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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此去已不再經(jīng)年

第十章重逢

盡管蔣南絮覺得有些拘謹,但還是和韓秋渝相處的比較融洽。這天,下班回到家,蔣南絮陪著韓秋渝去超市買菜。順口問了句“伯母,童允寒什么時候回來,有和您說嗎?”韓秋渝有些不滿的看著蔣南絮,蔣南絮一頭霧水。“認識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這么生疏,你和我一樣,喊我兒子允寒就好。聽你連名帶姓的喊他,覺得別扭?!薄鞍??哦,下次我會注意,只是習慣了。”“他今晚不加班,應該會很快就回來了。怎么,想他了?”韓秋渝向來心直口快,但蔣南絮一聽面紅耳赤的連忙搖頭。韓秋渝心中也有數(shù),南絮不喜歡允寒?才怪。

兩人回到家,看見童允寒已經(jīng)回來。“你今天回來還真是早,某人想著見你,你就真的這么早回來了。”韓秋渝看著臉紅的滴血的蔣南絮打趣的說著。遭來童允寒的一記冷眼。韓秋渝朝童允寒使了使眼色就進了廚房。

“你找我有事?”童允寒疑惑的問蔣南絮?!岸?,有事想請你幫忙?!薄白聛碚f吧。”說著自己坐了下來?!笆沁@樣的,辦公室的方姐知道我沒有男朋友以后,一直給我介紹對象,我總是找理由推脫,但這一次,她不讓我回絕,而且我也覺得過意不去,就答應明天下午下班后去相親。所以。。?!蓖屎X得心里很悶,她竟然說沒有男朋友,還要去相親?強壓住心中的不適,淡淡的問“需要我?guī)湍闶裁??”“就是如果我對他沒感覺,而對方還想繼續(xù)交往,希望你能幫我解圍,讓他斷了念頭,我不想以后傷害他。”“那如果你看上對方了呢?我是不是就可以撤退了?!笔Y南絮疑惑的看著他,是她聽錯了?他的語氣中怎么會有濃濃的醋意。不等蔣南絮回答,童允寒又接著說“好吧,我會幫你?!?/p>

晚上,韓秋渝拉著兒子問他們談些什么?!澳阄磥淼膬合眿D明天要去相親。讓我去做參謀,如果好的話我就走開,如果對方不好的話我就再把她帶回來?!薄鞍??!你答應了?”“恩?!薄疤彀?,我怎么就生出你這個情操高尚的兒子啊。不行,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這兒媳婦我要定了?!?/p>

當蔣南絮趕到約定的地點,就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一步一步走近,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那張臉,即使過了這么些年,仍然沒多大變化,依舊那么俊朗。蔣南絮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南絮,好久不見。”林默清站起來,走向蔣南絮。

“默清,你是默清,對不對?”

“恩,是我。謝謝你還記得我。”摸清伸出雙臂。蔣南絮緊緊地抱著他,似乎覺得這只是一個夢。“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笔Y南絮抱著他流著淚說?!笆堑?,我回來了。你還是沒變,依舊這么愛哭。當初走的時候答應過我,不輕易哭泣,怎么就這么不聽話?!绷帜逡贿叢林Y南絮的眼淚一邊笑著說?!罢l讓你走的那么突然,丟下我一個人,干嘛要聽你的話?!笔Y南絮吐了吐舌頭,笑了。

這一切當然也被童允寒看見了。一顆心除了痛,還是痛。竟真的不屬于自己。站起來,走出了餐廳,韓秋渝看了看兩個親密的人,又看了看周身散發(fā)著冷氣,一言不發(fā)走出去的兒子,嘆氣的搖了搖頭?;蛟S這一次,又是個錯誤。

蔣南絮真的是太高興了,原以為和林默清在高一那年就此錯過,不會再有相見的那天。又或許即使見面,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熟稔,畢竟做不了情人做戀人的還是很少的。而如今卻似多年未見的親人,心中唯有感動。人生中,有一個朋友,不適合做戀人,卻又似戀人般親近,這樣至少是幸運的。蔣南絮就是這樣的幸運。

突然想到了什么。蔣南絮轉過頭看向剛才童允寒坐的位置,早已沒了人影。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是認為默清是適合自己的嗎?看來他并不喜歡自己,一切只是出于朋友的關心,自己卻曲解了這種關懷。蔣南絮失望的回過頭來,對上林默清關心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陣酸楚。

“前兩天,家里的小姑姑說有個朋友的同事條件不錯,逼著我來相親,原本準備推掉的,聽到你的名字后真的很開心,回國以后發(fā)現(xiàn)以前的朋友都失去了聯(lián)系,找了好長時間,最后還是放棄了?!薄澳巷w往大不列顛之國時就該預料到這種結果,幸好我還認你,你該抱有感恩之心的?!绷帜逍α诵?。

“我原以為你不結婚至少也該名花有主,怎么跑來相親了?”

“你不也跑來相親了?”蔣南絮反問道。

“我是聽到你的名字知道相親的對象是你才跑來的,我不喜歡參加這些無聊的活動。”

“呵呵,那你怎么就沒抓住一個心儀的女子呢?”

“我心中已經(jīng)有目標了,只是需要一些時間,所以家里人以為我不打算結婚,著急的讓我來相親?!?/p>

“原來你也碰到讓你頭疼的女子了啊,以你的魅力,應該會抱得美人歸吧?!?/p>

“你呢,不會真的靠相親來找男朋友吧,長的小巧玲瓏,又漂亮又可愛,怎么會沒人追呢?”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有十七歲,可愛,多謝你的抬舉。不過,心中的那個人,他的心中沒有我,我只是一個朋友吧,很熟悉的朋友而已?!笔Y南絮苦澀的笑了笑。

“有時候主動一點,讓對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即使最后結局是悲的,但至少自己努力過去爭取,你現(xiàn)在埋在心里,對方又怎會知道,或許很多年以后,自己會后悔,后悔當初自己的放棄。愛情中,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別人的,而有些人注定是別人等的。所以,不要總是等待愛情,或許你的未來是要你自己去爭取?!绷帜蹇粗矍斑@個自己曾經(jīng)一直寵著的女孩,默默地祈禱她能幸福。她應該是被愛包圍的女子,不該有這些煩惱。

“默清,你什么時候變成愛情顧問了。英國就把你培養(yǎng)成這方面的人才了?”

“你別當成笑話來聽,感情上要認真對待,別到時候哭著鼻子來找我?!?/p>

“好啊,我就哭著坐在你家門口,告訴嫂子你欺負我。”

“怎么幾年不見你,越來越調(diào)皮了,你是十年長九歲,越長越倒退了吧。”

“開開玩笑啊,好不容易在遇到你,高興一下啦。不過真的謝謝你,我會試著去爭取的,就像你說的,我不想后悔。你也是啊,努力爭取你的幸福。原以為再見你,就不會像從前那樣自在,看來我錯了,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變。很慶幸能遇見你。”

“能不能不要對我說這些肉麻的話,覺得慶幸的話一起去吃晚飯,你該多吃點,感覺被虐待過一樣。你們公司同事看見你,有沒有覺得你們老板在非法使用童工?”蔣南絮噗的笑出聲來。

吃完飯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韓秋渝和童允寒已經(jīng)休息了。蔣南絮輕手輕腳的進了自己的臥室。洗完澡,在床上躺成大字,蔣南絮一點也不覺得困。安靜的夜里蔣南絮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眼前總會浮現(xiàn)出很多人,那些在她的生命里出現(xiàn)過的人。蔣南絮一直覺得自己很花心,見一個喜歡一個,林默清、程子衿到現(xiàn)在的童允寒,蔣南絮覺得自己感情不專一,所以上天才懲罰她,得不到真愛。蔣南絮又想到了孫雨辰,那個疼她的人,黑暗中蔣南絮默默地流淚,那些美好的,悲傷的回憶,那些在她生命中來了又離開的人,真的直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蛟S哭累了,在黎明時分蔣南絮漸漸睡去。夢里,她仍是那個天真快樂的小女孩,那些人從未離開。

蔣南絮被白白從夢中吵醒時已經(jīng)是早上九點了,她的第一反應是上班遲到了。不過因為半夜里哭了那么長時間,蔣南絮的眼睛腫的像核桃,索性拿起電話請一天的假,C城雖然離南城很近,但氣候似乎相差很大,這個城市的夏季很熱。臥室里空調(diào)打到最低,蔣南絮躺在被窩里準備繼續(xù)睡覺。又想起童允寒的媽媽還在這,自己睡這么久到底是不禮貌的,趕緊起床。洗漱好后下了樓,在廚房里看見韓秋渝正在淘米,水池旁邊放著粽葉,這樣一個貴婦人竟然會包粽子。蔣南絮很詫異。

看見蔣南絮站在門口發(fā)呆,韓秋渝招招手讓她過去,蔣南絮走到她身邊,仍然很驚嘆。

“你眼睛怎么腫成這樣了。昨晚沒睡好嗎?”

“哦,有點,所以今天請了一天的假。”

“自己多注意點,身體重要?!?/p>

“恩,知道了。伯母,你要包粽子嗎?”

“恩,明天就是端午節(jié)了,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包粽子,允寒喜歡吃我包的黑棗粽子。”

“我以為您身為大家閨秀,應該不用做這些的?!?/p>

“大家閨秀就必定要使喚人嗎?我不習慣別人伺候,我來這些天不也沒人伺候嗎?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這是一種鍛煉?!?/p>

“真是慚愧,難怪允寒自理能力那么強。來到這,幾乎都是他照顧我,當初一段時間還請了張媽來照顧我?!笔Y南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聽允寒說你當時身體不好,他又要上班所以才請人照顧你的,你不要多想。我知道你不是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不用不好意思。你會包粽子嗎,和我一起包吧?!?/p>

“我?!我不會,和媽媽學了很多年,就是學不會,所以后來干脆放棄了。”

“來,我教你,兩個人一起說說話吧,我怕寂寞的?!辈恢鞘裁丛颍Y南絮在失敗了很多次以后終于成功的包了一個不太像粽子的粽子,兩個有說有笑,包完了所有的粽子。

“伯母,和你在一起就像和我媽在一起一樣,感覺很溫馨,可以撒嬌,而且今天竟然包了五個粽子,真的很開心?!笔Y南絮拉著韓秋渝的手感動的說。

“在這兒,你就像在家里一樣,我沒有女兒,看著你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只要你不嫌我要求嚴格,或者啰嗦就行?!?/p>

“當然不會,我媽也愛嘮叨,不過我喜歡聽她嘮叨?!?/p>

“如果你想家的話,就抽時間回去看看,父母總是希望孩子在身邊的,我們也希望允寒能夠在身邊,但男人總要以事業(yè)為重,我們也只能隨他去?!?/p>

“恩,等過一段時間我會回去看看的?!?/p>

“聽說你去相親了,怎么樣?”

“因為公司里同事介紹的,再推脫也不好,所以去相親的。不過對方竟是我一個朋友,出國留學回來了。”

“那應該還不錯了?!?/p>

“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不過現(xiàn)在算是很好的朋友吧。我們之間沒發(fā)展的余地。”

“唉,你們年輕人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陳能抓住的時候就抓住,等失去了在后悔真能更加可悲?!?/p>

“哦。”蔣南絮很奇怪韓秋渝說這樣的話,但也只能低頭。其實韓秋渝是想說給童允寒聽得,只是有感而發(fā)了一下。

晚上蔣南絮被林默清約了出去,童允寒到家聽說蔣南絮出去約會了,心情驟然降到很低,直接進了臥室,就沒出來。韓秋渝原本想告訴童允寒的,看到他明明很在乎,卻不去爭取的樣子,覺得要讓他吃吃苦頭才行,于是坐觀其成,不打算再幫他。

蔣南絮被約出去當然不只是吃飯這么簡單,林默清要讓她幫忙跟蹤一個女人,看到他那副患得患失的樣子,蔣南絮大概猜出那個女的的身份。蔣南絮跟著那個女人進了一家看起來很奢華的酒店,一直看著她走進一間客房,開門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看情形,他們的關系很親密。要不然怎么還在門口就抱在一起了呢。

當蔣南絮把這一切告訴林默清時,他的臉色陰沉的在方圓幾米之內(nèi)都能感受到。

“南絮,謝謝你,我還有事,你一個人打車回去可以嗎?”林默清控制好情緒以后對蔣南絮說道。

“沒關系,反正這里離我那又不遠,不過你自己注意點吧,看你的樣子像要去殺人?!闭f著蔣南絮招了輛車回去了。每個人都要獨自面對一些人、一些事,然后幸?;蛘弑瘋?,這是其他人無法插手的,林默清的事蔣南絮幫不上,只能選擇在他難過的時候陪在他身旁,看著他孤單的身影,咀嚼著自己的黯然神傷。看著后退的城市的霓虹,蔣南絮突然覺得自己在愛情面前從未主動過,只是在心中慢慢揣測著對方的心意,直至他轉身離開。蔣南絮曾經(jīng)這樣解釋過:因為我還未遇見真正的愛情,還未遇見那個等我的人,或許有一天就會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笑著對我說,我已經(jīng)注意你很久了。

然而此刻的蔣南絮只覺得那樣的情節(jié)只能出現(xiàn)在電視或者小說里,現(xiàn)實中沒有人有那樣久的耐性等待一個人,總有一天會厭倦然后選擇了別人。蔣南絮的眼前突然浮現(xiàn)一個畫面,童允寒牽著一個端莊賢惠的女子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微笑著對自己說“這是我的未婚妻”又轉頭對那名女子說“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說的那樣的輕松,那樣的理所當然。蔣南絮突然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在車里睡著了,原來只不過是一場夢,但急促的呼吸證明自己的害怕。

生活恢復正常,童允寒和蔣南絮一起上班下班,韓秋渝準備一個星期后回家,童允寒的爸爸已經(jīng)開始催她回去了。蔣南絮每天會給林默清打電話,問問進展如何。聽他的口氣進展的還不錯,至少在他的“不擇手段”下,還是抓住了她未來的大嫂,改天應該去取取經(jīng)。

蔣南絮又請了一天的假,因為林默清要帶她出去海邊玩一玩,并且介紹周水贊給她認識。周水贊就是林默清那天讓蔣南絮跟蹤的人,也就是她未來的大嫂。蔣南絮看著周水贊,覺得有些不好意面對她,畢竟自己跟蹤過她,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毀她清白。原來那天看見的那個男人是周水贊的堂兄,剛從法國回來,周水贊只是去看看他而已。但周水贊到?jīng)]覺得什么。蔣南絮想,難怪默清要花那么長時間去追她,周水贊是一個有主見很自信的一個人,凡是都是先考慮好才會去做,所以事業(yè)也是蒸蒸日上。不過既然在一起了,總會有水到渠成的一天。晚上林默清和周水贊喊蔣南絮一起去海邊,蔣南絮以不想當一千瓦的電燈泡為由拒絕了,自己一個人在海邊坐著。六月份,海風還是有些涼的,蔣南絮卻不想回去,聽著海浪的聲音,心中莫名的平靜。

偷偷地問過林默清怎么追到水贊姐的,林默清的回答著實讓她鄙視他。“使用美男計,再來霸王硬上弓?!碧澋盟f的出口。不過周水贊怎么就中計了呢?這還要追溯到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傊痪湓?,莫名的一夜情然后發(fā)展成為辦公室戀情,當然這只是林默清的一廂情愿,最后逼急了,直接拿下。蔣南絮聽了很糾結,不過現(xiàn)在兩個人倒是心照不宣,好事將近啊。

不遠處傳來一家三口的笑聲,父親舉著兒子轉著圈,媽媽在一旁笑著。蔣南絮想到小時候爸爸也曾這樣舉著自己,突然間發(fā)覺爸爸老了,上次回家的時候,爸爸還在抱怨頭上的白發(fā)又多了幾根。媽媽數(shù)落他“女兒都這么大了,你以為你還是年輕小伙子啊。”“是啊,程家都抱孫子了,子衿帶著妻子兒子回來的時候,你沒看見他爸爸高興地樣子。”

蔣南絮知道父母希望她趕緊找個歸宿,哪個父母不想兒孫滿堂,都怪自己固執(zhí),但是愛情真的不想隨便隨便。

第二天回到家里,韓秋渝已經(jīng)走了。昨天被海風吹得有些發(fā)燒。蔣南絮找了點退燒藥吃下去就躺在床上休息。因為是周末,童允寒也在家。但是一直在書房里忙工作上的事,所以蔣南絮也不想打擾他。一覺醒來,覺得渾身沒勁,燒還是沒退,還有些感冒了。去廚房想煮些粥。剛下樓梯看見童允寒從廚房里出來,手里端著一碗粥,看見她,于是又退了回去。蔣南絮走進廚房,童允寒對她說“去房間里躺著,等一下我把粥端去給你。你是不是缺乏鍛煉,怎么體質(zhì)這么弱?!?/p>

“不用了,我在這吃就好了。”

“你想病的越來越嚴重嗎?還是腦袋燒糊涂了?”

“昨天海風比較大才感冒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p>

“但是穿的那么少,房間里空調(diào)打得又很低,不保證不會加重病情?!?/p>

“。。。。。”蔣南絮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童允寒盯著自己頭皮都麻了,低頭一看,自己穿的是吊帶韓式睡衣,這還不要緊,關鍵是前面的蝴蝶結帶子卻是散開的,然后白色內(nèi)衣也很不文雅的暴露了一點點。更可悲的是這件睡衣只到膝蓋的上面不只是一點點。整體看起來,穿得是真的很少。蔣南絮一下子臉部充血,頭也不抬的直奔樓上。躲在被窩里直罵自己白癡。

“吃飯了?!蓖屎酥牒眯Φ目粗阍诒蛔永锏娜?。

“你放在那吧,我一會就吃。你可以出去了,謝謝?!笔Y南絮仍然蒙著被子說。

“是不是要我掀被子,你才肯出來。”蔣南絮立馬伸出腦袋,臉越加的紅。此時蔣南絮的手機正好響了,蔣南絮在床上仔細聽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手機還在包里,只好看向童允寒。童允寒嘆了一口氣,放下碗,去幫她拿手機。

但是回來時手上除了手機還有一樣東西。蔣南絮一看,更加囧的不行。那是辦公室里的小琴前天出去買的避孕藥,當時沒地方放,暫時放她包里,因為昨天請假沒有給她,所以一直放在包里。不過他一個大男人拿這個干嘛。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蔣南絮看著他慢慢走近,而且臉色越來越沉。

“只是見了幾次面的人,請你吃幾頓飯,帶你出去玩一次,你就把自己賣給他了,我真不知道,其實你也沒那么矜持,只是沒有看看中的人是不是?正好這次相親讓你碰上對眼的人了,你就這么著急投懷送抱是不是?看來,我真的是高估了你的情操。”蔣南絮知道他誤會了,正準備解釋,又被打斷了。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事我管不了,是啊,我們非親非故,我憑什么管你,你愛和誰好就和誰好,愛看上誰就看上誰,我無權過問。或許他就是你未來的那一位,這也正常。恭喜你了。還有對不起,我剛剛說得話有些過分了,我收回?!闭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蔣南絮怔怔看著他走了出去,那些解釋的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是啊,我們非親非故。想到這里,蔣南絮愈加覺得委屈。拿起手機,上面有未接來電,蔣南絮不想去看,撥通家里的電話。突然又覺得自己還是沒長大,覺得委屈了,就會打電話回家,害父母擔心。當電話那頭傳來媽媽溫柔的聲音,蔣南絮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了。

“喂?”

“媽。。。?!笔Y南絮實在忍不住哭了出來。

“南絮?!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乖,別哭別哭?!笔Y南絮的媽媽聽到女兒的哭聲急的心都碎了。

“沒有,我沒事,只是想家了,好長時間沒看見你們了,我想回家?!闭f著眼淚又掉下來了。

“那就回來吧,請個假,回來我給你包餃子好不好?”蔣南絮的媽媽有些哽咽的說。

“好?!?/p>

“南絮,你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

“有什么事別憋在心里,跟媽說,媽幫你想辦法知道嗎?你一個在外面,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別還像個孩子一樣,知道嗎?”

“嗚嗚。。。。。媽。。?!笔Y南絮放聲大哭。

“南絮,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啊。”

“媽,我該怎么辦,我喜歡上一個人,心里覺得好痛苦?!?/p>

“喜歡他就告訴他啊,為什么會痛苦呢?”

“但我想他是不喜歡我的,他剛剛還兇我,說了好多傷人的話。”

“南絮,你不是小孩子了,凡是要三思而行,你若喜歡人家,就去努力爭取,他若真的不喜歡你,你也要學會放棄??倳业揭粋€真正愛你的人。感情這事,不能強求。”

“但是,媽,我怎么去爭取,如果他真的不喜歡我,我以后還怎么面對他。”

“南絮,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你大了,總該學著面對你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人或事。媽媽是過來人,我和你爸,就是我先開的口,只是因為他也喜歡我所以結局很美好。但你若不去嘗試,又怎能期望有個好的結局呢。放心,無論怎樣,爸媽都還在你身后支持你?!?/p>

“。。。。。”

“南絮,如果覺得很難抉擇的話,就先回來冷靜一下,過段時間或許就會想通了?!?/p>

“媽,我知道了,謝謝您。我是不是很不孝,總讓您操心?!?/p>

“我很高興你有事會找我商量,你是我的女兒,為你操心我心甘情愿的,我只希望能看到一個快快樂樂的女兒就好?!?/p>

“媽。。。。”蔣南絮鼻子一酸,又掉眼淚了。

“好了,感情的事還得你自己處理,我只能給你些建議,如果不想在那邊了,,就回家吧。我和你爸再養(yǎng)你幾年還是沒問題的?!?/p>

“那我真的就成不孝女了。媽,我沒事了。過段時間我就回去看您和爸?!?/p>

“好吧,你自己也要當心點啊?!?/p>

“恩。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啊。”

掛了電話,蔣南絮望著天花板,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要不去道個歉?他說了那么難聽的話,干嘛道歉?畢竟是他誤會了,解釋一下也沒什么啦。解釋他會聽嗎?去自討沒趣干嘛?蔣南絮快瘋掉了,到底去還是不去?

琀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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