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樣的情景下一點點的流逝,床頭上的紫色沙漏在從縫隙間悄悄滑落,直到那金色的陽光照滿整個房間,以沫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的顫動著,緩緩的睜開雙眸,一縷陽光調皮的照射在以沫的眼神中,忽然的刺痛,讓以沫迅速的用右手輕輕遮擋,直到感覺適應了這種光線才再次睜大眼睛,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突然發現額頭上有些許涼意,用手將那抹涼意拿下一看,原來是濕潤的毛巾,是誰放的,難道是半晴?
以沫心里疑惑,剛想起身卻感覺床的右側輕輕微陷,以沫轉頭當看清楚那個坐在椅子上頭趴床邊的那個高大的身影時以沫猛然震驚,那濃黑的眉毛,鼻若懸梁,唇若涂脂,風中雕刻般的面容,讓以沫恍惚間以為是那個讓她日思夜想又愛又恨的許歡涼,淚水無預兆的悄然滑落。
是你嗎?歡涼……是你回來了嗎,是嗎是嗎,以沫的心里不停的在重復著這樣的一句話,她不敢動,全身像是被定住般,她突然好怕,好怕這是一個夢,一個美到令人窒息的一個夢,直到那俊俏的臉輕輕顫動,緩緩睜開雙眼時,看到男孩劍眉下那風眸星目時,以沫才徹底清醒。
不是他,不是他,原來真的是自己的一個夢,因為許歡涼的眼睛是藍色的,而眼前的那雙眸子卻是如夜空的黑色,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如果不是眼睛的區別,也許以沫真的以為他們根本是一個人了吧!心驟然間好冷……好疼……
男人似乎看出了女孩眼中的失落,他嘴角勾起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是那樣的慵懶,如剛從沉睡中清醒的獅子,那額前斜斜的碎發在眉前遮擋著,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么的讓人怦然心動,而一旁的以沫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你是誰?為什么在我家”以沫冷漠的聲音似乎不像是從那柔弱的外表下發出來的。
男人將眼前的碎發理順,抬眸看著以沫“真傷心,昨晚還那么柔順如小貓,現在就不認得了嗎?”男人微笑說道。
“什么意思?”以沫用胳膊輕輕支撐起上半身,看著自己完好如初的衣裳心里暗自放下心來,但是卻繼續冷著聲音問。
“你不記得了嗎?昨晚在藍調你喝的爛醉如泥,要不是我送你回來,我看你早就露宿街頭,也許今天你就會上早間新聞了!題目就是,一年輕女子為情買醉,醉死街頭!”男孩好聽的聲音再次訴說道。
以沫揉著揉額頭微微皺眉說“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你身上有身份證啊!”男孩說道
以沫嘆了口氣說“總之謝謝!我一個殘廢,昨晚你累壞了吧!”
聽到以沫略微自嘲的說著‘殘廢’兩個字,男孩的劍眉微微皺起“不是殘廢,所以不累!”男孩說到。
“什么?”以沫不明就已
“在我心里,你不是殘廢,所以一點也不累!”男孩把散落在床沿的毛巾拿起說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剛才的話,以沫的心里有著淡淡的悲傷充斥著,鼻子微微發酸,但是眼睛卻不敢看那張讓自己崩潰的臉龐“謝謝你,你可以走了!”以沫回答
“不是吧!過河拆橋啊?這就讓我走了!”男孩有些調皮的說
以沫抬頭看著那張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臉龐皺著秀美沉聲道“那你想怎么樣,要錢嗎?”
男人笑了笑,搖了搖頭“錢就算了,不過我無家可歸,一個流浪人而已,能不能請你收留我幾天?”男人看著以沫的眼睛詢問道
以沫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孩,白色襯衫,水洗牛仔褲,雖然衣服穿的不怎么樣,不過樣子看起來怎么也不像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不可能!“
“為什么!”男孩耐心的問著
“第一,你不過是昨晚幫了我的一個路人而已,你是好人或是壞人,幫我到底有沒有目的我都不知道,第二,我連你的名字也不清楚如果我就這樣讓你住我這我不是太傻了么再說,第三,我也沒有這個義務!”以沫冷聲說
男孩聽到以沫的嘲諷不怒反笑“還真是一個理性的女子,分析的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