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你離去,帶走了我的夏天。只把我丟在孤孤單單的冬季,寒冷的冬季。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把我帶離這冰冷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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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除了宿敵杜垚,這才幾天,你不僅當著我的面將張琪放到你的對立面上,而且還很成功地把實力雄厚的柳惠穎學姐發展成你的敵人了?”媛媛玩味地看著她。
“是啦是啦。”蘇程沒好氣地說。“我哪知道她們都那么小心眼的。”
“哈哈~~”媛媛樂不可支。“我說,你都偽裝成這個樣子了,還是逃不開被挑戰的命運啊~~”
“宋媛媛同學,有那么好笑嗎?”蘇程白她一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誰叫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僅招球還找麻煩的體質啊~~~”媛媛大笑。
“真是煩死了。每天除了應付洛謹那個妖孽,還要提防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各路神仙,是決心要置我于死地啊。”蘇程攤開本子。
“哈哈~~”媛媛看到她的動作。“咦程程,你又在干什么啊?”
“寫稿啊。”蘇程說。“一件件處理吧——先搞定那個妖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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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柳惠穎直接推門進了社長辦公室。
“柳惠穎。”許深抬頭,示意旁邊的座位。“坐吧。”
“我不坐!”柳惠穎面色陰沉,徑直走到許深的辦公桌前。“我問你,你為什么要讓那個蘇程直接進總辦公室啊?她還只是個新人啊!”
許深走到飲水機旁,斟了一杯水遞給她:“來,喝杯水,消消氣。”
柳惠穎不理他,轉頭背著手坐在沙發上。
“對啊,你也說了,她只是一個新人而已啊,你在意什么呢?”許深把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自己靠在一旁,手很自然地插進口袋。“難道,還怕她會搶走你的位置啊,柳副社長?”
柳惠穎表情一僵:“我就是想問你,你到底看中了她哪一點?”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許深輕笑。“不就是想說,她并不是很好看,是嗎?”
柳惠穎抿抿嘴,想說什么,但終于沒說出來。
“柳社長,我們是文學社,不是戲劇社。就算是戲劇社,對外貌的要求也不能是都長成您這樣吧?”許深說。“我們要的是文章和能力,你不會不清楚這一點吧?”
“我當然知道。”柳惠穎伸手取過杯子,抿了一口水。
“所以你也看到了,是蘇程拿到了左寒的采訪稿,不是嗎?”許深說。“她做到了,而且做的不錯,不是嗎?”
“那只是個意外。”柳惠穎撇嘴。“有誰叫她去嗎?當時沈強不過想叫她知難而退而已啊。”
“你說的是事實,但是她確實做到了不是嗎?”許深說。“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試圖要打擊蘇程的積極性,對嗎?”
“是又怎么樣?”柳惠穎有點掛不住。“但是,當時她已經做好稿件了啊。”
“她沒有知難而退,文字功底又很強,而且帶來了我們最需要的東西,如果不給她一些特殊的榮譽,怕是很難服人吧。”許深說。
柳惠穎再沒說什么,走出去了。
許深重新坐回辦公桌前。
——這個女生,總覺得比看到的,要復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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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曾經的一場夢。
夢里是漫天漫野的飛舞的櫻花。
從賽場上走下來的小女孩。身上的演出服還沒有換掉。
女孩癡癡站在櫻花樹下。都沒有注意到落下來的皮球。
——就這樣,輸了啊······
皮球就這樣砸了下來。
小女孩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男孩攬住她,躲到一邊。
皮球在空地上跳躍。
女孩驚魂未定。
“小寒哥哥······”
男孩微微喘著氣。小禮服有些發皺。鼻尖上滲出淡淡的汗珠。
“下次,走我內側。”
男孩說。
女孩輕輕一笑,向前走了幾步。
“小寒哥哥,你表現的真好。”
“恩?”男孩看著她。
“你一定會成為一個舞蹈家的。”女生說,眼中都是閃閃發亮的希望。
“你想說什么?”男孩意識到了什么。
“小寒哥哥,”女生轉身看著他,笑盈盈的眸中竟然滲出淚花。“我不會再跳舞了。再也不會了。”
櫻花,慢慢飄落。
像飛舞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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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寒走出浴室。突然玩心大起,做了一個輕巧的跳躍,落在窗前。
是拉丁的步法。
左寒從桌上拿起一罐啤酒。
——是你嗎?
左寒看向深邃的窗外。
窗外,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是不是你,帶走了那年的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