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無力的咳出一口鮮血,眼前越來越黑,在他即將昏過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長相平凡,沒有任何出眾之色的少女。他努力的睜了睜眼睛,卻還是沒有睜開,罷了,無論有沒有人,反正他都這樣了,對方想如何對他,他都無法反抗。
既然是這樣,他也無所謂了。坦然的閉上眼睛,徹底昏了過去。入夜,一片蟲鳴鳥叫聲,各種野獸的嘶吼在這寂靜的夜晚回響著,一個隱蔽的凹地之中,篝火燃燒著,發出噼啪的脆響聲,一名躺在地上,身上包扎著各種繃帶的英俊男子靜靜的閉著眼睛好似沉睡著。
俊美的臉蛋,搭配上那安靜的睡顏,細看之下令人心動不已,如若此時是其他男女存在此地,只怕一個個必定是臉紅心跳,外加尖叫不已。只是可惜,現在在這里的是她,而不是別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是那些花癡,帥哥,美人,在她眼中不過是欣賞的程度而已。
因為,她自認,以她的容貌以及心性,像這樣的帥哥會喜歡她,呵呵,那簡直是做夢,更何況她對帥哥也不是特別感冒,因為她總覺的,凡是帥哥就都有屬于他們的高傲,自尊心,這樣的人物又豈會看上一個平凡如此的自己。
回過神來,望了望黑色的天空,眼神不由的涌起一股思念,二十一世紀,充滿和平,雖然在那里自己很要強,可是事實卻是她一無是處,無論做什么都做不好,每天打打游戲,看看小說,睡覺睡到中午。
她的人生從來就沒有成功過,既不像別人是白領的生活,也不像有些人是游戲高手,她做什么事情都很平凡,沒有一點突出的地方。原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卻沒想到會來到這個修仙的世界,這個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
從一開始的迷茫,到現在漸漸把自己擺在了通往強者之道的道路上,她可以變強,強大到站在人類的巔峰,這里沒有什么房子,錢,車子,沒有這些累贅,在這里你所要做的就是突破,不斷的突破,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就算你是一個平凡人,只要你擁有足夠多的機遇,那你也可以和別人一樣,和那些所謂的天才一樣成為最耀眼的存在。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它給了你各種的修煉方法,同時伴隨著的也是各種危險,但只要你成功,那你就可以一步登天,受到無數人的尊敬,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
而她只是想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耀眼,也許不是她心中最想要的,但如果有的時候無法平凡,那她不介意,散發她的光芒,與那些所謂的天才爭上一爭。這一刻,少女的眼中閃爍著奪目的光芒,好似她是君王,站在人類的巔峰,睥睨天下,指點江山。
“嗯”一道男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聽到這個聲音,她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氣息,成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就如一塊發光的寶石一轉眼間變成了一顆普通的石頭一般。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是一道坐在火堆旁取暖的平凡身影。
她很普通,既沒有美麗的臉蛋,也沒有姣好的身材,這樣的女子注定是不會吸引任何男子的目光。只是,此時的他卻知道,自己的命一定是她救的,感激,有一點,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因為,他看了對方的修為,不過才后天一層天而已。
這么低的修為,根本就是修士之中最墊底的存在,他竟然被這樣的人救了,多多少少有一點臉面無光,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怎么著也應該是擁有高深修為的修士救了他,并且說不定自己因此因禍得福,還能得到一些好處。
從而實力大增,那他不就可以突破后天,達到煉氣了,到時候他的地位一定又可以提升不少。可是事實卻是殘酷的,竟然讓這么一個低級的家伙救了自己,哎,也真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心中嘆了口氣,抬眼,對著少女淡漠道:“謝謝。”說完,他就閉上了嘴巴,似乎并不愿意與她多說。淡淡的瞥了眼對方,少女點了點頭,并沒有他想象之中的興高采烈,或者是激動萬分。
他以為對方救他是因為自己的美貌,畢竟,他對自己的容貌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可令他意外的是,對方竟然是這種冷漠的表情,好像自己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一般。一想到這個,他不由的有點惱怒,她什么貨色,不過才一個后天一層天的修為而已。
而他可是后天十一層的,應該是他冷漠的對她,而不是她,她沒有這個資格。臉色冷了冷,心中更加的打定主意不和對方多說話,一時間,這片凹地落針可聞。噼啪,干柴燃燒著,發出燒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很是突出。
無意瞥了眼少女,意外的發現對方的身上穿的竟然是鬼羅宗的服侍,和他一樣,這一發現令他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不過,隨后,他就沉寂了下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以她這樣的修為,在鬼羅宗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試問,你要關心一只螞蟻干嘛。
一夜就這樣靜悄悄的過去了,兩人在這期間并沒有說上一句話,而是各自打坐休息,似乎,雙方誰也不想與對方有過多的干系。當天一亮,他就站了起來,經過一夜的休息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不過,起碼能夠活動了。
他出于禮貌,還是淡漠的開口道:“你救了我,這筆恩情我記住了,我不是那種無情的人,恩怨還是分的開的,以后,你在鬼羅宗有什么麻煩,我可以幫你一次,幫過你之后,咱們就互不相欠。”
“嗯”少女淡淡的嗯了聲,并沒有多大的高興,好像這無關緊要一般。“哼”見此,他冷哼了一聲,甩袖就大步離開了,他可沒那么賤,喜歡用熱臉貼冷屁股,既然對方對你不感冒,那不是正好,他本來還擔心對方拿這恩情要挾他做點什么,現在看來對方完全沒那意思,既然如此,那他也不用擔心,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目送他離開,她才挑了挑眉毛,轉身向相反方向離去,這家伙,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才一個后天十一層而已,高傲的要死,都快鼻孔朝天了,她才不會白癡似的的貼上去,受氣呢。就在她離開不久之后。
這片峽谷面臨了一場災難,一個白嫩的小孩子瘋狂的指揮著那些藤條,四處屠殺著各派在這峽谷之中的人,甚至很多妖獸也成了他發泄的對象,他怒吼,聲音不似人形,有點類似植物抖動的索索聲,那種低啞的聲音波及了整片峽谷,令得許多人飽受災害。
以致于他們都不敢呆在峽谷,全都一個個拼命的逃了出來,沒逃出來的則是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