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凌毅跟著手下的人去了關著離殤和姜以若的小房間,他眼神冷毅的閃過離殤,一絲疑惑。他問道,聲音毫無溫度:“哪個是蘇離殤?”
“老大,是她。”小嘍嘍的手在黑暗中指著她們。
離殤和姜以若的嘴被封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離殤把自己招惹過的人在腦子里幾乎想了個遍,都沒有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樣的人物。她緊閉眼睛等著他們過來帶走自己,可那些人過來帶走的居然是姜以若。
離殤詫異的看著同樣詫異的姜以若,姜以若挺著大肚子想要說什么,卻只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讓她說話。”梁凌毅說道。
姜以若嘴上的膠帶被撕掉,不知道是那個人撕得太快了,還是怎樣,姜以若的額頭上滲出層層細汗,身體也在不住的發抖,黑暗中,離殤都可以看到她的臉色如此蒼白。
她緩緩地開口,有些顫抖,有些無奈,可更多的是堅毅:“我是蘇離殤,你們要干什么?”
離殤驚訝的看著姜以若,看著那個挺著大肚的女人。
腦海中電光一閃,記憶與什么重合了。她好像明白了母親為什么會燒掉所有的照片,這些人,她知道的,和母親有關系,而母親為了保護自己,就燒掉了她所有的照片,還讓離殤看到了這場景,那之后離殤心里有了陰影,幾乎都不怎么照相。
所有,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蘇離殤。
他們本以為通過鐘離生可以找到蘇離殤,可他們沒有想到,姜以若居然懷了鐘離生的孩子。
這一切,他們都沒有想到。
這一切,好像都是計劃好的一般。
當他們要把姜以若帶走的時候,離殤才像驚醒一般,拼命的掙扎著,手腕上的麻繩死死地勒著她,離殤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強的忍痛能力。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嗓子也像是灌了鉛一樣,火燒火燎。
離殤看著姜以若被帶走,可她倒是很淡定,回頭看了一眼離殤,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很美,那一刻離殤真的是毫無芥蒂的覺得她美麗。
鐘離生他們趕來的時候,離殤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在看到鐘離生的時候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鐘離生站在醫院的吸煙區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手邊是警察拿來的調查報告。梁凌毅還是沒有抓住。
離殤醒來后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鐘離生趕緊抓住她的手:“沒事,沒事。”
饅頭jim都在一旁擔心的站著,Jim扶著饅頭,看上去饅頭剛剛哭過,眼圈紅紅的。
離殤想要說些什么,鐘離生有按住焦躁的她:“小殤,沒事。”
離殤要想問姜以若呢?姜以若呢?
“不要胡思亂想。”鐘離生淡淡的說道:“她沒了。”
沒了?離殤的胸口好像有一團火氣向上涌,心上像被刺猬滾過,狠狠地扎著,毫不留情,一口鮮血從離殤嘴里噴出,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所有人都亂了陣腳,只離殤靜靜的看著炫目的顏色,刺眼……很刺眼。
新生兒的保育箱里有一個瘦弱的嬰兒,是個女孩。
雖然她看上去像個小猴子,但是鐘離生知道,她一定會像她媽媽一樣,長得很漂亮。鐘離生想要叫她,鐘憶若。
同音,有情。