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陣
丐幫弟子六十幾人,變換陣法,頃刻間便把歡城與葉知秋團團圍在中央。六十幾根竹棍此起彼落敲擊著地面所發(fā)出的聲音,實在叫人聽著難受,更讓人難受的,是張舵主那一陣一陣的小人嘴臉。葉知秋突然有一種想殺了他的感覺,如果這里沒有六十幾個丐幫弟子,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教訓(xùn)這個人。
歡城倒是坦然,面對這布好的打狗陣,竟然像面不改色心不跳。葉知秋當(dāng)然不一樣,他已經(jīng)提劍在手,緊密注視著四周的乞丐,卻聽歡城說:“不必緊張,若有變動,我先宰了那姓張的。”。葉知秋聽完,再看張舵主,已經(jīng)退到人群后面去了,于是小聲嘀咕著說:“你這個想法不錯,可下次別這么早說出來,嚇也嚇跑了他,還怎么殺他。”。
歡城突然間施展輕功,騰空躍起,眾乞丐慌忙間連退了四、五步。葉知秋也以為他要發(fā)難,破了這打狗陣,再殺了那哥張舵主。定睛一看,他徑直奔著趕來的陳壽天,當(dāng)天就是一記凌厲的掌風(fēng)劈了過去。而陳壽天立形不穩(wěn),在空中硬接下了這一掌,兩人掌來指去、又拳飛腳起的硬接了七招。
葉知秋可不是傻子,歡城離了打狗陣,如今只剩下自己被臭乞丐圍著,別說他們發(fā)難,數(shù)十條竹棍劈頭蓋臉打下來的時候自己招架不住。就算自己招架的住,也絕不冒這個險。趁著丐幫弟子,還未再圍緊上來,他也展開身法,幾個翻身來到了陣外,離歡城和陳壽天約兩丈有余的地方停下來,說:“二位且慢動手!兩位都是當(dāng)世高人,真打起來,恐怕幾百招之內(nèi)也難分勝負(fù),不如有什么話坐下來大家心平氣和談一下。”。
歡城與陳壽天前后共拆了八招,這時已經(jīng)入了魔一般,兩只眼睛死死盯住陳壽天,一字一句的問:“你是陳壽天?”。
葉知秋心知他的脾氣,連忙跑到兩人中間,看歡城時,他的兩只眼睛已經(jīng)充滿了殺氣。上前橫在換成面前,急急說道:“陳大俠救過你的性命,你不可與他動手。各中蹊蹺,我已查的很清楚了,你隨我走,我們?nèi)フ矣雍δ阄业娜恕!薄g城一把推開他,仰天一陣長嘯,復(fù)又盯住陳壽天說:“我歡城自出道以來,只有我饒別人性命,還從未淪落到被人救。更何況是被我的殺父仇人所救,簡直是笑話。今天在這里遇見了,就讓我們之間來個了斷吧。”。
葉知秋正待積蓄勸說,卻聽陳壽天說:“閣下殺了葉知秋,可知道葉知秋的家人是何等心情?你隨我去見他兩位姐姐,如果她們饒你不死,我不會為難你。”。歡城冷哼一聲,傲慢之極的說:“我殺人還用去賠命?那歡某人這個頭,怕是不夠賠這劍下的亡魂了。”。說著,劍已出鞘。
葉知秋一直認(rèn)為他的劍,只是劍鞘是紅色,沒想到劍身通體也是紅色。聽陳壽天剛才所說的話,他來找歡城竟是為了自己,自己既然沒死,他或許不需要替自己的姐姐出頭了吧。這行俠仗義的事,他也是屢見不鮮,但都是如青城雙劍那般沽名釣譽之徒所做的事,如今見了陳壽天,與葉家并沒什么關(guān)系,竟也出手幫助自家。可謂是真正的俠之大者了吧,不過,如果不是剛才從丐幫那位張舵主嘴中得知他曾救過歡城,那么今天來找換成麻煩,也就變成了一箭雙雕的把戲。江湖啊,誰是誰非,又怎么能在一時之間說的清楚。
陳壽天也從身后取出一柄又黑又厚的劍來,不似旁人的劍那般鋒利。他緩緩說道:“既然你要動武之后才肯跟我走,那么,老夫陪你玩玩。不知你的赤炎劍在你手中,比你父親如何?”。歡城聽完這話,再不打話,人劍合一,奔著他就撲過來。
歡城的劍,越走越快,看的葉知秋傻了眼。眼看著七招已過,而陳壽天,一手持劍把,一手握劍身,竟像跟短棍一樣,只是左右格擋,歡城竟傷他不到。不覺喃喃自語般說道:“劍神果然名不虛傳,想必是熟知歡城的劍法精奧,所以才這般慢的速度就可破解。”。
這時候遠(yuǎn)處熙熙攘攘趕來二百多人,定睛一看,正是丐幫的弟子。心里盤算,不好,這兩大高手比試,可能互相都傷不到對方,可這丐幫的張舵主卻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等會必定會幫著陳壽天夾擊歡城。于是說道:“陳大俠,不要與歡城打了,晚輩有話要跟你說。”。
歡城卻怒罵般的對他說:“怕死,就走,別在這里亂叫。”。說著,又是一劍刺向陳壽天,被陳壽天雙手持劍由左至右輕輕一帶,便化解了。可歡城出招實在太快,兩劍相交的瞬間,劍尖向上一挑,順著陳壽天手中黑劍就撩上去,陳壽天只得撒了左手。驚險之處,只看的葉知秋兩只手心只冒冷汗。心想,歡城的綽號中,遼東一見破青天,也真不是浪得虛名。還以為他占不到便宜,沒想到十招未過,就逼的陳壽天撒掉一只手。現(xiàn)在兩人均是右手持劍,看來陳壽天也該使出自己的劍法了。
可恨,這歡城就是不肯聽自己的,現(xiàn)在這個情形,等會兩人打的累了,不被丐幫撿了便宜?這丐幫分明就是來尋歡城晦氣的,怎肯輕易放過他。葉知秋便又說道:“陳大俠。你無非是為了葉知秋之死,才來找歡城。如果葉知秋安然無恙,是否可先將此事放下,你們兩位坐下都聽我一言,可否。”。
歡城將劍劈出條劍氣,逼的陳壽天向后退了兩步,又回身向葉知秋一掌拍下來。
這一招,可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歡城竟對葉知秋下了殺手。葉知秋也是嚇的,連忙閃避,可憐了他身后的一個乞丐,躲閃不及,被歡城一掌震出兩丈遠(yuǎn)。“你再敢胡言亂語,這就是你的下場。”。歡城冷冷丟下這句話,回身又與正趕上的陳壽天兩劍翩飛的斗在了一起。
陳壽天邊進(jìn)招邊說:“想不到,你竟自己一個人把這套劍法練得出神入化,而且你那狠心的嘴臉,比起你爹有過之而不及。”。歡城運劍如飛,卻也難傷到眼前的陳壽天,不得以拼了內(nèi)力,一劍一劍似刀般砍下。冷冷的回道:“少與我廢話連篇,今日定要取你性命在家父墳前祭奠。”。說著,又是兩道劍影擦著陳壽天身邊而過。
陳壽天不緊不慢,悠然說道:“那位小兄弟,歡城如此暴戾的脾氣,你不要在說話了。”。葉知秋怎能不說話,歡城是虎,惱怒時不管別人死活,可他不是。至少幾經(jīng)相處之下,他知道歡城并不是什么罪大惡極之人,而現(xiàn)在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等會歡城若是被丐幫的人傷了或殺死,就大大便宜了幕后那黑手。于是,又向前走了兩步,說道:“我不能不說話,你身為前輩糊涂也就算了,可我已經(jīng)了然于心,又怎么能看你們兩個拼死拼活的打下去。”。
陳壽天“哈哈”一笑,變幻著身形步伐,說道:“好大膽的后生,普天之下,敢說我糊涂的人都已作古,你不怕我殺了你?”。歡城則又來一句。“原來是武當(dāng)劍法,姓陳的,你這武當(dāng)劍法練的不精,受死吧。”。陳壽天左右失魂落魄的連退數(shù)步,一把劍癡癡對著地下,歡城向前趕去時,陳壽天的劍尖又壓上來。本來葉知秋還想說什么,但看著當(dāng)今兩大劍術(shù)高手比試,可是莫大的享受,于是看的癡了。他只見陳壽天身法忽左忽右飄忽不定,看似要摔倒,卻又倒不了,一把笨重的黑劍,總能不偏不倚化解掉歡城的來勢洶洶。
“好,這是傳說中的醉劍?”。葉知秋喜上眉梢,呆呆說著。陳壽天忽又變化了身法,硬碰硬的接了歡城兩招,劍似猛虎下山,走的是長劍的路數(shù)。歡城連退數(shù)步,手上漸漸吃力,嘴上卻也叫了聲“好”,站定身形,拼退了陳壽天劍招之后,又說:“原來崆峒派的三絕劍你也如此擅長,不過就算你通曉天下劍術(shù),今天也要叫你討不了好去。”。
而身后的丐幫,剛死的那一個兄弟,此時正被張舵主抱在懷里,他的哭聲在葉知秋眼里簡直可笑。葉知秋知道,等他哭夠,就該煽動丐幫的弟子,一舉將眼前正酣斗的兩大高手圍上,然后伺機取歡城的性命。果不其然,張舵主一手扶著那死去的兄弟,一面高聲說道:“兄弟們,歡城欺人太甚,昨日殺我?guī)椭行值艿某穑銈兺藛幔俊薄X捅娙恕昂簟钡囊幌抡ㄩ_了鍋,他又高聲說道:“歡城自恃武藝高強,不把本幫放在眼里,如今又當(dāng)著眾位兄弟的面殺了我們一位兄弟,此仇不報,幫中兄弟們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來啊,把歡城給我圍住,幫助陳大俠殺了那狗賊。”。
葉知秋橫劍當(dāng)胸,高聲說道:“兩大高手比武,你們誰敢上前打攪,我定叫他血濺當(dāng)場。”。
話音剛落陳壽天也說:“今天是我與歡城間的事,丐幫兄弟不要插手,否則休怪我翻臉。”。
歡城被這兩人氣的,罵道:“要來就來,你們兩個鳥人,我歡某豈是怕死之徒,今天就開殺戒,殺個痛快。”。
姓張的舵主聽聞之后,眼珠一轉(zhuǎn),對陳壽天說道:“前輩想必就是劍神,這歡城如此放肆,就讓我與前輩聯(lián)手將他殺了算了,也算給江湖上那些枉死的好漢報仇。”。葉知秋馬上接過話,對他說:“姓張的,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如何盤算,等他們打夠了,我再和歡城找你算賬。還有,你剛才嘴里……”。
張舵主早就提防著他,怕他說出方滯青的名字,說到這里,他手里暗扣著的兩枚鐵蒺藜打向了葉知秋。葉知秋慌忙閃身,說道:“丐幫里居然有人用這等卑鄙的暗器。”。張舵主右手一揮,說道:“此人和歡城是一伙的,大家先給我圍上,亂棍打死,等會再去殺了那歡城。”。一聲令下,乞丐們“呼”的一下,左右一擁而上,就要圍過來。
葉知秋又不是歡城,面對這陣仗,可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于是,一路向西退著,又怕身后再有暗器飛來,所以不敢施展輕功而逃。上次在揚州,唐五姑娘的毒針,如今想想還直冒冷汗。可他這樣,也不是辦法,沒退多遠(yuǎn),就被丐幫一百多名弟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張舵主則帶了另外百余人,還站在歡城和陳壽天的不遠(yuǎn)處,伺機而動。對著這一邊喊到:“打狗陣,先鏟除了那個欺世盜名的小人。”。葉知秋只感覺到前后左右的竹棍都舉到了空中,他把心一橫,想到:“在徐州沒死在余勁濤手里,眼看著就要真相大白了,卻死在這些臭乞丐手里。罷了,今天不使盡渾身解數(shù),恐怕以后也沒什么機會了,就拼了這條命吧,又不是第一次死。”。
數(shù)十條竹棍砸下來,葉知秋不避不讓,蹲下身子,橫劍一掃,頓時就有三人被劍尖所傷,劃破了大腿。眼看著上面竹棍下來,就地一滾,滾到前面倒下的三人面前。還沒抬頭,前面又是七根竹棍直戳過來,葉知秋只得隨即向右翻身,同時右手的劍由身下向上翻滾舞動,切掉了幾根竹棍。
那一面歡城與陳壽天打的不可開交,陳壽天也再次變換了招式,與歡城斗起了快劍。葉知秋在這面是看不到了,他所能看見的只是一根又一根的竹棍,一把劍飛也似得把護住全身。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用上次在徐州煙雨樓外對付青城派七大弟子的劍陣一樣,盡量把自己包裹的不露半點破綻。
姓張的劍這邊亂作一團,心下嘀咕,那人雖不知道是誰,但冒充余勁濤,就說明武功必定不如余勁濤,所以才出來招搖撞騙。怎么這一會兒還沒死在陣?yán)铮谑沁^來觀戰(zhàn),一看葉知秋招式,心里高興的想到。原來是他,好吧,這次就叫你死在我的手里。提了單刀,幾起幾落,眼看著就要落在陣心之中,葉知秋只覺得上面有人,定睛一看,一柄單刀已經(jīng)劈了下來。于是舉劍相迎,刀重劍輕,勢不可擋,兩個兵器只一貼,就又分開。身后兩根竹棍點了過來,葉知秋再難躲避,這打狗陣比起青城劍陣確實都是厲害的陣法。
他奮身回劍,卻只砍斷一根竹棍,另一根實實在在點在了他的背上。一個踉蹌,向前摔去,姓張的看準(zhǔn)機會,又是一刀。葉知秋劍尖點地,頭下腳上,順勢一翻,躲過這一招。他早想過,不下殺手,是出不得這打狗陣了。于是翻身站定,身前兩個乞丐的喉嚨處已經(jīng)留下了兩道劍痕,劍光過處,兩名乞丐已經(jīng)沒了性命。葉知秋剛掃過這一劍,身側(cè)又劈下幾根竹棍,不由得回身盤膝而坐,劍身則隨著身形向后一撩,幾根竹棍剎那間也斷了成了兩截。
那姓張的掄圓了刀,分兩路砍下,葉知秋還未站起,又將劍回到身前,一道白光之后,單刀斷成了兩截。可是姓張的已經(jīng)壓了下去,停不下來,眼看著手中刀已斷,他只得拼了命一博,伸出手掌狠狠壓下。葉知秋已無時間再回劍,只得伸出左手相迎,兩掌相交拼的是內(nèi)力。這一掌壓下來,姓張的鼓足內(nèi)力,哪里想到跟葉知秋一對掌,自己的內(nèi)力全被震了回來,兩只手頓時失去了知覺。人,連著向后退了好幾步。
葉知秋雖指淺見了他出過幾招,看功力應(yīng)該與自己不相伯仲,怎么卻這姓張的卻毫無內(nèi)力?由不得他多想,左右又有竹棍戳來,他忙騰空向上,兩腳一用勁,踏著竹棍向歡城而去。無奈身下乞丐眾多,以他的輕工造詣,根本無法飛躍出這個圈子,正感無處借力之時,被兩根從后面仍上來的竹棍打中了后背。吃痛,一下就掉落乞丐群中,四下里竹棍劈頭蓋臉砸下來,他閉上眼,大喝一聲,運劍成虹,身前的四名乞丐頓時腦袋就搬了家。
鮮血直涌了出來,而他自己也足足吃了好幾棍,身子一軟,向前就要跌倒。這時候,一個穿黃衣的女子,撒下一片針,針在月光下閃著些許銀光,葉知秋身后的乞丐們“哎呀”叫著倒地不起。
“毒針!”。
“暗器,針上有毒。”。
“哪里來的小妖女,不要放過她。”。
葉知秋迷迷糊糊,只知道身上挨了好幾棍,好在只是竹棍,若是少林那樣的哨棍或是一般的木棍,恐怕自己早被打死了。頭上也挨了兩棍,覺得有些發(fā)悶,眼前看不清東西了。被那女子扶起,乞丐們叫嚷著又沖上來,那女子一抖手,又是一排銀針射出,六、七名丐幫弟子又是應(yīng)聲倒地。這下,可嚇的都離她遠(yuǎn)遠(yuǎn),圈子已越退越大。
那女子慢慢扶著葉知秋坐下,一面緊緊盯住這群乞丐,一面輕聲的問:“葉知秋、葉知秋,你沒事吧。”。葉知秋聽見聲音,才有回過神來,仔細(xì)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唐寶恩。有些驚訝的問:“怎么是你?你快走吧,記住,我是被歡城那個混蛋害死的,以后見了我姐姐,也不要替我報仇,怪我命不好。”。
唐寶恩取出絲巾,替他擦去了頭上的血,她的手再抖,血染紅了絲巾。輕輕說:“只是出點血,就要死要活的,虧你還是葉知秋。死都死兩次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死,要不你也活不到今天了。”。說著,干脆把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人皮面具扯下的瞬間,葉知秋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輕松了。我是葉知秋,我為什么要死,害我的人還沒被抓住,一身的冤屈難道就背到地府里去跟閻王老子說?閻王老子哪里會管我在陽間受的冤屈!我不能死。
想到這,他扶著唐寶恩,努力站了起來。順手拿起唐寶恩手里的絲巾,擦了擦因為戴面具太久,臉上滲著的一層汗水。“你沒事了?”。唐寶恩輕聲問了句。他運氣一試,自己沒事,于是沖她笑了一下,說:“可能是頭上挨了兩棍,有些迷糊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現(xiàn)在,沒事,不過剛才那番話,你可別到處去說,不然以后葉某人就沒法混了。那番話,簡直太丟人了。”。
姓張的沒想到葉知秋功力竟如此深厚,本以為自己兩條手已經(jīng)廢了,可是略微活動一番之后,又運內(nèi)力一試,居然暢通無阻。看來,剛才只是震麻了,所以他抓過身邊一位兄弟的竹棍,又站出來,對大家說:“葉知秋看樣子也只剩半條命了!唐門的毒針,這個小妖女身上一定有解藥,兄弟們,為了地上受苦的兄弟,大家一擁而上。先打死他們再說!”。說著,提了棍一馬當(dāng)先,奔著就過來。
唐寶恩本想也給他來一根毒針嘗嘗,下手一摸腰間,不由得害怕起來。她出門時帶的毒針就不多,需要時可以自己配置出來,買些針就夠。可是,今天她見葉知秋遲遲不回來,只是出來探訪一下。哪里想到街上那么多乞丐向城北而來,跟來一看才知道。走的沖忙,沒帶那么多。葉知秋沒注意到唐寶恩要再次出手,他只看見姓張的帶頭沖了過來,于是一抖身子,身上的灰色大袍抖摟下來,露出一身白衣。對唐寶恩說:“沖出去,你不該來的。”。
待那張舵主跑到身前,他先遞出一劍,然后兩人打在了一起。地上的乞丐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叫著,聲音越來越小,唐門的毒針毒性極強,可現(xiàn)在她身上沒針了,被一群臭乞丐一圍,頓時有些慌了神。葉知秋幾招逼退張舵主,回身一看唐寶恩正閃避,眼看就要中招,他一抖手,手中劍疾刺過去。唐寶恩聽見了破空之聲,慌忙間回頭一看,葉知秋的寶劍插在她身后一人的胸膛,而那人手中的竹棍,已經(jīng)快打到自己的背上。
一驚之下,又向葉知秋投去一絲感謝。葉知秋看在眼里,卻顧不得她,忙又回身,運起手掌,去接打下來的竹棍。雙手各抓住幾根竹棍,他運足內(nèi)力,大喝一聲,手上用力,對方的竹棍立刻撒手。唐寶恩那邊,因為連個兵刃都沒有,只這么一會,又已經(jīng)手忙腳亂。葉知秋早猜到如此,所以兩手回身,手上的竹棍看準(zhǔn)她身邊的乞丐,全數(shù)擲了過去。幾名乞丐應(yīng)聲倒地,葉知秋人也跟著起身,幾個跳躍,就來到了唐寶恩身邊,先拔出了自己的劍。橫劍,對著姓張的一指,說道:“你丐幫還有多少人,全過來吧,今天本少爺開殺戒!”。
張舵主確實愣了一下,心里略微有些怕了,這葉知秋怎么突然這么好的武功!
這時,另一面,傳來陳壽天的暴喝。葉知秋扭頭去看,他已和歡城兩掌相交,兩人似乎在比拼內(nèi)力。心下不由得替歡城捏一把冷汗,想那陳壽天年逾五十,你歡城還未滿三十,內(nèi)力修為怎么拼的過陳壽天呢!可是通過剛才陳壽天的暴喝,似乎帶著幾分痛苦,莫非陳壽天內(nèi)力不及歡城?不過這比拼內(nèi)力可非同小可,若是旁邊有人背后捅一刀,或是這些乞丐給一棍,歡城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正想到這,姓張的也看清了兩人是在比拼內(nèi)力,于是大聲叫喊到:“眾兄弟,歡城已經(jīng)分身乏術(shù),殺了他,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