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粱思毅再也沒能見到辰凝怡,辰寧驍給她轉了院,李巖又除了辰凝怡睡覺的時間不離的看著,粱思毅想破了頭就是見不著人,他開始有點不正常,所以一幫手下跟著受苦。“你是想不想干了,這點事都干不好,出去。”特助很無辜的拉開門退了出去,門外的秘書看著一臉鐵黑的特助同志,無比的同情,這已經是今天早上的第3個人了,被罵出來的第三個人,秘書悄悄地嘆口氣,低頭忙自己的事了,心里想著千萬不能被罵呀,悲劇的人們。
“李巖,到底怎么回事?我哥為什么幫我轉院,你有你整天跟著我。”辰凝怡看著眼前的人,滿眼的疑惑。李巖聽到她的話有撓墻的沖動,他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說呀。”辰凝怡難得的強迫別人,潛意識里,好像很久沒見到什么人了,而這一切也源于這個人。“沒有什么為什么,這里條件好,你哥怕你有處事,所以把身邊最得力的人派給你了呀。”病房了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而這個人卻是辰寧驍嚴令禁止的,怎么辦?李巖瞪著粱思毅,又看看辰凝怡,咽下所有的話,只是沖著辰凝怡狠狠地點頭。辰凝怡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看著粱思毅澄清的眼眸,沒再說話。從那刻開始,李巖覺得自己有點多余,辰凝怡想要的東西,粱思毅總是第一時間拿到病床前,兩人之間默契無比,讓李巖覺得礙眼,十分的礙眼。辰凝怡睡下后,李巖一把拉起粱思毅就往病房外走。
剛走出病房,粱思毅就猛地甩開李巖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優雅地拍著李巖剛抓著的地方,一臉的無所謂。“梁總,你想干什么,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寧曉的這一切是為什么吧。”李巖壓著嗓子說道,還不時的瞄一眼病房里面。“我不知道,怎么樣?你們真的覺得這樣就可以阻止我,簡直是做夢。”粱思毅憤憤的說道。李巖氣結,他認識粱思毅不是一兩年了,他的一些手段他也明白。“你們不合適!”李巖紅著眼睛,緊咬牙關,憤怒的說道。“那你們就合適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李巖,你是知道我的,我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這次也不例外。”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人反正是扭打在了一起。辰凝怡聽到外面的動靜,但又沒法動,急的不知道怎沒辦,病房外的走廊上圍得人越來越多,只聽房里“嗵”的一聲,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急速分開,往病房里擠。門框太窄,一次不能進兩個人,但是他們互不相讓,平日里叱咤商場的兩人,現在就像兩個幼稚的孩子。辰凝怡撇過頭,“都出去”,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兩人同時停下動作,李巖知道辰凝怡是真的生氣了,“對不起,小凝……”“出去吧,我累了。”聲音里依舊沒有任何感情。
這個城市的9月總是有下不完的雨,辰凝怡此刻覺得自己的心也是濕漉漉的,她似乎是想要看清窗外的如發般的雨絲,眼睛睜的大大的,時間長了,她覺得眼睛疼的厲害,眼淚就那樣毫無征兆的流出來,滴進絲綿枕頭。門外的兩人不知道她有很嚴重的失眠癥。
“你是怎么回事?在醫院里和人大打出手,我是這么教你的,你太讓我失望了。”直直的坐在高大的太師椅里的老人,將手里的拐杖磕的哐哐響。“對不起,爺爺,下次不會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說道,言語中卻沒有一絲的愧疚,腰桿兒挺得筆直。“你下去吧,自己想想吧。”老人揮揮手示意。男人站起身,沖著老人鞠了一躬,走出門去。屋子里只留下老人,老人看著男人離開,才緩緩地靠上椅背,目光直直的盯著男人跪過的地方……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年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正確,他親自培養出的孩子,在商場上叱咤風云,沒有半分柔情,就連家人也不例外……
“喲,這不是老三嗎?怎么?今兒想家了?”粱思毅剛出門就撞上了自己最最不想見到的人,聽著那人戲謔的話,他生生壓下自己揍人的沖動,沖那人淡淡的笑笑,繞過就想離開。“別呀,怎么還聽說你一怒為紅顏來著。”那人顯然不想那么容易放過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暗暗使勁,粱思毅把那人的手硬生生從肩膀上拿了下來。“二哥,我想你知道的比我還清楚吧。”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瞥了眼身旁緊閉的房門,然后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