自己的身軀大部都蜷縮在方其牧的懷里,頭更是巧妙的低靠在方其牧的衣領之下,讓旁人看不清她的臉龐,她可沒興趣因為方其牧的“連累”成為方氏的頭條新聞。用余光偷偷掃描了四周的環境,看到高管專用電梯近在咫尺,狄旒顏心里久懸的擔憂才消失,今天算是逃過一劫了,狄旒顏忍不住大大呼出了一口氣…

上帝把狄旒顏帶到了天堂,在狄旒顏還來不及看清一切時,她又自由落體來到了地獄。在她還來不及開心時,一個身影同時隨著方其牧走進了電梯,“小牧,早啊!”完了,狄旒顏知道現在自己是在劫難逃了,方氏兩萬多個員工她偏偏遇見了另一個特助--汪楷奇。汪楷奇是方其牧的大學學長,估計全世界也只有他敢稱呼方氏第一繼承人為“小牧”這種娘娘腔的昵稱了,方其牧曾經提出嚴肅的機體抗議,可是方其牧的黑帶三段在大學身為跆拳道社長,黑帶六段的高手汪楷奇眼里只能用不堪一擊來形容。方其牧也有用開除來威脅他別再叫那個有些娘的昵稱,汪楷奇直接回了話“那好,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到聶家去,助紂為虐去。”就讓方其牧服軟,聶家是方家的死對頭,同身為臺大以經濟系第一名的身份,方其牧知道讓這樣一個經濟奇才跑到對方陣營會對己方造成多大的破壞力。久而久之,方其牧只好隨之任之了。“早,”方其牧臉部的肌肉在抽動,他在隱忍自己的情緒波動,他好想直接一拳把汪楷奇直接打在墻上,永世不得翻身,當然,前提條件是自己打的過他才行。“嗯?小牧,你懷里抱著誰哦,嘿嘿,想不到我們的方總在上班之際還有閑情偷花竊玉的哦?方總,你別擔心,我不會向義父打小報告的,因為我想以后也好好學習方總的優良作風呢。”汪楷奇一幅同為男人理解的嘴臉,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方其牧一定剝了他的皮都會。“呃,這不是我們的狄秘書嗎?你怎么會跑到我們方總的懷里,哦,我明白了,是不是狄秘書對我們的方總的美色垂涎已久,所以故意今日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唱了一出美人投懷送抱的好戲啊。我什么都沒看見。”嘴上說沒看見,汪楷奇的眼睛卻如毒蛇般犀利盯的狄旒顏無處可逃,任誰都知道他剛才那幅突然察覺的表情有多假。“汪特助,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啞巴的。”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方其牧冰冷的眼神已經把汪楷奇千刀萬剮了,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汪楷奇怎么會吃方其牧這一套。“即然方總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乖乖的閉嘴好了,方總您放心,你和狄秘書的風流雅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告訴外人的。”汪楷奇還信誓旦旦的宣誓,但方其牧知道,除非自己的腦袋被驢踢了,不然信他才有鬼。“汪特助,你別胡亂猜測,我腳受傷了,方總擔心我所以才會抱我的。”狄旒顏覺得如果自己再不出來澄清的話,估計等一下她和方其牧的事情就真的滿城風雨了。“哦,原來狄秘書是腳受傷了,哎,不知道下次我受傷了,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榮幸讓方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方總抱呢?”汪楷奇一副神馳向往的表情嚇得方其牧雞皮疙瘩直冒,“你給我滾。”方其牧終于忍無可忍的給汪楷奇一個直踢,但汪楷奇卻輕易的躲過。“偷襲我哦,你的功力差遠了,識象的話等一下乖乖的到我辦公室給我講故事,不然…嘿嘿,我很難保證這個秘密不會告訴義父這個親人,哈哈。”這時電梯正好打開,汪楷奇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出,他的心情很愉悅,因為他知道方其牧會聽話的,可以讓方氏的未來繼承人聽話,這樣的事情難道不值得開心嗎?

被汪楷奇這樣調侃后,狄旒顏死活也不愿意再賴在方其牧的懷抱了,在頂層辦公的都是公司的高管和董事,如果這樣的事傳到董事長的耳邊,對于方其牧和自己都不會是什么善果。看到狄旒顏一臉決然的堅持,方其牧只好把她放下來。

“我想你還是去汪特助那里跟他說明白的好,不然萬一他心情不好,來個胡說八道的話,傳到董事長那里,那就很難解釋了。”狄旒顏不得不提醒方其牧,汪楷奇是董事長的義子,上通下達,如果他真的想整方其牧的話,方其牧鐵定只有服輸的份。還不如現在防患于未然,先把事情解決了,至少狄旒顏她是極度不愿意讓董事長知道的。“憑什么我去跟他解釋啊,到底誰是老板啊,還有,我們又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干嘛怕他講。”方其牧他才懶得去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更何況他的本意就是想利用汪楷奇去試探老頭子的反應,這是他自己的如意算盤,怎么可能會去破壞,只是狄旒顏被蒙在鼓里而已。“總經理,如果你去跟汪特助講明白的話,我今天就主動留下來加班。”看來不犧牲點利益,方其牧是不會妥協了,這個市儈奸詐的商人,吸血鬼,從來都不做虧本生意的。“加班?不行。”方其牧有些哭笑不得,她腳受傷了他巴不得她早點回家休息,她倒好,還自主請纓要加班來著,這小妞在想什么啊,用這種爛方式想收買他。“大不了我免費加班一周,這樣可以了吧。”狄旒顏覺得這次真的是大出血了,方其牧干嘛把商業談判的那些招術也用來對付她,虧她還那么喜歡他,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你白癡啊,沒事加什么班,下班了馬上給我回家休息。”方其牧火大了,這個笨女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一個病人加什么班啊。“那你說,我怎么做,你才肯去向汪特助解釋?”狄旒顏認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任方其牧開條件了,她都會無條件接受。“你干嘛那么怕董事長知道啊?”方其牧覺得狄旒顏是不是反應太過敏了,他有些疑惑不解,狄旒顏干嘛那么怕老頭子知道啊,這事情沒有那么嚴重吧,再說就算挨批,那個人也只會是他,她擔心什么啊,真是的。“董事長知道了事情就會很嚴重,我們不僅不能一起工作了,而且他還會逼你結婚,到時候我…”情急之下狄旒顏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話脫口而出了,但說到一半她知道她完蛋了……

“到時候你會怎么樣?說啊”方其牧承認自己一時得確愣住了,但很快疑惑就被驚喜所取代,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一廂情愿,狄旒顏只是被他牽引著,他期待有一天狄旒顏也可以在習慣中慢慢愛上他。但現在事情好象沒有那么復雜了,狄旒顏好象也對自己有感覺。“啊,沒有啦,我去工作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狄旒顏慌了,她想快點逃離現場,可是受傷的腳讓她怎么也快不起步伐。“走慢點,小心腳的傷勢。”看著狄旒顏毫無平衡度的小慢跑,方其牧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了,只到看著她閃身進了辦公室,他的心才放了下來。他決定給她點時間,他不急,因為以后他們會朝朝暮暮相處的,一輩子夠不夠?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去擺平那個難纏的學長特助,也許自己還要他的鼎力支持呢…

汪楷奇的辦公室

“哎呀,想不到總經理竟大駕光臨我這小小的辦公室,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吩咐小的我去辦啊!”汪楷奇的雙腿都抬上了辦公桌,口頭上說著歡迎的話,但他的舉止卻表明他老人家極度不歡迎。“你少給我來這套,我可不敢勞您大駕,吩咐你這個****做事,弄不好被你在老頭子面前美言幾句,那我豈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方其牧可不會示弱,不狠狠的反擊一下,這個學長還不越發張揚拔扈,無法無天了。“即然方總都這么說了,那你來我的地盤是不是來巡查民情,體恤下屬啊,那正好,我缺一個秘書,方總你就讓狄旒顏來暫替當我秘書好了。”汪楷奇何等人物,哪里聽不出方其牧話中有刺,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狄旒顏是方其牧的軟肋,打蛇打七寸,只要抓住狄旒顏這個點,方其牧就是插翅也難飛,到頭來還不是要乖乖的認輸。“不行,狄旒顏也是總經理特助,怎么可能來給你當秘書,你缺秘書是吧,等一下我讓秘書處給你分派一個。”汪楷奇絕對是故意的,方其牧可以千真萬確的肯定,如果不是動不了他,他真想把這家伙扁成西瓜。“哦,我原來了,狄秘書是我們方總的專用秘書,別人嘛,動不得的,看來這個重要信息我要向義父闡明為好,免得義父以后叫不動狄秘書,反而怪罪于我。”汪楷奇隨性轉動著手指間的鋼筆,可是他的話卻擊中方其牧的要害。“說吧,什么條件可以換你的烏鴉嘴不會在老頭子那里胡說八道?”方其牧幾乎是咬牙切齒從牙縫擠出這句話的,汪楷奇這個家伙的眼光果然犀利,抓住時機,審時奪利,他發誓,以后他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很簡單,一個月帶薪假期,還有昨天你和狄旒顏為什么都突然消失了,然后今天又突然一起出現?”汪楷奇不慌不忙的,現在是他主導了整個談判,談判的籌碼在他手上,他相信方其牧會同意的。“半個月,還有,我和狄旒顏兩個人的事是私事,你未免關心太多了,有時間多關心公司的業績。”這個家伙果然獅子大開口,他昨天不過就翹了一天,這家伙一開口就是一個月的長假,虧他說的出口。“一周,告訴我昨天你和狄旒顏到底發生什么了,還有,她的腳傷是不是昨晚在床上太那個了…”汪楷奇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方其牧就知道這個家伙肯定會錯意了,真懷疑他降生那天,上帝是不是感冒了,不然為什么還會給這種登徒浪子常人不可及的經商天賦。“三天,如果你只休假三天的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方其牧知道如果不說實情的話,這家伙還會聯想到什么更荒謬的畫面,可是他也不會讓他太輕易的知道。“成交。”汪楷奇的一個月30天的假期變成三天,他覺得自己虧了,可是誰叫自己的好奇心可以殺死貓呢…

“昨天你們兩個翹班了就為了蝸在家里玩小霸王,然后下午還有閑暇跑去游樂園?方總經理,我估計你手機現在還沒有開機吧,我勸你現在還是先打開再說。”汪楷奇的臉上寫滿了深表同情,自求多福的符號,方其牧就可以猜測到昨天一定不是什么吉祥日。“到底怎么了?”方其牧一邊按下開機鍵一邊詢問汪楷奇,這家伙知道的信息肯定比手機可以提供的豐富多了。“昨天是美國分公司執行長史蒂芬年度回總部述職的日子,我給你打了七十四通電話,然后還是毫無音訊,最后迫不得已我只好請董事長出山,然后我再免費附贈兩個信息,第一,你應該也猜想的到,就是董事長到公司后大發雷霆,說你身為總經理還玩忽職守,成何體統……”也許說的太快了,汪楷奇停下轉動的筆,輕泯了口水。“還有一條信息呢?”方其牧看了手機屏幕,未接來電總共是一百通,不用想也知道剩下的那幾十通是老頭子打的,不過他一樣蠻不在乎,依老頭子的脾氣不發火是不可能的。“還有一條就是董事長昨天說了,公司總要有人坐鎮,所以估計現在他人已經在總經理辦公室多時了。”汪楷奇話還沒有完全說完,方其牧早已甩門而出,狄旒顏現在單獨一個人在辦公室,他不擔心才有鬼……

方其牧慌不擇路一個勁的朝自己的辦公室跑去,就算不小心撞到好幾個向他致意問好的員工也不理會。該死的汪楷奇,明明知道老頭子今天會來公司,還把自己逗留在他那里那么久,不知道這樣會害死狄旒顏嗎?這一切本來就不是她的錯,為什么要她替他來承受?

當方其牧氣喘吁吁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時,他并沒有看到意料的那一幕,整個辦公室空無一人,連狄旒顏也不在,方其牧整個思緒有些紊亂了,誰可以告訴他這到底怎么了?“妮珊,你有看到狄特助嗎?”在方其牧毫無頭緒時,狄旒顏的助手妮珊正好路過,或許她會知道狄旒顏到底跑哪里去了?“方總,顏姐交代了我一些事情然后就跟著董事長出去了,他們剛走不久,至于去哪里我就不太清楚了。方總找顏姐是有什么事要辦嗎?顏姐有交代要我代勞。”妮珊不安的抱緊了有些下滑的文件夾,總經理的心情好象不是很好,最好不要遷怒到她身上啊,顏姐對她那么好,她可千萬不能把顏姐交代的事情搞砸了,可是總經理看起來真的好兇哦,真佩服顏姐的毅力和承受力,真不虧是秘書處的第一秘書耶。“哦,沒事,你先去忙你的吧。”老頭子把狄旒顏帶出去了,他想干什么啊,真讓人頭痛。算了,等狄旒顏回來了一切就都知道了…

隨意翻閱著手中的企劃書,方其牧始終無法把精神力聚中在文件夾的內容上。算了,還是打一個電話問一下好了。可是當電話那頭傳來忙音時,方其牧才想起昨天狄旒顏的手機沒電了,又因為昨晚兩個人都很累所以可能忘記沖電了。老頭子到底想干什么啊,有什么話不可以在公司以后說,偏要到公司外面才可以談啊,把他當局外人啊……

時間在焦慮中慢慢的走過刻度,方其牧不記得這是他第一個抬手看時間了,也是第一次讓他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的漫長。八點,九點,…十二點,在方其牧幾乎要抓狂的時候,狄旒顏終于敲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她的神情很平靜,似乎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但方其牧卻有一種不安的預感,抑或這一切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方其牧寧愿這一切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也許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嚴重,畢竟這只是翹班一天的事情而已,大不了嚴斥一頓罷了。但狄旒顏突然的出聲讓他頓時明白,事情有些棘手了……

“董事長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先回別墅休息了,不過他要我向總經理轉達兩件事。”方其牧敢百分百肯定狄旒顏的心情很低落,因為她情緒不穩定的時候總是會輕咬下唇,這是她一直改變不了的習慣。“說。”方其牧輕閉上眼,他有種預感,狄旒顏想說的話都不會是他想聽的。“第一,董事長已經調派我為美國分公司的副總,新總經理秘書的人選到時候秘書處另行安排…”狄旒顏升官了,按理說她應該狂歡若喜的,可是她卻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方其牧,方其牧就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比地心還重要的吸引中心,離開了方其牧她還有什么意義?“等一下,美國那邊的副總我會安排妥當的,至于你,還是繼續當我的秘書。老頭子那里我自己去說。”方其牧還是保持著閉目眼神的姿勢,他在想老頭子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懲罰昨天翹班,是降級而不是升任吧?“第二,董事長還要我轉達總經理,如果你三個月內沒有合適的結婚對象,那就三個月后迎娶陳茗茗小姐。”狄旒顏一口氣把話說完,因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眼淚就流了下來,她知道方其牧終究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但這一天卻毫無征召的來的太早。“迎娶陳茗茗…”方其牧霍然的睜開了眼眸,這個信息來的太讓人詫異了,老頭子他到底想干什么。“不可能,我不會娶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人。”方其牧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太荒謬了,老頭子竟然會讓他去娶一個唯一和他碰面過的女人,而且這個碰面還是十年前在陳家的宴會上。“可不可能總經理還是留著日后和董事長理論吧,至于我的調令,董事長已經特別交代,即使總經理不簽我也必須前往美國。我下午開始辦理移交手續,明天和史蒂芬先生一起飛回美國分公司。如果總經理沒事的話,我先下去忙了。”狄旒顏平靜的轉身離開辦公室,只是她的指甲緊緊的刺進了手心,也許只有這樣狠狠的傷害自己,那種撕心的痛楚才不會來的那么強烈。“站住,我已經快要結婚了,難道你沒有什么話要說嗎?”方其牧的聲音好冷,冰痛了狄旒顏已經瓦解到不堪一擊的心扉,她還有什么好說的,難道她說了他就不用去娶陳茗茗嗎?“哦,那在這里提前恭喜總經理了,三個月后如果有閑暇時間的話,我會回來參加總經理婚禮的。”狄旒顏知道自己在強作歡顏,所以她沒有回頭,因為她怕自己一轉身,方其牧就會看到了那個淚流滿面,卻在微笑的自己。“是嗎?那我先謝謝狄秘書的吉言了。”方其牧在笑,肆無忌憚的狂聲大笑,只是狄旒顏卻沒有轉身留下來的勇氣了,注定了要分開,何必太在乎這短暫的離別?

狄旒顏一下午都把自己投身在昏天暗地的工作之中,可是早上方偉達說的那些話卻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里,不斷的反復,揮之不去。她的思緒不自主的又跑到了早上的那一幕……

早上,當狄旒顏推開總經理辦公室時,她看見了已經許久未曾出現在公司的方偉達。當她手無所措準備立正致意時,她才想起腳下的傷,最后只好金雞獨立的站著,她本來以為公司有重要的會議要召開,所以需要董事長親自出席,但她想不到方偉達來公司的目的會是關于她。之后方偉達就帶著她離開了公司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她有些迷惘,董事長無因無故會找上她。但很快方偉達的話就表明了他的來意,“早上你們在電梯前的那一幕我看到了,昨天的事也知道了,你知道我的感受是什么嗎?那就是我感覺其牧已經愛上你了,這不是一個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我卻想讓你離開其牧,因為你愛不起他,他是天生驕子,你有什么可以去愛他?”狄旒顏一聽就妥協了,她沒有拿“我愛他”三個字當籌碼,因為她明白,在方偉達的眼里她看重的愛情只不過是柏拉圖的幻想,只有利益,永久的利益才是婚姻愛情的要素。事實上,方偉達在口頭承諾用升遷來彌補對她的虧欠后很快就離開了,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需要長時間的靜養,如果不是為了方家和其牧,他是不會出來見狄旒顏的。方偉達走后,狄旒顏并沒有回公司,她想走走來驅逐腦海里的那些煩惱,就這樣,她在外面漫無目的的逛了幾個小時,直到腦袋一片空白才回到了公司…

“顏姐,顏姐,顏姐!”因為狄旒顏心不在焉,妮珊只好一次次的提升音量,最后不得已只好用吼的才把狄旒顏從深思中喚醒。“啊,什么事啊!”狄旒顏故作淡定,假裝低頭整理桌面上的文件來掩飾心中的慌亂。“顏姐,我看你一副靈魂出殼的樣子,是不是在想有情郎啊?”妮珊打趣的說道,顏姐從來都未曾這樣慌亂過,好象自己初戀時一樣哦,顏姐天生麗質,冰雪聰明,追她的人應該是英年才俊吧。“好啊,你這小妮子現在翅膀硬了,敢取笑我哦,討打是不是?”狄旒顏一聽便緋紅了臉頰,適才悶悶不樂的心情有了多許的晴朗。“顏姐,別打了啊,我不敢了啦。”妮珊一邊嬉笑著一邊左躲右藏的逃過狄旒顏的拍打,只是她們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佇立在辦公室的那個人,沒有看到那雙陰鶩的眼眸…

張少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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