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堅強。真的不想。如果可以有一個肩膀讓我依靠,我將放下所有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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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不是教育我們要誠實考試嗎?如果人人都作弊不用受到懲罰,那我們這些不作弊的人,豈不是很吃虧?”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數驚到了。
循聲望去,是坐在蘇程斜后方的女生,何靖。
何靖很漂亮。
僅僅是“很”而已。
因為誰也不知道她卸了妝之后是怎樣的一個樣子。
在這個當兒,蘇程竟然有心情胡思亂想,在心里一遍遍描摹何靖卸妝后的樣子。
“老師,她是被當場抓住的,你難道也要袒護嗎?”何靖不依不饒。
——哎,漂亮的女生,一定要這么咄咄逼人嗎?話說自己在當A中校花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狂妄吧。
“這位同學,你有看到我作弊嗎?”蘇程回擊。
“別人可能沒看到,但是我的這個位置,正好看的一清二楚。”何靖高傲地說。
——還是不知道收斂啊……
蘇程在心里替何靖默嘆一聲。
“那么這位同學,你能解釋一下,考試的時候,你不專心地做題,盯著我看什么?”蘇程說。“莫不是,想要抄到誰的答案?”
“噯?”何靖微愣,隨即稍稍平靜了一下。“我是余光瞟到的,怎樣?”
“哦,是這樣啊。”蘇程故作恍然地點頭。“據我所知,這份試卷并不是十分容易,想要一邊做題一邊去瞟別人,如此心不在焉,恐怕連及格都很難吧?”
“你怎么就知道我及格很難?”何靖顯然亂了陣腳。
——這樣就慌了?就憑這種水平,也想跟我玩誣賴?
蘇程心里冷笑一聲。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憑借這份整理的一般的總結才能及格?”蘇程說。
“你不用跟我狡辯,學生會的人馬上就來了。”何靖知道自己再跟她糾纏下去不利的肯定是自己,便慌忙說。
——驚動學生會了?
蘇程繼續冷笑。
——我還以為,學生會除了吃飯聚餐什么都不會了呢。也好,就讓我見識見識這個所謂的學生會吧。
“蘇程?怎么又是你?”張琪倨傲地看著她,腳上近7厘米的高跟鞋不耐煩地在地上點來點去。“才來學校半個學期,你搞出的事還真多啊。”
——真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蘇程抬頭,努力微笑:“請問,你是學生會來處理我作弊的事情的嗎?”
“這是學生會秘書處的副部長張琪學姐。”何靖用一種鄙薄的聲調說。“這都不知道嗎?”
——我干嘛要知道?
蘇程厭惡地皺眉。順手拉過書包坐在一旁。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處理作弊這種事情,應該是學習部或者是學生部的事情吧?請問秘書處的副部長來此有何貴干呢?”蘇程咄咄逼人。
——要玩嗎?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反正這幾天剛窩了一肚子火沒處發呢。我不是上帝,但我不介意送你們去見上帝。
“是學生會的人,就要隨時準備幫大家排憂解難,難道還要分什么部門嗎?”張琪顯然沒有何靖那么鈍。“難道你受傷后119就在門口你還埋怨來的為什么不是120嗎?”
——看來這個張琪不是草包啊。
蘇程頓時來了精神。
“我對學生會不了解,恐怕是因為學生會不透明的緣故吧?至少119或者120都不會強迫我們辦各種有的沒的卡然后謀取經費去吃喝玩樂或者毫不負責地把我們的手機號碼住址什么的透露給不相干的人吧。”蘇程說著摸出手機。“自打幫你們辦了什么卡之后手機號碼就被泄露出去了,平均每天都有三四條詐騙短信或者電話打到我的手機上,這難道也是學生會為大家排憂解難的一個典例嗎?”
這段話的殺傷力很大。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存在這種情況。
雖然懾于張琪的壓力不敢說什么,但心里已經慢慢向蘇程靠攏了。
“你沒有證據就隨口亂說是學生會把你們的資料泄露出去的,這樣可是要構成誹謗的啊。”張琪說。
——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亂了陣腳,這個張琪真是個可造之才啊。
蘇程冷笑:“誹謗?是嗎?那你們又是怎么確定我就一定是作弊了呢?”蘇程回身一指角落里的監視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期中考試監視器是不打開的。所以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看的監視錄像。”
“呵,你也知道監視器是不開的。”張琪冷笑。“那么,你又怎么證明你沒有作弊呢?畢竟,小抄,是在你手里啊。”
“是哦,這看上去我是一定作弊沒差了啊。”蘇程故作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但是學姐啊,大家看到的,是我從地上撿起這張紙的吧?”
得到周圍人的同意后,蘇程滿意地點頭,繼續說下去:“如果我真的用這張所謂的小抄作弊,那么我犯得上白癡到已經考試結束了還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去撿拾這張紙嗎?反正這是張打印出來的,我不去撿,就沒人能聯想到我頭上吧?”
“你……”張琪還想說什么,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讓我看一下。”一只白皙的手直接繞過張琪拈過那張“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