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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而至的2011沒有了往年的悸動,就像是一種習慣,年復(fù)一年。
這個冬日的雨天,天空黯然,淅瀝的雨滴落到臉頰里,只是瞬間感到一點冷,抱緊了肩膀,繼續(xù)在街頭行走,辦公樓,夏商營養(yǎng)餐,公交卡,那扇陳舊的鐵門。很小的時候我們執(zhí)著于夢想,時過多年我們不得不冷漠面對現(xiàn)實,老男孩唱著回味的那首老歌,北京胡同里不知道還有多少個用嗓子和指尖調(diào)侃生活的人。有人紅了,紅的很突然,但背后的酸恐怕只有自己才知道。有人走了,走的很慘淡,覺得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便漸入鄉(xiāng)野扛把鋤頭做起了農(nóng)夫。漸入而立的我們,何去何從我無從知曉,身邊的同齡人有太多已為人父,已為人母,無意之間邂逅兒時的伙伴,總會記起曾經(jīng)的我們一起在火爐旁烤過土豆,帶著生生的大米到學校去蒸,為了搶巴掌大的地方熱熱煎餅也會大動肝火,曾經(jīng)的我們,就著一把咸菜就是一頓午飯,啃著冰冷的豆包卻還是覺得味道很香甜。
過去的一年用極為簡短的文字作為總結(jié)是一種寂寞的疏離感,或許曾經(jīng)的每一天到最后都消融在時光流逝的隧道里,再也尋不到可以挑揀的痕跡,很多事能略則略能忘已忘,剩下的那些回頭去看,忍不住的還是會哭出聲音來。或許太痛或許太累,總之,留守腦海之中的往往多了痛楚少了喜悅。這本是不應(yīng)該的,但偏偏如此的干擾了我,如果有希望,新的一年只奢望能珍視更多可以尋覓的幸福,小心的記在心底,不止一次不止一天忙碌的奔波著,直到感覺身體已經(jīng)不是自己駕馭在沒有休止的設(shè)備里,才感到生活的麻木,忽略了朋友,忽略了一切娛樂性的元素,沒有閑談沒有漫步?jīng)]有煙火沒有恣意,到最后用奮斗的字眼來安慰,為了愛人,為了家,為了所謂的幸福生活。
很想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很想很想。知道這只是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每天的早起晚歸房間雜亂不堪,直到有一天把床挪進了靠近墻壁的地方,添置了兩個簡易衣筒才感覺空間大了起來,豁然開朗的一剎那都是快樂的,年過一年,那些無憂無慮的人來去匆匆,那些真實的笑容多么讓人向往啊,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一念之間卻還是放不下,做不到,比如快樂,做不到放下負擔就沒有快樂。放下了包袱,便意識到是一種自我蒙蔽。很多現(xiàn)實是不容人不去感懷和思考的,頸上好比掛著層層枷鎖,遲遲打不開。從兒時開始,自成年未落。到最后只能是一個矛盾的人,過著矛盾的生活。
每次去上家教課,孩子寫字,我讀書。空閑時間,我們一起看《霧都孤兒》,商討著《小王子》孩子說我們都該做像奧利弗一樣的人……是的,那些久經(jīng)磨難仍然奮斗著的人都是心存陽光的,那些陽光是太陽折射出來的七色花,照亮了很多人的生活,給了很多人,生活的希望。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南方的很多城市下雪了,廈門沒有雪天,氣溫卻也降到了四五度。
這樣的氣候本是可以適應(yīng)的,只是天氣的寒冷讓心境也跟著涼了。一年的工作開始告一段落,小小的會議室里我們開始年終總結(jié),每個人每個崗位,就是這樣。我曾聽到一個人提起,這一年來人們都是在疲倦的工作著。有個人告訴他,工作就是為了尋找快樂。這原本就是矛盾的兩個概念卻還要花時間去費心的揣摩,得來的不過是二人的相視而笑。
看過一部電影《查理和巧克力工廠》,很喜歡那些追逐夢想的人,愿意為了一個夢永不止步。
日子在很多人的手心里可以有各種各樣的味道。我一直在想,自己二十七年來最大的成就是什么,是因為閱歷還是因為學識還是榮譽。到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敬重,有些人可以不在乎他腰纏萬貫也不在乎他貧困潦倒。但是會一直在乎他是否被人尊重,我想,這就是人們心中最滿意的成就。有一些人愿意給你足夠的恩惠,即使你一貫?zāi)瑹o聞。有一些人愿意給你足夠的信賴,即便你們是初次謀面。對于此,我想這比與時間賽跑更為重要。
這一年的三月,像所有故事里的春天一樣,花是新的,草是嫩的,季節(jié)更替,花樣輪回,生活也跟著開始改變,我們都長大了,《將愛》的故事里楊崢踏著海浪喊一句:文慧,你聽。她能聽到什么呢,多年以后想必只是屏幕里煽情的那點雜陳味道,酸的,甜的,苦的,辣的。融合了青春百味,穿不了斷腸的毒。愛情的毒像春天里牧童的曲子,悠揚的忍不住側(cè)耳,愛情里的毒,像冬樹懷春,吐著綠油油的嫩芽,忍不住湊近臉龐,去聞一聞春天的味道。春天不是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嗎,花兒醒了,還能醉了木的香,燕子醒了,還能嘰嘰喳喳的唱著曲子,可是人醒了,能做些什么呢?關(guān)于春天的所有遙想都是那么遙不可及,聽說他和她分手了,沒有轟轟烈烈,只是平平淡淡,相處的時間久了,很多想法都不在始料未及,于是,離開,新的城市,新的生活。不是說男人和女人之間都是一物降一物嗎,他因她而沉迷,于是愿意失去、放棄、舍得,死心塌地的滿足她的虛榮心,求的不是一世的糾纏,哪怕是一刻都是一種滿足。又有她,她迷戀他,拋開家,寧愿孤孤單單的隨他而去,那么現(xiàn)實的世界里,她不愛慕,不虛榮,不求財,不慕名,為的不過是他愛她的那顆心。真了,她便了了心,誠了,她更是義無反顧,像是賭了一場鴻門宴,寧死都要去赴約。
當我決定和沈圖說起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將是一場沒有宴席無人祈福的婚禮,他信誓旦旦的說一輩子會對我好,許我一輩子的賭注。那一刻,我笑,笑的時候心里很苦,爸爸對我說過的,自此而后,我都是苦海里掙扎的一只鳳凰,怎么也飛不起來了。飛呀飛,高高的枝頭或許只能容在夢里吧,夢似繁花,花謝無期。六年昭華,看似平淡無常,屈指算來,不過是幾世光陰里的的一場致命邂逅,每一天遇到每一人,偏偏遇上你,遇上了卻偏偏愛了,這就是命里的造化。
愛在春天里,整個都是浪漫的味道,浪漫不再是少女心頭的玫瑰花,變成了手心里的一句話,他愿意讓你閉上眼睛在手心里輕輕的寫上一句話,不用聽,不用看。你都覺得手心是熱的,心頭是暖的,整個人都變得心花怒放了。浪漫,不是說親愛的你嫁給我吧,他會說我不會愛你一輩子,只是有生之年我愿意與你不離不棄。我不能許諾讓你住上百平的房子,不能許諾給你多少金銀珠寶,只想無論貧窮富貴都能拉著你的手彼此覺得:有你,真好。這個春天里,我開始寫愛情,寫在三月里的第一篇文字里,只因為:這個春天,地鐵里有一種春天的味道,這種味道叫——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