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離殤接到Jim電話后,安頓好韓鶴聲就馬上趕去武館,剛進門就看到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饅頭,心疼的不得了,離殤很少看到饅頭這么虛弱的樣子。
Jim一臉自責的坐在床邊緊拉著饅頭的手。
看到離殤后,輕聲說道:“我真是該死,明明應該發現的,可卻一點都沒有發覺……我……”
離殤拍拍Jim的肩膀,讓他不要再自責了。韓爸爸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像是在思考什么,離殤慢慢的走過去,半蹲下對韓爸爸說道:“韓伯伯,饅頭……如卿這幾年不知道有多自責,您是最了解她的人,她是怎樣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她是鼓足了勇氣回來,您看在……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就先別追究了。”
韓爸爸聽完離殤的話,半晌沒有說話,但離殤從他的神情看出了釋然。有這么一句話說過,若是父母死了,孩子還能活;可要是孩子死了,父母活不了。
韓爸爸一定會原諒饅頭,只是需要時間。
饅頭眉頭緊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一旁的Jim焦急的叫人過來看看,武館里的老中醫過來把把脈說了句休息休息就好了。
韓爸爸撐了一下拐杖站了起來,走到饅頭床邊,旁邊的人都很自覺讓開,Jim正準備走開就被饅頭抓住了手,她睜大了眼睛看著Jim,Jim無奈的笑笑,就留在了一邊。
“既然回來了就先住下吧。”韓爸爸有些生硬的說完就轉身出去了,嘴里還念叨著:“熱死了,出去走走。”
大家都笑了,離殤看著饅頭,她的臉上掛著眼淚,卻也笑的開心。
可能是觸景傷懷,離殤突然想去看看吳敏了。
監獄也在郊區,離殤和饅頭告別后就開車去了。獄警看到離殤后笑著說道:“有好久沒來了。”
離殤點點頭:“這兩天事情很多,所以耽擱了。”
離殤坐在過道的椅子上等著獄警帶自己去探監室,從窗戶可以看到院子里有幾個犯人在打掃衛生,前幾天看了一部韓國電影《和聲》講的就是監獄里的故事,幾個不得已殺了人的女人聚在一起搞了一個合唱組,里面不管是生了孩子卻要和孩子分離的媽媽,還是殺了要強bao自己后爸的女大學生,還有殺了出軌丈夫的老師,都讓離殤哭的一塌糊涂。
電影中有一個片段是女犯人們出監獄去演出,結果有一個明星丟了東西,就說是這些犯人們偷的,男警衛過來就讓她們脫衣服,當時離殤的心里一陣顫抖,犯人也是女人,也有尊嚴,怎么能因為一次的錯誤就這樣活著。看到里面的女犯人強忍著淚水脫掉衣服,最后又在舞臺上強顏歡笑的唱歌,都是讓人觸動的。
離殤突然想到,吳敏出去了,也會被人這么不尊重嗎?如今的她,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正在回憶,獄警出來不好意思的告訴離殤,吳敏拒絕見她。
這倒是讓離殤大吃一驚,吳敏不見自己這是第一次,不管前幾年兩人的關系有多僵,吳敏都是會見的,離殤脫口而出:“為什么?”
獄警抱歉的搖搖頭。
離殤也不再追問,可心里總有不安。
回到家后,韓鶴聲開心的問離殤:“媽咪會生一個弟弟嗎?”
“不知道誒。”離殤笑著說:“說不定是個小妹妹。”
“不要。”韓鶴聲大聲道。
“怎么了?”
“女孩子最麻煩了。”韓鶴聲不滿的嘟囔道。
“哪里麻煩了。”離殤好笑的說。
“媽媽你很麻煩,媽咪也很麻煩。”韓鶴聲一板一眼的總結出來,在他接觸過的不多的女性中,這兩個麻煩的女人讓他對女人敬而遠之啊。
韓鶴聲接著又說:“媽咪生的女孩肯定更麻煩。”
鑒定完畢。
離殤站在一旁真是哭笑不得啊。
鐘離生晚上很晚才回來,回來后又是一身疲憊,屋里的燈光微微亮著,鐘離生的心底一股暖流。浴室的洗澡水也早早的放好,拿手試試水溫,正好,鐘離生很是詫異,看來離殤會照顧人了。
洗完澡先去看看韓鶴聲,小家伙因為熱把被子蹬到一邊了,鐘離生過去先給韓鶴聲蓋好被子,看了他一小會兒才離開。
離殤躺在床上看書,她很早就聽到鐘離生回來了,等了好久才看到鐘離生進來。
她不滿的嘟嘟嘴:“怎么才回來。”
鐘離生笑笑:“公司的事太多,你倒是走的輕松,我真是每天累得要死。”說完就鉆進被窩一把摟住了離殤,她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聞。
鐘離生的頭發上還帶著水珠,離殤無意識的把玩著他的頭發說道:“饅頭懷孕了。”
“嗯,中午知道的。”
離殤沉默了一小會兒后才緩緩地說:“我們生一個女兒吧。”
鐘離生還是悶在離殤懷里,離殤以為鐘離生睡著了,就輕叫他的名字,誰知他馬上把離殤壓到身下,壞笑著說道:“為夫就盡盡心,讓夫人圓了心愿。”
鐘離生先是挑撥離殤的敏感地方,離殤身體哪些地方一碰就有反應鐘離生可比離殤自己清楚。
高chao時,兩人忘情的叫著對方的名字。
像是把對方深深地融入進了身體,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