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和乞丐
洛陽城,一個造就過無數(shù)英雄的地方,沒人愿意提及從這里走出的大俠,因為當(dāng)今的洛陽城,這里只有江湖匪類。而早成這些人聚居洛陽的原因則因為這里經(jīng)常會出大事,所以,洛陽也是六扇門駐扎的地方,而且在這里當(dāng)差的捕快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捕快們已經(jīng)將鹽幫分舵暗中保護了起來,據(jù)說六爺本不想派人來守護,但一封書信,令他不得不派出精干子弟來鹽幫分舵,也許擋不住歡城那樣的絕頂高手,但足以令這里不再被江湖匪類所騷擾。
城西的一間民房內(nèi),歡城剛撫去身上灰塵,躺在地上的葉知秋“噌”的一下跳了起來,兩只眼睛逼緊了他,問道:“你沒傷著我大姐和二姐吧。”。歡城冷不丁向后退了半步,定了定神,才說:“我真當(dāng)你是死人了,原來,我也會怕。”。葉知秋眉毛一皺,略微不爽的說:“你看,你又這樣,我跟你真溝通不了,每次問話都不答我,那么高傲干什么?我的劍圣。”。歡城則反問他一句。“你認為歡某的武藝,會不小心傷了你的姐姐們嗎?”。
葉知秋才舒了一口氣,又神情凝重的說:“我詐死時,有人探過我的脈。”。歡城見他這副樣子,說:“不需緊張,六扇門總會做這些事的,他們?nèi)巳硕际秦踝鳎炇皇请y事。”。
兩人坐下,葉知秋又撓了撓頭,問:“人死后,還會有內(nèi)力嗎?”。歡城被問的一頭霧水。“人死了,怎么還會有內(nèi)力?”。
葉知秋又看了看他,吐出一口長氣,說:“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對頭可能來了。我聽見一個姓陳的大俠,與我二姐對話,他還探過我的脈,說他年輕時還沒我這般深厚的內(nèi)力。真是抬舉我了,我哪有什么內(nèi)力,不過,我猜那人是陳壽天。”。
歡城聽罷,一掌拍在桌子上,四條桌腿立時劈了,桌面也掉落在地面。然后他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葉知秋連忙站起拉住,邊說:“且慢,你要去殺他?”。歡城回過頭,冷冷的吐一句。“你想阻攔于我?”。葉知秋見他認真,連忙松手,又說:“不急,我知道你倆家有仇,但這事不急。需記得,我們費了這么大周折,是要揪出幕后人。”。歡城把劍攥的作響,惡狠狠的說:“他出現(xiàn)了,還不是幕后人?”。
葉知秋細品一下,忙又說:“如果我是陳壽天,必然不會等你剛殺了我就出現(xiàn),而是會等人請我出山,我才出山。否則,他何必之前弄這么多事,然后又急急冒出來?”。歡城則說道:“他目的已然達到,所以才現(xiàn)身。若是我猜的不錯,現(xiàn)在他已答應(yīng)了你兩位姐姐,要取我的人頭。”。葉知秋被他駁的不知一時語塞,才又說:“那我們也繼續(xù)走下去,既然他要取你的頭,必然不會輕易離開洛陽,而我們則有時間去做我們要做的事。”。說完,見歡城沒甚反映,那模樣還是要去與陳壽天一決高下,于是又說:“你現(xiàn)在殺了陳壽天,對我們很不利,因為我們沒有證據(jù)把自己洗干凈。而且,江湖人還會笑話我們,居然玩詐死的伎倆,還沒玩出個因果來。等我們找到了足夠的證據(jù),我再現(xiàn)身指責(zé)他陷害我,并最終是把矛頭指向你的事說出來,待天下人都知道了真相之后,你再現(xiàn)身當(dāng)著天下人之面殺了他。如何?”。
歡城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將劍換了只手拿著。
葉知秋定神想了想,說:“他怎能摸到我有內(nèi)力,想必他已知道了我未死,看來我們要快一些,否則前功盡棄。說說吧,你殺了我之后,知賓樓里誰最反常?”。歡城想了想,說:“沒什么反常的,你死了之后,很亂。沒多久六扇門的人就來了。”。
不對,葉知秋凝神思索了片刻,說道:“你還記得那個躲在樓梯旁聽我們談話的店小二嗎?”。歡城自然記得那家伙,所以葉知秋再要酒時,才會那么大聲。可是,他并沒做什么啊。然后對葉知秋說:“他也沒做什么,甚至都沒跑到樓上去看你的尸體。”。這句話說完,葉知秋才露出了久違的笑意,他這么一笑,歡城也覺得不對,為什么一個對他們談話那么感興趣的店小二,會不去看看已經(jīng)死了的葉知秋?
夜晚的洛陽城格外涼爽,對洛陽城來說,深更半夜還在街上閑逛,卻不被六扇門捕快們跟著的,只有乞丐和酒鬼。其他人,因為不想惹六扇門最好都乖乖的在家睡覺,而今天則不同,一些原來該熱鬧的地方也變的冷清了。
知賓樓里不再有梨花班唱戲,所以愛看戲的人今天都沒來,白天又死了一個人,一些不想沾染晦氣的人也沒來。可店小二卻不閑著,依舊忙里忙外擦著桌椅,這是他今天夜里擦的最后一遍,擦完就可以睡覺了。打了口呵欠,伸了伸腰,他收起抹布,向樓下走去。經(jīng)過葉知秋死去的房間時,像是聽到了里面有聲響,不由的一陣陰風(fēng)仿佛從里面吹來,他打了個寒顫,背后冒出了冷汗。壯著膽子,向里面看了一眼,一如平常,并不見什么,才又吐出一口冷氣,拍了拍自己胸口,繼續(xù)走著。
突然,他聽到了腳步聲,從房間里傳來,登時站定了身子。他覺得自己兩條腿在抖,甚至已經(jīng)不聽使喚,他想挪動雙腳,兩只腳卻死死釘在了地上。慢慢的,他扭過頭,又看了一眼葉知秋死去的房間。還好,什么都沒有,連個鬼影都沒有,他輕輕的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呵呵”一聲冷笑,然后自嘲的說:自己嚇自己。
可是,當(dāng)他回頭準備要走的時候,似乎一個白影在房間里晃動了一下。他馬上瞪大了眼睛,想叫,卻叫不出來,甚至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jīng)擠到了一起,而汗水則順著下巴滴落下來。他看見了,確信自己剛才看見了一個白影,可眼前哪里來的什么白影?鎮(zhèn)定了心神,他抽動雙腿,可雙腳早已麻木,他只能手腳并用爬到樓下。剛爬出幾步,眼看樓梯就在眼前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雙白色的鞋。
“啊!……”這一次,他叫了出來,連著向后爬了幾步,最后癱坐在地上,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眼前身穿白衣披頭散發(fā)的……
遠處最后一盞油燈也滅了,他獨自面對著葉知秋的鬼魂,慌忙的說:“不是我殺了你,是歡城……是歡城!”。眼前的葉知秋,慢慢撩起頭發(fā),露出七竅流血的面孔,他像是在整理容裝,一個喜歡干凈的人,即便是死后,也不希望自己身上是臟的。慢慢的,他兩只無神的眼睛看向了店小二,店小二正抱著身邊的桌腳,他的顫抖引的桌子上小碟和筷子筒也搖晃作響。葉知秋有氣無力、聲若游魂的說:“我是來報仇的……告訴我……殺我的人和陷害我的人,他們都在哪?”。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摸了把臉上的汗,跪倒在地,連連叩頭,磕磕巴巴的說道:“葉大俠饒命啊……殺你的是歡……歡城,已經(jīng)不知所蹤,陷害你的人,我并不認識……小人只負責(zé)把歡大爺!呸、什么大爺,歡城就是個混蛋,連您都敢殺……。”。咽了咽口水,哭著又說:“葉大俠饒命啊,小人并沒對您做過什么,只負責(zé)把歡城那狗賊的行蹤和所做所為告訴樓下的乞丐。”。
葉知秋的鬼魂向前探了探,店小二連忙又跪著向后爬了爬,兩忙又哭著說道:“小人真沒對您做過什么,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只聽得葉知秋的鬼魂又緩慢問道:“哪個大膽的乞丐敢害我性命,你且說來,否則……帶你去地府抵命……”。
店小二叩頭如搗蒜般,邊磕頭邊說:“是阿丸,乞丐們都叫他阿丸!”。又是一陣陰風(fēng)吹過,身邊再沒了動靜,他抬起頭,再不見葉知秋的鬼魂,忙連滾帶爬跑下樓去。
城西那處偏僻的民房里,葉知秋洗完臉,盤算著剛才店小二的話,歡城則閉著眼,坐在對面一動不動。操起酒壺,他喝下一口悶酒,喃喃說道:“還有乞丐的事,你說,我們是直接抓來嚴刑拷問,還是繼續(xù)裝鬼嚇唬?”。歡城眼皮也不抬,冷冷的說:“這洛陽城里的乞丐,可不是泛泛之輩,斷沒有那個小二那般笨。你想嚇想騙,怕是行不通。”。
葉知秋笑了,緊著問一句。“你剛才是不是想殺了那店小二?”。歡城依舊閉目養(yǎng)神,說:“想殺,卻不能殺。他若一死,旁人必定警覺。”。葉知秋點了點頭,又問:“你說,如果乞丐不說實話,或是誤導(dǎo)我們,怎么辦?”。這次歡城睜開了眼睛,把劍往桌上一放,冷冷的道:“由不得他不說實話。”。葉知秋擺擺手,搖頭說道:“乞丐若是聰明,就隨便說個人物誤導(dǎo)我們,因為他說了實話,自己也會死。不是死在你手,就是死在幕后人之手。以你的名氣,那樣的小人物敢?guī)兔e人算計你,可見幕后人多厲害,而你的性情,江湖人差不多都知道,他會想到,在說出實話后,你會殺了他。”。
歡城凝眉長長嘆口氣,說道:“想我堂堂歡城,竟和你做這等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還不能殺人!”。葉知秋安慰道:“這是最直接的方法,你想知道迷底,這也是最穩(wěn)妥的方法。我們時間不多,換套行頭,走吧。”。歡城動也不動,不太愿意的問:“為什么要換衣服?”。葉知秋認真的看了看他,說:“因為洛陽城里戴劍且穿白衣的人,如今只剩你歡城。夜里,行走不方便,別忘了這城里可到處有六扇門的眼線。”。
“呵呵。”歡城笑了兩聲。
乞丐們通常在白天活動,因為晚上不會有什么收獲,可有些乞丐則不同,他們是有勢力的乞丐,通俗講就是丐幫弟子,夜晚也會有人在熱鬧地方蹲點守侯。例如春風(fēng)院的門口,就是個熱鬧去處,這里出入尋歡的男人大都不吝嗇,因為這里是洛陽城內(nèi)最貴的妓院。葉知秋換了一身臟衣服,他從破衣柜里找出來的破衣服,還特意又在地上滾了一圈,把臉上也抹了一層灰。
搖搖晃晃,他手捧個破碗,湊到了春風(fēng)院的門口,看見對面抱著竹棍正瞇眼睡覺的幾個乞丐,老遠就打招呼。“兄弟們,兄弟們快看小弟找到什么好東西了。”。那幾人才睜開眼,葉知秋跑過來,伸手給他們看自己破碗里的三只雞腿。年長些的乞丐,眉開眼笑的抓起一只,就往嘴里塞,邊吃邊說:“我就喜歡這一口,跟咱們堂主似的,見了這個東西,就什么都不顧了。”。剩下的兩只,也被人搶了去,沒搶到雞腿的小乞丐,看了看葉知秋,納悶的問:“你是那個分舵的兄弟,我怎么沒見過你。”。
葉知秋傻笑一下,見年長些的乞丐也正偷偷瞄著自己,對那小乞丐說:“還是小兄弟眼尖,一下就看出了我是生人。我是徐州分舵的,上月公干路過洛陽,盤纏用盡了,正巧碰上一個叫阿丸的兄弟。他身上只有三十六文錢,全給了我,吃了飽飯,我才又上路去公干。這不,回來后跟我們趙副舵主說起這事,副舵主才讓我來還錢給他。不能壞了咱們祖輩傳下來的規(guī)矩不是。”。
年長些的乞丐凝重的問:“你們趙副舵主?我也常去徐州公干,怎么沒見過這個姓趙的副舵主?”。
葉知秋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早有準備,什么副舵主,他連徐州舵主的名字都不知道呢。這才胡亂編了一個副舵主,見他如此問,便又把心里盤算好的話,一應(yīng)說出來。只見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小聲湊到幾人中間說:“你們還不知吧,咱們丐幫這次有大動。”。年長的乞丐,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愣了愣,也不吃雞腿了,又問:“什么大動?”。
葉知秋“哎呀”一下,說:“那姓趙的,原先只是引我入幫的四袋弟子,也不知怎么的,就爬上了副舵主的寶座。這次公干,也是他安排的,去了紫金城我才知道,原來是要大動。把一些老家伙從舵主的位置上趕下去,把一些新人提上來,心里才明白,為何那姓趙的爬了上去。”。說完“嘿嘿”一笑,沖著年長些的乞丐說:“看兄長也是摸爬滾打多年了,說不定,下次再來洛陽城,您就是舵主或堂主了呢。”。
葉知秋雖不知道丐幫多少底細,最起碼三個月前丐幫換了新幫主的事可不是小事,江湖上無人不知。有了這引子,編起瞎話來,也就輕松多了。那年長些的乞丐“哦”了一聲,煞有其味的品著葉知秋的話,并未生疑。因為換了新幫主,新幫主自然要扶植自己的人去接管各地,這也在常理之中。葉知秋又低聲對幾人說:“兄弟們知道了,可不要瞎傳。我看你們洛陽城還沒動,千萬別傳到了老舵主耳朵里去。”。
說完,又“嘿嘿”傻笑兩聲,說:“我見破酒樓里有人打架,桌上的酒菜一動沒動,壯著膽子摸進去,抓了這幾只雞腿,想尋訪了阿丸后一起充饑的。見眾兄弟們在這里守的累,先給你們吃了罷。只是,誰告訴我阿丸在哪里?咱們丐幫可是禁向幫內(nèi)兄弟借錢的,我不能壞了這規(guī)矩啊。”。年長些的乞丐,用手一指西邊,說道:“轉(zhuǎn)兩個彎就是知賓樓,他常在哪里的陰暗角落里睡覺。”。
葉知秋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又對那乞丐說:“小弟這就去了,幾位慢用,若是將來有高升的,切莫忘了提拔小弟一二。”。說著,便向著知賓樓而去。
轉(zhuǎn)過街角,頭上一陣風(fēng)撫過,抬頭一看,一個白影急掠而去。不禁暗笑,這歡城也是聰明人,只是,離開知賓樓已經(jīng)半個時辰,若店小二當(dāng)真已經(jīng)把撞鬼索命的事向乞丐說了,那就前功盡棄了。想著,自己腳下也加了力,緊跟在歡城身后。兩人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前后左右把知賓樓找了個遍,還是歡城眼尖,飛身下來,在幾個破筐中,伸腳去踢地上正睡香的乞丐。
一腳、兩腳、也該醒了。他伏下身子,去看那乞丐,竟是死人。葉知秋跑過來,也湊過去看了看有,見脖子上一道淺淺的劍痕。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著歡城內(nèi)力收斂的劍氣只劃破自己肌膚,并不傷自己的頸項血管和咽喉,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指了指地上的死人,小聲問了句:“你殺的?”。歡城則沒好氣的說:“我想殺了你,你怎就不問問那店小二這乞丐在什么地方,白白浪費了你那幾只雞腿。”。
葉知秋尷尬一笑,抓了抓自己身上被虱子剛咬過的地方,說:“一時情急,我就沒想到。唉……被人滅口了,看來我們形跡還是敗露了。”。身上莫名的癢,他又說道:“這些乞丐真實厲害,我才靠近他們片刻,就有虱子爬了過來,不知他們?nèi)找苟际窃趺此X的,被虱子咬的好生難受,他們怎么睡的著。”。
歡城則扭頭就走,葉知秋左右一看,四下無人,忙又拉住他。“這大晚上,你干什么去?不是要去找陳壽天吧。”。歡城冷哼一聲:“不是找他,還能找誰。我查看過陸洪生的尸體,與這乞丐同出一輒,雖與我手法不同,卻是一樣的傷痕。當(dāng)今世上,除了劍神和劍仙還有誰能有如此本領(lǐng)。”。
他說的對,當(dāng)今世上,能用劍氣一掃而過,輕易取人性命的并不多。但,不僅僅局限與他所說的這兩個人,因為不用劍氣也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于是,葉知秋把自己師從八蟾老怪的事說了出來,并說余勁濤之所以用催心掌震斷自己心脈,便是看到了自己那一招“心劍歸一”。歡城一愣,上下重新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葉知秋,滿帶懷疑的口氣說道:“你?你能一劍取人性命,卻只在頸項處留一道淺淺傷痕,我不信。不過你那師傅,我倒是見過一次,他殺起人來,可六親不認。只不過,那時候他并沒惹我,不然他這個老魔頭,不是五年前死在滇西,而是七年前死在遼東。”。
葉知秋又四下觀望了片刻,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若是被人看見我們,就不好了。先回去吧,各中緣由,我說給你聽。”。于是,兩人又隱匿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回到那間破舊的房內(nèi),葉知秋先是脫去了臟亂的衣服,換過自己衣服后,從床邊拿起自己的劍。使出了那一招白光而過的劍招,歡城一看,笑了說:“想不到你還有些本事,可是你這劍法,沒有劍氣,陸洪生和乞丐是被劍氣殺死的。”。葉知秋則苦笑一下,說道:“如果余勁濤有你這般造詣,能看出我用的不是劍氣就好了,若不是遇見天涯和尚,我早就進閻王殿了。師傅這招,只給我演過一次,說實話,上次在揚州城外,我也是情急才第一次使出了這一招,但沒殺青城雙劍和唐五姑娘。”。
歡城略加恭維的說:“想不到八蟾老怪那個魔頭的徒弟,竟是個不殺人的仁義之士。他這一招,確實精妙,難怪余勁濤看走了眼。”。頓了頓,又問葉知秋。“天涯和尚是我敬佩的武林高手,上次看見紅顏,她說天涯和尚可算的是當(dāng)今天下第一高手,他是怎么救了你?”。葉知秋聽二姐說過玲瓏閣主紅顏的名號,相傳此女已年過半百,卻依舊是年輕時的模樣,駐顏有術(shù)!而且,她那一路寒冰掌加出云劍也是相當(dāng)了得,便是歡城恐怕也要對她敬若神明吧。
葉知秋撓了撓頭,不知是被虱子咬的,還是怎地。然后笑笑說:“這……你就別問了,非是小弟賣關(guān)子不告訴你,只是有關(guān)天涯和尚,我不方便說。”。然后整理精神,就要出去。歡城也不多問,但見他要出去,又問一句:“你不許我穿白衣出門,為何你自己穿白衣出門?”。
葉知秋看了看地上的破衣服,擠出一絲笑意,說:“我要去見一位姐姐,我托她打聽了事,希望可以解我心中疑惑。你想想看,什么人最該露面卻沒露面?而且為什么,你會在洛陽呆這么久?恐怕不是因為六扇門的老六留你看戲吧,各中隱情,恐怕只有她能告訴我。”。歡城自然不相信六爺上次對自己說的話,于是問:“她,是誰!”。
葉知秋用手在墻上,寫了個“秋”字。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