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從來沒有想過會和鐘離生變成這個樣子,矛盾與誤會成了兩個人的全部。離殤現(xiàn)在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鐘離生,連韓鶴聲,離殤都失去了信心。小孩子其實是很敏感的,他一定早就意識到這幾個大人之間的異樣,對于自己和離殤還有鐘離生的關(guān)系也一定產(chǎn)生過懷疑,可他們不說,他也沒轍。
離殤承認自己在害怕,是的,她很害怕。
不管是姜以若肚子里的寶寶,還是她這個人,亦或是鐘離生的心。她都沒有把握,唯一能把握住的自己都變得飄忽不定。
離殤覺得自己像是一塊釘在案板上的生肉,任人宰割,無法動彈,那種窒息的感覺,讓離殤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每天睜開眼睛看著床邊的人,一時晃神,其實兩個人早就有了隔閡,還在自欺欺人的說著甜言蜜語。
鐘離生早晨起來,空落落的枕邊,無力感爬滿全身,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喚回離殤的信任和依賴。
一時間,鐘離生真心佩服古時候那些三妻四妾的人,的確是享受到了,可在那么多女人之間zhou旋,真是個技術(shù)活。
阿姨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鐘離生站在門口問道:“小殤呢?”
“早走了,您昨晚回來的晚,她都不讓我去叫你。”
“她吃飯了嗎?”
阿姨嘆口氣,說道:“都好幾天沒在家吃過飯了,小鶴聲也不在,真不知道每天都在哪吃飯。”
鐘離生的眉頭微皺,他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私生活說三道四,阿姨說完后也突然意識到了,馬上收了聲,但出人意料的,鐘離生只是淡淡地說:“小殤的心很硬的,這么多年,把她包裹的更加堅強,也更加堅硬了。”
阿姨自然不知道鐘離生與離殤那些陳年舊事,她只知道這是一對兒夫妻,有一個可愛的兒子,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兒子沒有跟著鐘離生的姓,但一家三口也是和和睦睦的,可最近,女主人不回家吃飯,兒子也被送到了朋友家,原本熱熱鬧鬧的家一下子變的冷清,讓人心里很不舒服。
鐘離生坐下啦靜靜的吃著早飯,他當(dāng)然知道離殤在哪。可要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兩個人要給夠足夠的空間。
離殤去了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
服務(wù)員好奇看著這位每天和準(zhǔn)點來報道的女子一眼。每天都是一杯黑咖啡,一些小吃,可以坐上一整天,但她走的時候,除了黑咖啡,其他東西都沒有動過。應(yīng)該是沒什么胃口,同時也覺得光點一杯咖啡坐上一整天不好意思,看這位女子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會是那種點最便宜的東西,找一個地方坐上一整天的人。
離殤招手示意服務(wù)員過來。
像往常一樣,黑咖啡,蛋撻還有小吃拼盤。
“其實你可以只點黑咖啡的。”服務(wù)員終于是忍不住了,開口道。
離殤抬眸看著眼前的男生,在離殤的直視下,男生顯得局促不安。在離殤眼里,這不過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而在他的眼里,這是一個充滿神秘的女子。
離殤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笑笑,還是點了很多。
這無關(guān)任何,只是自己的習(xí)慣。
離殤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心里產(chǎn)生了懼怕,她的父親就是在疾馳的車道去世的,所以對于馬路,離殤總是很忌諱。
饅頭的電話打斷了離殤的思緒。
“我查到一些那個人的資料。”饅頭激動地沖離殤喊道。
離殤愣了一下,問道:“誰?”
“梁凌毅啊!”饅頭無語:“大姐,你這是幾個意思吧。”
“哦。”離殤想了起來,那個神秘的男子。
“你這是怎么了。”饅頭聽出了離殤語氣里的濃重。
“很多事情吧,總之我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小殤,堅持啊。”
“嗯。”離殤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一聲。
“好了,好了,說正事。”饅頭正色道:“那個梁凌毅和你媽媽有很大關(guān)系。不僅是那種關(guān)系,還有更多的利益關(guān)系,涉及面很廣,可依舊查不到他這個人的真實來歷。”
“梁凌毅。”聽完饅頭的話,離殤在嘴里輕輕念道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